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表面上一切顺利,天娇的心似被大石压着般有些喘不过气,不祥的预感一直弥漫心中。
夜幕降临,按照事先约定其余人皆离开了林子,剩下一行几人围坐在篝火旁休息。
“冷剑,随我来一下,有些事想和你商量。”江赁枫紧紧握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语气稍缓。
“嘶……”同样被镇住地陆小风不小心被烤肉烫了一下,诧异地看着冷剑,似乎也有话想说。
“看着我做什么,我很好看?”冷剑冲着江赁枫微笑。说罢他起身,拍掉身上的落叶,“走吧,去那边。”
“你们早点回来。”李洵欢嘱咐道。
冷剑冲李洵欢一笑,“知道了。”
远离了篝火,冷剑问:“有什么问题?”
江赁枫一只手搭在冷剑肩上,用力按了按,“以前的事,对不起。”
这是冷剑第一次听见江赁枫这样说话,他心中大感诧异地问:“什么对不起?”
江赁枫露出少有的严肃,“我也不清楚,总之有时候是我做得很过分,对不今后我们肯定是好兄弟,以前是,现在是,今后也会是。”
他们有了一种特别的默契,对此若有所悟的的冷剑逐渐明白,真正的朋友想要得并不多,只是信任而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指的不一定是恩人,大多数情况下,是朋友。
听见江赁枫豪爽地说了这样一番话,冷剑大受感动,用力点头,“对,好兄弟!”
冷剑缓了缓神,又道:“你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吧?”
“我想和你聊一聊一个人。”
“谁?”
“周凝。”
“有什么问题?”
“就是因为天玄剑,我才不得不疏远周凝。”江赁枫叹了口气,苦闷不已。
“周凝得到了天玄剑,你记恨她?不该啊。”冷剑随即否认了自己的猜测。
“那晚,她在小树林中暗设埋伏,峨眉派的人将我擒住,逼我放弃天玄剑。而后来天玄剑又被一位白衣剑客得到,我们都不知其来历。而且……”江赁枫的脸色变得难看了。
“而且什么?”
“我似乎看见了慕容诩挟持天娇,要天玄的画面,可后来我就立刻被白衣剑客暗算晕倒了,周凝救我离开的。”
“慕容诩,你确定是他?”
“不确定!正是如此,我才求证过周凝与天娇,她们都否认那晚慕容诩出现过,所以我才一直认为是我的幻觉。”
“真是你的幻觉,不会吧。”
“不知道。”江赁枫摇了摇头,也觉得应该信任慕容诩,他不是一个坏人。
“这事儿蹊跷。”冷剑郑重说道,脑子闪过方才在慕容诩眼中见到的杀意。
“你不知道,当时周凝为了天玄剑对我动了杀意。”江赁枫有些激动地说道:“后来我冷静下来一想,甚至觉得她好可怕,不是周凝!”
冷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江赁枫,也许是你爱上她了,所以太在乎这个。”
“不,冷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认为她不是周凝。”江赁枫不知道怎么说冷剑才明白他的意思,虽然他也不敢相信这个猜测。
“呵呵,江赁枫你傻啊,她不是周凝还能是谁?”
“这……我不知道。”江赁枫犹豫着。
冷剑笑得更灿烂了:“江赁枫,看来你真的动情了,我还没有见过你为了哪个女人这么冲动过。”
江赁枫摇摇头,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如果她真的不是周凝,那这个女人将多么可怕!
“江赁枫,先放下儿女情长吧,现在的事情没那么简单,萧严现在还是生死未卜。”冷剑道,“你和周凝的恩怨等这里的事结束后再议吧。”
江赁枫面容忧虑地叹了口气,“嗯。”周凝姣好的面容,对他的那份心意,以及那抹温柔,细碎的眸子露出一丝笑意。
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感情,就会为对方犯下的错误找理由,借以自我安慰。人总是处在矛盾中,在前进与后退中矛盾,在拿起与放下中矛盾,殊不知,保持自我,固执而不偏执,才是正道。
江赁枫不禁大发感叹,“为什么人总是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遇上对的人,而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却遇上错的人。”
“再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君生我未生的悲哀,有多人曾经拿起,又有多少人能放下!”冷剑想到了天娇,满眼柔情。
江赁枫看着冷剑,完美的脸上,淡淡的哀伤,一如天音教那个忧郁多愁的青公子。
这时,恢复平静地冷剑,给了江赁枫一个戏谑地眼神,道:“错的人是周凝,那么对的人呢?落雅!”
江赁枫脸色大变,不打自招,“你怎么知道落雅的名字?”他只说过妻子,可是没有提过她的名字。
“呵呵,在天音教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有一次你喝醉了酒,一直不停念着‘落雅’的名字,这个名字很好听,人也应该很美吧。”
“唉,她不是国色天香,却叫我永生不忘!”江赁枫感慨,难言的内疚,一丝不舍流露于色。
“人生本来就不完美,上苍在给与你的同时,也会收回去很多东西。”冷剑见江赁枫黯然的眼神,安慰道。
冷剑苦笑,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右手不自觉地握住手中剑,想到:如果心爱的女子也爱着自己,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沉寂,两个男子突然停止了交谈,夜光茫茫,罩着他们同样迷茫的内心。
“难得一身好本领,情关却始终闯不过!这年头,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江赁枫感叹道。
“呵呵,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能遇上相爱的人已经是幸福了。若她也爱我,我可以为了她,放弃所有信仰!”冷剑淡淡一笑,在功名利禄充斥的世俗中,这一言,这一抹,才是最纯真的。
相信爱,才会有幸福,他给予她的,是他的牵挂。冷剑有原则,永远对值得他牵挂的人,不离不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