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昭。”天娇硬是抽出了手,她不想太伤害他,可是已经明言过只爱贺兰昕了,为何冷剑还是不肯放弃?
“皆说女为悦己者容。你对我的情谊,我心里十分感激,说句实话,你甚至让我有些太高看自己的魅力。可是,我也是真心想让你过得好,所以我希望你放手去追寻新的幸福,相信我,你一定可以的!我与贺兰昕有过山盟海誓,如果这都可以不算数,那么我还是一个值得信任值得爱的女人么?惜昭,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才,会有才德美貌皆胜我百倍的女子才是你的归属,为了我真的不值得。”
“爱贵在专注,我心如一。”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呵呵,你就是这么孩子气,还记得在陵王府的墙头,你我虽不见对方却能对话,那个时候你对我说,你深爱着王淑卿,也是始终如一,可是最后你才发现她不值得你爱,也不就是解脱出来了么?”
“你和王淑卿不一样……”冷剑试图反驳。
“我们有一点都一样,某个理由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有了相爱的男人,我很爱他,只想和他白头偕老!其他人就算再好,我亦不屑!”未等冷剑说完,天娇咬着牙打断了他的话,说了这些狠心的话语,也许只有更狠心才会让他死心。
“呵呵,我先送你回去吧。”冷剑不再多说了,只是冷冷一笑,忽然觉得世界还是残忍的,他注定是孤单而来悲伤而去。
江赁枫躺在床上,咳嗽了几声,他的伤势比贺兰昕好了许多,只是这些天不能用武功了,门推开了,他侧头望去,见冷剑一副冷冰冰的脸蹒跚着步子走进来。
“冷剑,这么晚去哪儿了?”江赁枫问道,可是今夜冷剑的面孔异常陌生冷峻,双目不带一丝感情望着江赁枫,表情麻木。
江赁枫疑惑又问道:“你去看天娇了?”想来他也应该只是这原因。
冷剑依旧没有回答江赁枫,只是一个人就这样眼神淡淡望着他,嘴角却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风情,有点邪邪的感觉。
“你究竟怎么了?”江赁枫坐起了身,冷剑这样的眼光让他感觉到了异常恐惧。
冷剑转身要离开这个房间,留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江赁枫哪里安心得了,冷剑这个样子让他第一次感觉这么不安,莫非是今夜被天娇彻彻底底地拒绝了?哎,他也劝过他放手,只是他不肯,或者说是真的放不下。
冷剑来到了贺兰昕的房间门外,轻轻推开屋子门,踏步缓缓走进,房中只有重伤昏迷不醒的贺兰昕一人,他的伤口刚刚由欧阳云日包扎过,脸色极其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冷剑一面靠近贺兰昕,一面手握住了剑柄,眼中闪过一层嫉妒的杀意,杀了他,就可以和天娇在一起,再没有这个难以逾越的鸿沟阻隔了。冷剑步步靠近床沿,心念安慰自己到贺兰昕现在也是半个废人了,活着也是痛苦,也许自己正是可以帮他解脱。
他的双眼爆发出野兽的火花,没错,天娇最开始是喜欢自己的,是贺兰昕的出现才抢走了她,如果没有他,他们就一定可以相爱了——此生此世,永不分离!
一直以来,他们就有天壤之别,因为他们的出身就决定了不同的人生,一个在受到万人瞩目的世家长大,他是被人阿谀奉承的秦英堂少爷;一个是从小就为了吃上一个馒头而到处流浪的孤儿,他是被人利用的杀手。以前就不甘心,现在连心爱的女子都只爱他,为什么上天给了他那么多荣耀还是将幸运降临到他身上,而自己又得到了什么,换来了爱人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不平等的命运伴从小随着他,他极度希望摆脱这样的宿命,创造自己的辉煌!
走到了贺兰昕的身边,冷剑拔出了剑,剑锋闪着寒光,贺兰昕微闭双目没有丝毫反应,冷剑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智被怨恨所蒙蔽,他妒忌得要死了,很想一剑了结了这个不断赋予他自卑的男人。
冷剑的双手颤抖地举起了剑,慢慢闭上了双眼,狠狠一剑砍了下去——“冷剑,快住手,你在做什么!?”江赁枫从后面直奔上来,拦住了他的举动。
“冷剑!”江赁枫忍着身上的伤痛,双手强行抢过了冷剑手中的剑,质问的语气,“你疯了!”
江赁枫见冷剑神色不平走出去了,心里就莫名感觉惶恐,于是忍着身子不适跟踪他至此,见他要对贺兰昕下手,才恍然大悟。
冷剑手中剑被抢走后,又被江赁枫狠狠扇了一巴掌,顿时恍惚了神志,如梦初醒,望了望还处于昏迷中的贺兰昕,方才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快跟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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