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跃民再三保证肯定当一个称职的生产队队长,不给自己父亲丢脸之后,马贵平才面色稍霁。
“马叔,罗干事在县里吗?”钟跃民想起了罗锦兰。
“咋?你还不知道?”
“怎么了?”钟跃民疑惑道。
“锦云被调到省水利厅去了,她本来就是来额们县挂职的,省里急着推广淤地坝,她又有了建淤地坝的经验,就让她回去了。”马贵平道。
“哦,这样啊,她怎么走了也不和我打个招呼啊?”钟跃民这才明了,怪了一句。
“额也以为她和你说过了,也可能是走得急吧。”马贵平不知道详细情况。
钟跃民和马贵平又聊了一会儿天,看天色暗下来,就要告辞了。
“跟额一块去吃饭,天都黑了,你们往哪里走?”马贵平看看外面的天色,挽留道。
“我们和一个朋友约好,去他家吃饭,等咱们吃完饭再来找您,晚上还要蹭您地方睡觉呢。”
马贵平听了也不再挽留,笑着道:“臭小子,现在长大了,也有自己的交际了,早点回来,额给你们留门。”
“哎,放心吧。”钟跃民应道。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县城的大街上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钟跃民和郑桐走在路上,影子拖得很长。
郑桐缩着脖子道:“白天还挺暖和的,怎么夜里还是这么冷啊?”
“行了,别抱怨了,走快点儿吧。”钟跃民也觉得身上衣服少了,只好赶紧找地方。
跛三约的地方很是偏僻,在城关的一片民宅中间,钟跃民和郑桐在巷子里面七绕八绕,走了好久才找到地方。
“嘿,跛三心眼儿还挺多,你别看这地方路窄,却四通八达,实在没路了上房顶都能跑掉。”钟跃民在路口四处查看了一下,笑道。
“这小子防着我们呢!”郑桐骂道。
钟跃民道:“也不见得,估计干着杀头的买卖,天天防着别人习惯了。”
“我说你们俩就别聊了,再聊下去真把民兵招来。”跛三老早听到他们俩的声音,出门喝道。
“谁让你丫找个这么偏僻的地方,累死我们了。”郑桐埋怨道。
“我这不是小心无大错吗!”跛三笑着道。
“行了,终于暖和一点。”钟跃民就这屋里的路子烘着手道:“仓库里面的货都出掉了吗?”
跛三回答道:“出掉了,河那边有个养猪场,急着扩建,正好被我碰上了,不然那么多货一次出掉还有些难。”
“这是这次货款。”跛三从床头柜子里面捧出一摞钱放在桌上。
“卧槽,还真不少,你这回事真宰到肥猪了!”郑桐看着这摞钱惊叹道。
跛三得意道:“嘿嘿,谁让他们着急呢,上面任务给的任务重,他们要的急,那价钱当然我说了算了。”
“没漏什么马脚吧?”钟跃民问道。
“放心吧,额也不是第一天干,介绍信、工作证,额啥都有,比真的还真。”跛三拍着胸脯回道。
郑桐道:“他包里随身带木头章和刻刀,要啥单位就是啥单位,上次二十分钟给我刻了弄了一个介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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