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院内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声,婉蕾握着茶盏的玉手不由微微一颤,滚热的茶水洒在她的晶莹的手背上,顿时烫起一片嫣红。
“怎么这么不小心。”
站立在旁的紫筠见状,急忙接过她手中的茶盏,让莲儿去取烫伤药膏。
“姐姐,我今天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太过分?”
一想到竹夫人妙曼的身姿在木杖下变得血肉模糊,她的心就无法安静下来。
今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她照着电视学来的,可是她此时才发现,表面的东西都很容易伪装,但是内心却永远没有办法伪装。
她的心,终究是火红的。
紫筠神色复杂的望着她,摇头道。
“你做的一点也不过分,作为王府以后的当家人,威信有时需要依靠强硬的手段和雷厉的作风,这样才能震慑住那些心思叵测之人。”
“是吗?”婉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脸色苍白道“原来,这个做起来这么难。”
原来,做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不是做作样子,装个恶练就能行的。
“姐姐,药膏拿来了。”
莲儿提着药箱从里屋走出来,将一瓶淡紫色的药膏递到她的手上,规矩的退到一旁。
“先擦药再说,有些事情需要慢慢适应的。”
挖出一些药膏,紫筠小心翼翼的涂上薄薄一层,然后开始缓慢的推揉着,婉蕾只感觉到一股凉意侵袭上来,原本火辣的感觉顿时消散。
“王爷呢?”
婉蕾疲惫的靠在紫檀镶金椅背上,半阖着眸子,轻声问道。
“王爷进宫了,迎娶侧王妃这等大事,王爷必须要告知皇上。”
紫筠低头应着,眸底划过一丝担忧。
以婉蕾的出身,王爷要如何说服皇上和太后?
只是,她们似乎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仔细斟酌,只因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谁?”
紫筠眉心微蹙,聘婷走到门前,待打开房门后,一阵冷风灌入,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姐姐”来人见是紫筠,微微行了一个礼,一脸焦灼道“奴婢有事禀报王妃。”
“进来吧。”
皖蕾缓缓的睁开双眸,只是一瞬间,眼底的疲惫尽去,平静的双眸多了一份凛然,微微坐直身子,她扬声道。
进来的正是对竹夫人实施家法之人,只是一进入屋内,他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嗦道。
“启禀王妃,竹夫人她……她……”
“她怎么了?”
皖蕾只感觉到右眼一跳,握紧粉拳紧声道。
“她……咬舌自尽了。”
什么?
皖蕾整个人呆若木鸡,自尽?怎么会?
她实在没有办法相信,那么一个娇媚丛生的女子会如此刚烈,竟然选择轻生。
“可还有救?”
她微阖着眸子,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寻声问道。
“无救。”
长长的睫毛在听到这句话微微侧颤抖着,久久,她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
“厚葬!”
“奴婢知道了。”
皖蕾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当她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一片阴霾,灰沉沉的天气宛如一块巨石压在她的胸口,沉重的让她感到窒息。
“姐姐……”
她无助的望着一旁的紫筠,她只是想惩戒竹夫人一番,却从没有想过要她的性命。
一句话,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这让她情何以堪。
瘦弱的肩膀在不停的颤抖着,宛如秋风中瑟瑟的枯叶,让人见了不禁心疼。
紫筠上前,揽住她的香肩,晶莹的素手轻轻的安抚着她,眸底升起一抹心痛。
可是,此时皖蕾需要的不是避风的港湾,而是可以扶持她站起来的手臂。
思及此,紫筠温柔的水眸闪过一丝决然。
“王妃,请谨记自己的身份,从你踏入王府的一刻起,你就已经不再是当日的皖蕾,而是王爷的夫人,王府当家,在整个王府,王妃最不需要的就是脆弱和胆怯,所以请收回你的泪水。”
每说一个字,紫筠的眉心都微蹙一下,她知道,此时的皖蕾有多么的无助与恐惧,可是……
皖蕾抬起双眸,怔怔的看着一脸凝重的紫筠,不过一日的时间,仿佛一切都变了。
那个总是呵护着她,对她微笑的姐姐消失不见,曾经的欢声笑语也变得特别的遥远。
原来,这就是她选择的路。
怪不得,归来的路程,淳于非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沉重,可能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有她一个天真的幻想着他们要过的幸福生活。
原来,等待在王府的不是她要的幸福童话,而是残酷的不能再残酷的事实。
他是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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