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素来都无人问津。
然而慕流苏这一群蛇尸很明显是从森林中央那一代运送出来的,否则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蛇群,但是即便是森林中央,这样的数量也委实有些吓唬人,更别提那一只花斑豹子了,从哪儿冒出来的都不知晓。
众人也是跟着这个人的声音看了过来,见着那东西确实是花斑豹子无疑,也是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轻点的人已经数完了先前运出来的这一堆猎物,转而看那一堆缠绕在一起分不清脑袋还是尾巴的蛇群,不由头皮发麻。
元宗帝脸色也阴沉下来,显然是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一双眼睛直直看向了慕流苏的方向,颇为严肃的沉声问道:“流苏,外场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毒蛇?”
这些人见着这些猎物的反应和慕流苏预料之中的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没想到元宗帝会反应如此之快的问自己罢了,想来是因为先前那人的通报被人给拦截下来了,所以这些人还不了解情况。
那原本被姬弦音和慕流苏吓唬过来通报的人也是有些面红耳赤,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小事儿,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属下,是万万没有那个胆子去和荣亲王妃唱反调的,如今倒也和他长得一样,等着这些人瞧见这些毒蛇之后,必然会有人问话出声,只要等着慕流苏说出来,这事儿也就算是真相大白了。
他有这样的小心思原本也是没有错的,只是如今看着慕流苏那张辉月一般的面容,却是觉得有些局促。
慕流苏倒是没空和这个禁卫军暗卫的领头多说,听了元宗帝的话,便下意识的明眸一笑:“皇上,这群毒蛇的数量不过只有十之一二罢了,这些毒蛇都是是冲着我的,似乎是有人动了想要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谋杀我的心思。我瞧着这玩意儿滑滑腻腻的委实有点恶心,也就都射杀了。”
慕流苏这句话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如此风轻云淡的说着有人想要谋杀她也就罢了,还如此从容淡定的说她是看了这些毒蛇恶心才射杀的,若是不恶心呢?难不成你还能养着不成?
众人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那头慕流苏却是极为迅速的补充了一句:“若是这玩意不恶心,我必然是要将这些东西好生养着,瞧瞧这蛇身上的端倪的。”
一句话,便是秒杀在场众人,惊的人下巴都掉了。
“混账!哪里来的人混入了西北猎场,竟然还敢动用如此毒辣的东西想要谋杀流苏哥哥!”慕流苏一句话刚刚说完,那边楚清菱便是陡然一个起身,一双手极为用力的排在了身前的白玉桌案上,如此大的动静,竟是让整个桌案上的盘子杯子都悉数抖了一抖。
楚清菱没有参加国交宴的比试,也就只能乖乖的看着慕流苏比试,见着慕流苏三场夺冠,正打心里为慕流苏高兴,哪里会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有人敢在皇家猎场做了手脚,试图用这些恶心的毒蛇来陷害慕流苏,顿时便气的坐不住了。
然而她这般动静,委实有些太过突兀,毕竟是一国公主,突然这么激动的站起身来,满脸的怒火,一瞬间便将整个宴席之上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皇后的脸色也是沉了下来,虽三整个帝都在传言楚清菱爱慕慕流苏的事情,但是毕竟只是私下的传言,做不得数,如今楚清菱在国交宴上这般作风,可不就是自己将这传言给证实了么?
且不说女子主动爱慕男子的事情本就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再加上楚清菱是个金枝玉叶的公主,而慕流苏又是一个和沈芝韵有了亲事关系的,这般明目张胆,委实让她觉得脸色有些难堪。
沈芝韵的脸色也是极为不好,毕竟慕流苏如今都还是她沈芝韵的未婚夫,哪里轮得到楚清菱在此处咋呼,不由眉眼冷了三分,语气凉薄的开口道:“公主殿下无需着急,英武将军如今尚且安然无恙,倒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更何况这事儿有皇上为英武将军做主。公主不必如此担心。”
左一句无需着急,右一句不必担心,又说了这事儿有元宗帝做主,分明就是在让楚清菱闭嘴不要多管闲事的意思,偏生她这般意味的话说出来没有半分不恰当,反而听着还颇为入耳。
感慨了一声果然是沈家教养出来的女儿,今日这国交宴的表现,大楚南秦的三位公主悉数不去沈芝韵出彩,那一支待君归的舞蹈,本就足够一舞名动天下了,后面表演的那一首琵琶曲,更是让人深深觉得觉得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容色秀丽无双,才华也是冠绝秦楚,这样的一个女子,配上慕流苏这般的少年将军,委实是一桩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的好亲事儿。
皇后显然也是看出来众人眼中都觉得楚清菱比不上沈芝韵这个女子了,楚清菱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皇后嫡出的公主,分明应该是整个大楚中身份最尊贵的女人,堂堂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竟然这般轻易被人比下去了,皇后的面子委实有些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