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特别凶的,一个照面便能徒手生撕一鬼。
两个照面便是徒手生撕一双鬼。
所以……
死了孤魂野鬼,那边的一男一女倒是不用心疼。
可是他们这边每死一鬼,那可是货真价实地在减员啊,他们的鬼肉疼啊。
终于这昭陵中的原驻鬼有忍不住跳出来的了。
“喂,你们两个人类真的是太卑鄙了。”
明明今天晚上应该是鬼修理人的场面。
现在居然变成了鬼打鬼的大乱斗。
缪如茵循鬼声望去。
却见那鬼,身披黑甲,黑脸膛,手持一柄定唐刀,端得一个威风凛凛呢。
看得出来,这应该是壁画上雕得哪位大将军吧。
不过……
才这么一点点的小意思,便受不了了,那么接下来的人,你又想要叫出什么新高度呢。
于是少女的双目微眯,眼底里冷意涌动。
而箫音却是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于是很快的土御门便发现,本来还是两波鬼打架。
而随着缪如茵的发力,那些本来是属于昭陵中的原驻鬼们,竟然也直接掉转攻击,向着自家鬼打了起来。
于是地厅里场面越的乱了起来。
一些距离壁画近的鬼,竟然直接动手向着壁画上的人物攻击起来。
那位黑甲,黑脸膛的将军鬼,也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居然向着壁画中自己的雕像攻击起来。
急得他哇哇直叫,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鬼表示,他们好郁闷,蓝受,香茹。
而不管是缪如茵还是土御门流,这两只都不是那种会考虑鬼心情的存在。
终于一道阴风拂过。
一道白衣飘飘的鬼影子直接飘到了两个人的身边。
这是一个男子,男子的形容俊美,一头黑发垂至脚踝,神情平和淡然,一双眸子居然还是澄澈的黑眸。
他飘过来倒也并没有急着开口,只是静静地听着两个人的琴曲和箫音。
缪如茵与土御门流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底里看到了一抹慎重。
这只鬼,虽不是凶鬼,但是却绝对不好对付。
于是便由土御门流华开口了。
“这位当如何称呼?”
白衣男鬼的目光在土御门流华的手指上扫了一眼,这货虽然在和他说话,可是他的手下却没有丝毫想要停顿的意思。
微微扯了扯嘴角,白衣男鬼扯出了一个极艳的笑容。
“不知道可否请两位暂停一下你们的演奏。”
“为何?”土御门流华懂将不懂。
白衣男鬼倒是也不介意,直接答道。
“你们两位的一通演奏,可是害我损失了不少的小鬼呢,两位又要如何赔我?”
土御门流华挑眉。
“哟,不是你们想方设法逼我们来此的吗,现在怎么损失鬼了,心里不爽了,不过你们鬼有心吗?”
缪如茵看了一眼土御门流华,说得好。
鬼有心吗?
自然是有的,只是不跳罢了。
所以心疼神马的,这样的情绪根本就不会出现在鬼身上。
所以土御门流华赶在这只白衣男鬼再次开口前,抢先了一句:“而且这些孤魂野鬼便是我们赔偿你的啊。”
饶是白衣男鬼就算是涵养再好,现在也是几乎被气到跳脚了。
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嘴角抽了抽,不过还是克制了下去。
“如此说来,两位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喽。”
土御门流华白眼中。
“喂,我记得我们好像不熟。”
白衣男鬼点头:“是不熟,不过你弹的琴,她吹的箫都是我的。”
缪如茵:“……”
土御门流华:“……”
这怎么可能?
白衣男鬼继续道:“我是乐师,最爱的就是弄琴吹箫,所以这两个真的是我的,我之前也不过是借他鬼一用罢了。”
谁能想得到,自己的东西居然被这两位给顺手牵羊了。
土御门流华眨了一下眼睛:“哦,这样啊,那谢谢哈,这样等我们用完了,我们就还你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还没有用完呗。
还不想还我是吧。
一个阴阳师对一只鬼说出这样的话,你难道就不觉得过份吗?
再看土御门流华脸上的表情,好吧,这货是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难为情的。
而一边的缪如茵至始至终,那箫音就没有停止过。
白衣男鬼的额角有青筋跳了跳,话说,他虽然没有见识过阴阳师,可是风水师他却是见过不少的。
风水师与他们这些鬼一向是水火不容的,更不会用他们鬼的东西。
毕竟在鬼的面前,风水师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是可以主宰鬼的命运的。
可是这个少女,却丝毫不觉得用鬼用过的箫有何不妥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地厅的那一头却是响起了一声呼哨响。
于是白衣男鬼的脸色一变。
“两位,如果再不停下来,那么我便不客气了!”
一边说着,白衣男鬼一边伸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
寒光闪闪,倒是杀人夺命的利器。
而就在他的声音落下之时。
却见缪如茵居然空出了一只手来,飞快地在半空中绘出一道金符,然后金符一闪便直接没入到了箫中。
于是少女这才放开了这支箫。
只是,虽然没有人吹奏了,可是这支箫却是自己响了起来。
而那边土御门流华也是微微一笑,手指在琴上一点,于是一道符箓便按进了琴身里。
于是虽然他已经起身,可是那琴弦依就是在不断地发出声音。
白衣男鬼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何名?”缪如茵问道。
白衣男鬼紧了紧手中的剑,却并没有答话。
“吾为阴阳鬼判,吾问话汝必答。”
一听到阴阳鬼判四字,白衣男鬼的眼睛微微睁大。
不过他还是低声道:“入画。”
是的,他就是男鬼入画!
少女浅笑:“好名字,看在本鬼判用了你的乐器面上,只要你不出手,本鬼判便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