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步伐越慢,她迟迟忘不了方才孟昭衍看过来的那个目光,深深的记得是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甩甩头,继续往前走,走过大半个王府,才到达汐婉阁。
可见,当初宋乔淑是要走过多少路,才能在回廊遇见孟昭衍。
汐婉阁里一片寂静,连平时做着杂工的低等下人都一个看不到,悉数被撤下去,走过前院,刚踏过拱门,就能听见从内室里传来的啜泣声,夹杂着嫦云不断安慰的声音。
“哎呦,我的小姐,您快别哭了,您这样,嫦云看得实在不忍,您告诉嫦云,小姐您到底怎么了?”
话落,宋乔淑哭得声音更大了,她抽空喊了声“嫦云”,便再没有下文了。
宋画祠听到哭泣声,便连忙往屋里跑,跑过院子,进了房间,才瞥见屏风后那个若隐若现趴在桌上的身影。
宋乔淑养在深闺,平常哭不闻声,泪意连连,却哭得也似七月的雨那般楚楚动人,而此刻哭声凄厉高亢,可见到底是受了怎样的委屈。
宋画祠连忙跑过去,心里抽痛地不行,从嫦云手里接过帕子,将宋乔淑从桌上扶起,一边小心翼翼地擦着眼泪,一边轻声道:“姐姐,王爷已为您讨回了公道,姐姐又何必再落泪,姐姐这般是折磨自己,也是折磨我啊,姐姐,您别再哭了!”
宋乔淑一见是宋画祠,心中委屈更甚,想到王爷只为宋画祠一人那般温柔,想到自己长久无光的爱慕,心中如倒了瓢泼酸水,苦意难以抑制,故而哭得更狠了。
她哽咽不能言,心里塞的是苦涩的黄莲,宋画祠最为他这声无奈,此刻也毫无办法,只看着一旁的嫦云。
“嫦云,你快告诉我,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了?别回头眼睛都给哭肿了!”
嫦云一脸着急,却也毫无办法:“王妃奴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小姐她一回来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奴婢什么也问不出来啊!”
宋画祠此刻心里像被火烧着一样着急得也是不知道再说些,嫦云又开始劝宋乔淑,但对现在的宋乔淑来说却无疑是火上浇油,她说:“小姐,您看,王妃都过来看你了,在王府,谁不得敬着王妃,您就把您的委屈告诉王妃,别再一个人憋着了,您这样委屈着,奴婢和王妃都难受至极啊!”
宋乔淑猛然间哭得更大声,她看向嫦云,神情是从未有过的疯狂,她疯狂地大喊道:“你闭嘴!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嫦云被这句喊声吓住了,颤颤巍巍地哆嗦,半个字也说不出了,宋画祠也着实下了一跳,她摆摆手,道:“嫦云,你先出去吧,我在这儿看着姐姐。”
嫦云这才回过神,上次小姐那般看她,她还以为是昙花一现,小姐从未这般阴晴不定过,今个儿到底是怎么了?
想的再多,嫦云也不会说出来,她麻木地退下,除了担忧宋乔淑的情况,心里也更冒出了些怪异的感觉。
王爷那般对王妃,小姐这不会,是嫉妒吧?
但是片刻,她便摇摇头,想小姐与王妃姐妹情深,王妃也不似像小姐般对王爷那般爱慕,又怎么会嫉妒,一定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