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浓重的鬼片效果。吴红家住在10楼,在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伴随着灯光的闪动,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张青灰色的脸孔。那人长发披肩,脸上带着血痕,两只形如枯枝的手分别搭在了衣锦离和夜染的肩上。
“哥们儿,有事么?”衣锦离开口问道,语气满是随意。
那鬼一愣,显然是没见过这么淡定的见鬼者,他伸长脖子,扭到衣锦离面前,从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中觉得他应该是看到自己了,但自己在这电梯里这么久,吓过这么多人,屁滚尿流着逃跑的人有,尖叫晕倒的人也有,就是没见过像面前这两位似的和没事人一样继续在电梯里站着的。它觉得自己作为鬼的自尊被深深的打击到了。
“呵……”那鬼沉声呵出一口气,望着屏幕上的数字,原本已经上到8楼的电梯忽然又降了下去。
“不要耽误我们办正事!”夜染冷冷的说,伸手扶住电梯内壁,下降的电梯再次平稳的升了上去。
“啧啧~还有点本事嘛。”鬼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衣锦离抓住搭在肩上的手一个过肩摔撂倒在电梯里。
“哎呦~~疼,疼~~”鬼叫道。
“想不到这小小的电梯里还有个土霸王啊。”衣锦离嘲讽的说。
“你怎么不去投胎?”夜染问,用口袋中的拍立得照下倒在地上的鬼,拿着照片冷冷一笑,不屑的说:“自杀。藐视生命,活该不能入轮回。”
“行啦行啦。”鬼无奈的摆摆手,“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一时冲动不珍惜生命,这些年挨骂我也挨了不少,苦也受了不少,你就不要再揭我的伤疤了。”
“你在这里待了很久了?”衣锦离问。
“80年了。”鬼叹了口气,“当年我在冥界被判做百年孤魂野鬼以赎罪,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回到家里陪着父母了。”
“这里原先是你家?”衣锦离问。
“这几栋楼的地方原先都是我家。”鬼回答。
“这些年你一直在这里?”衣锦离又问。
“是啊。”鬼说。
“那这楼里的居民你都是认识的喽?”衣锦离的眼睛发亮。
“别说是居民,就连他们常来往的亲人朋友我都认识。”鬼自信满满的说。
“那你认识吴红吧?”夜染问。
提到吴红,鬼像是撒了气的气球立刻蔫了下去,想了想小声问道:“你们两位是她的朋友?”
“是。”衣锦离为了套到消息这样回答。
“不是。”夜染作为鬼吏,早已荒废了说谎的技能
“啊?”到头来最摸不着头脑的就是鬼。
“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好。”衣锦离从夜染的怀里摸出几张冥币,用打火机点燃,随着冥币被烧成灰,它们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了鬼的手上。都说见钱眼开,鬼那灰白色的瞳孔似乎也瞬间大了一圈。
“这点小意思你先收下,做鬼不容易,你都死了80年了,想必已经没人给你烧纸钱了,这些钱拿去改善一下生活吧。”衣锦离说。
这几乎话可是说到鬼的心坎里去了,他上前家境富裕,吃穿不愁,做了孤魂野鬼后,开始还好一些,等到家人都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给自己烧纸钱了,这些年也算是尝尽了穷困潦倒,攥着手中的冥币,鬼感激涕零的说:“两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衣锦离心道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微微一笑问:“吴红每天乘坐电梯,你可发现她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以前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最近一个月……”鬼的脸上闪过一丝忌惮,“她好像被盯上了。”
“哦?最近一个月。”衣锦离问,“可以在具体点么?”
“应该是月初,她去大剧院演了一出民国时期的话剧,那天她回来得很晚,连戏服都没换,她站在电梯里,我就觉得她的身后有东西,可又看不出是什么?从那天起,那个东西就一直跟着她了。”鬼说。
“那她的病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夜染问。
“听她在电梯里接过电话,好像是脱发。”鬼说,“而且还不能戴帽子,否则就头疼得厉害。”
“脱发?”衣锦离喃喃自语,“这倒是一条新线索。”
“若是附在头发上,是不应该引起脱发的。”夜染说。
“难道……是我们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