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用来种植玉米,毕竟蔬菜在他们看来并不能填饱肚子,不值得用坝地来种植。
邻着五队田地的是四队,也就是马柱子他们那一队,因而马柱子最早获知钟跃民的离经叛道,跑去告状。
狗娃被钟跃民派到这里来种植蔬菜,因为他们家自留地的蔬菜种植最好,此时他正带着几个人在坝地上播种浇水。
“哎呀,这坝地真是不错,你看这河泥都能攥的出水来,不种谷子真是遭天谴哪!”四队的一个社员冲着五队的田地,说的很大声。
另外一个四队的社员还附和:“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按照一个城里娃娃的法子种地,真是笑掉大牙!”
“哈哈哈哈”四队的社员们哄笑一团。
狗娃手里抓着小耙子,握的手指通红,还是拦着其他几个要去吵架的社员,他知道四队这些人是故意的,但是他相信钟跃民,他相信钟跃民会领着他们过上好日子。
“跃民,你娃最近在忙啥呢?”常贵中午的时候踱步到五队责任田边,找到钟跃民。
“领着社员种地啊。”钟跃民回答道,接着又抱怨:“支书,这生产队长的差事真不是人干的。”
“咋说话呢!那么多生产队长不都是干的好好的?”
钟跃民不顾常贵脸色,道:“我看不是。生产队长都是第一个上工,最后一个收工,没日没夜,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也没有工资,也不能占集体的便宜,您说多苦啊!”
“说的那么苦,额咋看你干得来劲咧?”常贵反问。
“没办法啊,全队几十口人都指着额给他们安排工作,不能不上心。”
“你倒是还有些做队长的觉悟。”常贵比较满意钟跃民的回答,又问道:“只是,额咋听说你们队上有些自由散漫?”
“怎么个自由散漫,谁说的?”钟跃民肯定不承认。
常贵进一步问道:“你别管谁说的,额问你,你队里社员咋天还没黑就钻到自留地里干活了?”
“他们该干的活儿干完,我这个队长检查通过不就行了吗?去自留地里干活儿不是人家的自由吗?”钟跃民理所当然道。
“那你们那些活儿能干完?”
“干的完,活儿都是我分配的,肯定不算少。我和社员们都说好了,他们只要干完活儿,我检查通过了,就可以回去干自己家里的活儿,他们一个个干得又好又快,不需要干到天黑。”
“咦!这倒是个好法子。”常贵倒不在乎社员专心自留地是不是资本主义尾巴的事情。
钟跃民顺带补刀:“就是,我看有些队里人干活就是磨洋工,一边聊天一边干活,还有些人干着干着就去上厕所,一去就小半天。”
常贵明白他说的是哪个队,不搭腔,“行了,行了,还越说越来劲。额再问你,你咋安排种了那么多树,地都种完了,收不上粮食咋办?”
“怎么会收不上粮食呢,我们不是还有坝地嘛,再说我们队保证能交上公粮不就行了吗?”
“那行,这可是你给我说的,额可等着!”常贵听了觉得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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