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今个儿你在找我要银子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我一文都不会给。”
见裘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乔俊秀连忙垮下了一张脸,“娘,您放心我今个儿绝对不去欢喜阁,您就再给我些银两吧。”
裘氏瞧了一眼柳清眸,见她并没有什么反映,这才回过头狐疑的望着自己的儿子。这个乔俊秀只怕是从小就被娇宠坏了,纯粹的纨绔子弟。不仅经常跟外面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有时候还常常做冤大头,半点乔老爷的精明也没有。若他不是裘氏的亲生儿子,她定是第一个将乔俊秀赶出乔庄的人。
记得有一回,乔俊秀为了买一只能够学舌的鹦鹉,竟将裘氏陪嫁的十四大件里面的金镶玉偷了出去。那原本价值八千两的金镶玉,被他以三千两的价格给当了。最后换回来一只啥也不会说的鹦鹉,那一回可没把裘氏气的吐了血。
可是不该偷的也偷了,不该买的也买了,总不能告诉乔老爷,让乔俊秀白白的挨那一顿打。这般下来,裘氏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只盼着经过这次,乔俊秀能够更加懂事一些。
岂料,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头。越到后面,乔俊秀的胆量越发的大了起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从裘氏的屋子里拿东西了。即便裘氏不肯给,他只要多哄哄,多骗骗,基本上就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从那时开始,裘氏房间里面的柜子都上了锁。这么做不是为了防小偷,而是为了防乔俊秀。她原本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也不少,可是这些年来,竟不知不觉被自己的儿子掏去了大半。所以,这几年才开始打帐房的主意,不时瞒下后院的一些月钱,让后院更是叫苦不迭。
“你不是去欢喜阁那又是去哪儿厮混?”裘氏冷哼了一声,“若今个儿不说清楚,便是一个铜板我也不会给你。”
“娘,您可知道今个儿是什么日子?”乔俊秀不依不饶的使出了老招数,若骗不到,那就先哄着吧。
裘氏好奇的问道,“今个儿不就是你六弟成婚,老太太大寿的日子吗,还能是别的什么日子?”
“哎呀!”乔俊秀连连摇头,“今个儿可是隽星楼里面逗蛐蛐比赛的最后一场,我昨日就约好了这个时辰要去。我手上的大霸王可是打遍隽星楼的无敌手,您借我些银两,我前些日子在摩崖居定做了一个纯金的笼子,若是没有银子,那金笼怎么能取得出来?”
原本还想用几百两银子就能打发了乔俊秀,却不料听见了“金笼子”三个字,裘氏心中当下就凉了半截。
裘氏前些日子因为乔俊秀娶亲,将自己的老底都掏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些东西她是打算留着给乔韵儿成亲的时候,作为陪嫁用的。
她深知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出嫁的时候,嫁妆是多么的重要。先且不说乔老爷替乔韵儿准备的那些东西,自己再多添一些,才能替女儿挣一些脸面,也让她以后的日子更加好过。所以这次,不管乔俊秀怎么哄骗,她始终都不曾松口,只道,“我的那些家底都被你掏空了,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