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历来都是男女‘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好时候,但凡七夕,京城的夜晚都是热闹无比的,内城外城皆不再宵禁,女子亦可踏出闺阁来,上街游玩,这晚无人会大肆宣扬‘男女有别’,无论男女,皆抱着偶遇良人的念头。
酉时刚过,大街上便挂起花灯,长长的火龙蔓延至京城的大街小巷,照的整个京城亮如白昼。
阎锦推推脸上带着的面具,无奈的看着前方猜灯谜猜得兴起的两人,一边得紧跟着不掉队,不时还得躲开路人不小心的碰撞,一旁的尚义早已脸黑如锅底,不耐烦的推开挤过来的一个路人,自个儿亦被挤得退了一步。
林风林逸带着几个侍卫护在百里墨二人身边,他与尚明则带着几个侍卫护在阎锦身边,周围都是平民百姓,他们动不得手,仅凭蛮力推开挤过来的人,难免有顾不到的时候,甚至好几个侍卫还被挤去了一旁,想过来都难。
“上下皆有心,猜一词……不就是忐忑嘛,哈哈,这么简单的玩意儿,给小孩子猜还差不多!老头儿你现下心里可忐忑?”刘子恒嗤笑。
“哈哈……”周围围观者闻言,一哄而笑。
那老汉脸上有些挂不住,不住的拱手,“公子聪颖,还请高抬贵手。”
七夕盛会,不少家境平常的人家皆会做花灯带到集市来,摆个小摊儿,供人猜谜,富贵人家图个有趣儿,随意丢一两个银钱,没猜中无伤大雅,观者亦会一笑置之,若是猜中了,那写着谜面的花灯便归他所有,若是看上了哪个姑娘,便可将花灯赠与那姑娘,若姑娘收下,则可央着父母亲找了媒婆来,前去提亲,若两家皆满意,这婚事便成了,故七夕不仅是男女觅良缘的好时候,亦是穷苦人家发‘大财’的好日子,百里墨二人一猜一中,瞧那兴头正浓,若是全给他猜了去,他这一晚便白跑了,心里如何不急?
百里墨瞥了他一眼,难得发了善心,轻推刘子恒一把,示意他离开,刚迈出一步,又停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架子最高处一只花灯瞧,似入了迷。
“怎么了?”刘子恒走出几步,忽觉他停了下来,忙又挤回去,一脸不解。
因着他这一停,原本走出几米远的阎锦亦不得不往回走,却被行人挡住了路,进退不得,只得无奈的站在原地,望着百里墨那方。
“把它拿下来!”百里墨伸手指着那只花灯,对老汉道,刘子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架子最高处,挂着一只再普通不过的花灯,白纸糊的面,一面写着谜面,一面画着一个骑马的女人,女人背对着这方,看不见她的脸,亦感觉不到她的情绪。大梁亦有闺阁女子喜爱骑马,有这样的画并不怪异,百里墨却是一副爱极的模样,刘子恒不由奇怪起来。
“百里墨?”刘子恒唤他,百里墨理也不理,只小心翼翼接过那盏花灯,念那谜面,“上不是上,下不是下,说上是上,说下是下……”
“公子猜中了,这便是公子的了。”老汉儿催促道,巴不得他赶紧拿着那灯走。
“是‘卡’字。”百里墨微微一笑,转身便朝阎锦举起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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