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了?”郑桐有些不敢相信,什么时候的事情?走了什么门路?怎么一直没有听到风声?
连郑桐都有些惊讶,其他人的震惊更是难以复加。
其他人还在恍惚的时候,赵大勇问得最直接,“跃民,你走后门了?”
“人家好歹是高干子弟,是落了毛的凤凰,遭了难才和咱们这些人混在这儿小两年,现在要飞走有什么好惊讶的?”曹刚一边剔牙,一边冷笑道。
“曹刚,你别他妈阴阳怪气的,跃民和咱们处了两年,他是什么人,咱们都清楚!比干活,比文化,比能力,跃民哪方面不比你强?他去上大学,你凭什么不服气?”郑桐站起来怼道。
曹刚也别激怒,猛地站起来,“我是样样都不如他,可我不会跟他一样伪君子!人前表现得那么谦让,让人以为李萍上大学是他让的,背后却搞小动作开后门!现在他拍拍屁股去上大学了,既有名声又落了好处,就留下咱们这群大傻冒!”
曹刚的一顿怒嘲,让大家都安静下来,甚至可以说是持久的沉默。
曹刚的话不好听,但多少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问,钟跃民冷不丁的就可以去上大学了,是找了什么门路?还是私底下有什么小动作?背后藏了什么秘密?
钟跃民也很清楚大家的想法,这个事情必需给大家一个交待,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是他努力为之奋斗的地方,这些都是他日夜相处的战友。
知青点里有人勤快,有人懒散,有人活泼,有人文静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想法,大家从开始时的陌生,到互相熟悉,再到互相信任。这份信任是大家共同守护的,不能容忍任何人去破坏它,即使是钟跃民。
“这次推荐是通过水利单位走的,所以大家都没有收到消息,我也没有主动说。”钟跃民声音平静,在沉默的窑洞里,显得空旷。
没有人提问,也没有人说话,都静静听着。
钟跃民继续道:“水利系统推荐人选是通过考试选拔的,那天我突然被从田地里叫走,就是去县里考试去了。
至于为什么我能参加考试,可能是因为我帮着修建淤地坝立了点功吧。”
“你考了第几名?”赵大勇出声问道。
“第一。”钟跃民露出一点笑容,“清大在县水利系统唯一的名额被我拿下了。”
“跃民你丫太装逼了,你这是要活活逼死别人啊!”郑桐听了钟跃民的叙述,激动得大叫,又望着大家问道:“你们说跃民这学该不该上?”
“跃民要是不上真是没人能上了!全县那么多人考试,跃民拿了第一,这学就该他上,我服!”赵大勇看向曹刚:“你丫服不服?”
“这种小范围考试有啥本事,要是我去考,说不定我也能考第一。”曹刚下不来面子,嘴硬道。
郑桐和赵大勇大怒,刚想集中火力,喷曹刚个满脸口水。
“跃民考了全省第一。”
“什么?”现场嘈杂,大家都没有听清,以为自己听错了。
蒋碧云拿着钟跃民的录取通知书道:“跃民考了满分,是全省第一,换了我们谁去都没用。”
曹刚顿时目瞪口呆,这他娘也太牛比了。
郑桐和赵大勇先是替钟跃民自豪了一会儿,然后就没了精神,这差距太大,实在让人绝望。
钟跃民心想,还是别告诉他们自己是睡着考的吧,不然今天搞不好要挨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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