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这村姑是、是不是没见过银镖,想、想要现银?”
少年的脸色有些发白,良久才心有余悸道:“那姑娘一口一声姑奶奶,上马时,裙子下边露出了匕首,只怕、只怕不是村姑,是、是女土匪,咱、咱们快走。”
一主一仆撒丫子就开跑,速度竟不比柳絮跨下的马慢上多少,堪比身后有狼群在追一般。
......
一向游刃有余、八面玲珑的水行舟,终于在今天败下阵来,缴尽脑汁他也无法回答刘本昌这个大舅哥刨祖坟似的问题,再回答怕是连儿子、侄子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要说出来了。
老油条借着吃醉酒上茅房的功夫来了一场尿盾,看着近在咫尺的大红的洞房,头脑一热,仿佛真吃醉了酒般熏熏然,脚不听使唤的迈向了洞房。
推开房门,大红霞帔的刘氏吓得一声尖叫,直接缩进了床榻一脚,颤声道:“官、官爷,你、你将、将我儿关在哪里了?”
看着吓得如同兔子般的新娘子,水行舟有些好笑,逗趣道:“娘子,你是不是应该等我掀了盖头再来问柳毛在哪儿?”
刘氏忙伸手去扯盖头,吓得水行舟山忙冲了上来,扯住了刘氏的手腕,惊慌阻拦道:“娘子,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那样会过不到头儿的,我这就拿秤竿来挑。”
水行舟这一冲过来,本来心乱如麻的刘氏更加乱了分寸,伸脚就踢,从怀里还掏出一把剪子,比划着水行舟的方向,带着哭腔道:“官爷,我已经假意嫁给你了,你应该信守承诺,放了我儿,你若逼我,我就去死......”
水行舟向后退了一步,缓言相劝道:“娘子,我不会骗你的,毛毛就在旁边的院子,我从来没有关他,他只是累了先睡了。我保证,只要你假嫁变真嫁,我不仅放了毛毛,还会帮你找回絮儿和芽儿,象对待泉儿一般对待她们。”
刘氏哽咽着声音道:“你、你说的是真的?真的能还给我絮儿和芽儿?”
水行舟笃定的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刘氏看不见,便拿起秤竿子,小心翼翼的挑向刘氏头上的红盖头,见刘氏只开始稍避让了一下,后来任由水行舟掀了盖头,心里如同夏末盛开的花朵,别提多明媚灿烂了。
此时的刘氏己是梨花带雨,水行舟心疼的拿了帕子,小心递到刘氏面前,想要擦拭泪花,刘氏机警的闪了过去,本能的将剪子举到胸前,拼命摇了头道:“你别过来,你要先找到絮儿和芽儿,我再答应你。”
水行舟“扑哧”一声乐了,燕北早就将柳絮和柳芽儿的行踪告诉了他,是他为骗刘氏,有意隐瞒逗弄而矣,找到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问题的问题。
虽然容易 ,水行舟却不能装做容易的样子,故做肃然道:“娘子,我答应你,你嫁入了水家,絮儿和芽儿便是我水家的人,我定会竭尽所能去救她们。”
见刘氏放松了警惕,手中的剪子也落了下来,剪尖朝下,水行舟眼疾手快,怕伤了刘氏,本能的伸手去接剪子。
刘氏见水行舟突然接近,以为水行舟出迩返尔,再次对她用强,吓得一把推开水行舟,用力过猛,身子前扑,水行舟已经接住了剪子,刘氏一扑,势必又要伤到腹部,水行舟只能用掌心握住剪尖,用手背抵住了刘氏前扑的身子,突然感觉不怎么对劲儿.......
刘氏再次尖叫起来,二人很快滚落在了一处,大红的喜帐被扯得翻云倒海。
二人越乱越慌,越慌越乱,正不分你我之时,大红的喜被被人掀起来,柳絮的脸如冰川的脸现在了二人面前。
刘氏一脸惊喜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大女儿,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无语而凝噎。
柳絮则看着头发零乱的娘亲,一脸泪花的娘亲,心疼的仿佛心脏都抽在了一处。
手指直指水行舟怒责道:“是你想当我继父?”
水行舟一怔,想摇摇头,觉得不对劲儿,又点了点头。
随即只见眼前手掌一晃,左脸“啪”的一声响,疼得水行舟连最后一丝酒意都醒了,怔然的看着柳絮竟不知说什么了。
柳絮如老母鸡护小鸡似的将刘氏扶了起来,小心翼翼问道:“娘,老匹夫都碰你哪儿了?”
刘氏的脸顿时变得渗血一般的红,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指了指自己的腿踝,指了指自己的小腹......
柳絮这个气啊,如脱兔般冲向了水行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