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你别说,收获还真不小,我这一路走一路收,见着不少好东西。”
“这地方人都穷的叮当响了,哪来那么多老物件儿?”钟跃民提的建议,因为他后世经常看到农村收古董的新闻,但也不相信到处都是宝贝。
“这你就不懂了,这些年打土豪、破四旧,地主老财家里的东西散到老百姓手里不少,这些人也不懂,还真当器具用。”郑桐给钟跃民分析道。
“人家也不傻吧,看你去收,还能便宜给你?”
“有人知道这些东西值些钱,可也不知道到底值多少啊!”郑桐给钟跃民上课,“那些拿乔的,我就让他们开价,我遇到顶了天的,元青花的罐子,要二十。”
“那你给人家没有?”钟跃民好奇道。
“给什么啊,我听了二话不说,调头就走。”郑桐一脸瞧不上钟跃民的样子,继续道:“我左脚还没迈出门去呢,人家就急了,除了我就没人收他的罐子呀,只能让我开价。”
“怎么着,你开多少?”
郑桐伸出五个手指头,得意道:“五块,多一分没有!”
“你丫就是个奸商,二十生被你砍到五块。”钟跃民吐槽道。
郑桐笑道:“其实五块我都嫌贵了,主要是那户人家实在是穷,实在没忍心。”
“怎么个穷法,让你这黑心肠都于心不忍。”钟跃民奇道。
“一家五个口人就只有一条裤子,我去的时候,裤子在男人身上穿着,他婆姨和几个女子,大白天就只能躲在被子里面,不能见外人。”郑桐说着说着,就觉得一身恶寒。
“真他娘这么惨?”钟跃民惊道,这种只在小说里面看到过的场景,此时就实实在在地发生着。
“可伶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男人拿了钱就去买酒喝了,根本不顾婆姨和娃的死活。”郑桐又叹了一口气道。
“哎”钟跃民也只能一身叹息,问道:“算了不说了,东西都让狗娃押回去了?”
“狗娃做事儿还是踏实,放心吧。我就是不放心咱们床底下的这箱宝贝,才赶来的。”
“那行,你照顾仔细了,咱们就一块儿回去吧。”
“行。”郑桐应了一声,就赶紧去看自己的宝贝去了。
“跃民,你们要走了,额还有些舍不得你们,这是额们的一点心意,你们拿上。”吴老栓倒是真和钟跃民处出了感情,临走时一个劲儿地给他送东西。
“这不行,吴支书,咱们这些人来了,您管吃管住不说,工钱也给了不少,我们可不能再拿您东西。”钟跃民只是推脱,实在是从吴老栓这儿获得了极大的帮助。
“拿上,咱们村这坝建的这么好也是多亏了你们,工钱是工钱,”吴老栓道。
钟跃民还要推让,罗锦兰道:“拿上吧,跃民,这是乡亲们的一片好心。”
“那行,我就拿上。”钟跃民看乡亲们都来送他们,确实不能伤了大家的好心,就接了过来。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驾着车就离开了吴家湾,罗锦兰也会有人送她去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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