了,周晓白怎么没有来啊?”
“我来的时候叫她了,她还在生气呢,说是不愿意见跃民。”张海洋回道。
“不来也好。海洋你要抓点紧啊,现在可是个好机会。”钟跃民开玩笑道。
张海洋气道:“我是这样的人嘛!我就算要追求周晓白也是堂堂正正的!跃民,你丫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行了行了,别在这表态度了,我们就要去陕北种地去了,你们的事情我也管不着,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把!”钟跃民没心没肺道。
“当初人周晓白非要跟你好的时候,装模作样地非不答应,现在人家不搭理你了,又阴阳怪气地撩拨海洋,你这不是贱皮子嘛!”郑桐挖苦道。
钟跃民不干了,“孙贼,我有你说的这么不要脸吗?”
“有!”郑桐、张海洋、袁军、钱胖子异口同声,把钟跃民噎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
月台上响起铃声,列车要发车了,送行的人群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引用)
列车上的知青们哭着从车窗中伸出手,向亲人们告别,离别的悲伤瞬时笼罩了真个月台。(引用)
张海洋、袁军和钱胖子也紧紧握着钟跃民和郑桐的手。泪流满面。
火车笛声冲天,钟跃民喊道:“海洋、郑桐到部队好好干,别惹事儿了!胖子在北京也老实待着,别瞎混了。”
“放心吧,跃民郑桐,记得写信!”张海洋喊道。
火车启动,徐徐前进,钟跃民和郑桐冲着送别的人,一直摇手。
火车快要出站的时候,钟跃民突然见到月台上一抹红色跟着火车一直跑着。
“跃民,那好像是周晓白!”郑桐道。
跟着火车跑的确实是晓白,本来她在家里怄气,打定主意不见钟跃民,可是等张海洋走了之后,她却越来越坐不住,最终还是来了火车站。
她一边跑,一边哭,喊着钟跃民的名字。
可是火车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火车上钟跃民的身影也越来越看不清楚。
终于连火车也消失在铁道的尽头,周晓白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张海洋赶上来,扶着周晓白。
车厢里,也久久没有人说话,大家都还沉浸在离别的悲伤中。
“跃民,你刚刚怎么看见晓白怎么都没反应啊?”
“还是不要给她留念想了,希望她可以忘了我,开开心心地过自己的日子吧。”钟跃民低着头,轻轻道。
郑桐看钟跃民兴致不高,也不再说话。
“这谁的东西,怎么堆在这儿啊,上厕所都过不去了!”车厢那头突然穿过来尖锐的喊声。
“对不住,对不住,其他地方都放不下,我给你挪挪!”回答的是一个小伙子,嗓子有些哑,还在变声期。
“这么重,装了什么东西啊?”
随后响起“砰”的一声。
“哎!你怎么随便踢人东西啊?”
“就踢了,怎么着!去陕北插队当农民,还带那么多书,有屁用啊!”
“你丫故意找茬吧!”
“就看不惯你,怎么着!”
听着声音,两个人应该是打起来了。
旁边坐着的都拦着。
“别打了”
“都北京去陕北插队的知青,怎么还打架呢!”
“赶紧叫乘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