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昱来到姚国公府时,凑巧姚振荣也回府不久,他听到韩修昱来访,不过轻轻一笑,便吩咐小厮请客人进书房说话。
韩修昱进门就看到姚振荣悠哉地坐在那里看书,他快步走去,隔着大桌弯身向姚振荣质问道:“你老实招来,我大妹妹昨天到底遇上什么人、发生什么事?宝光寺根本没有什么大狗,只是你顺口胡诌的,对吧?”
“我怎么会胡诌?确实是有两条疯狗,不过我见他们已经疯的不象话,只好就地解决了。”姚振荣头也不抬地轻轻飘来一句。
“死了?尸体呢?”韩修昱眉头一挑,略顿了顿之后,又问道。
“自然早就收拾干净了,难道还要留着给别人当证据不成?既然你会这么问,想来有些事情已经用不着我再多做解释,不过我答应过你大妹妹,要让她也出一口气,她还说一刀毙命太过仁慈,打算要慢慢磨着对方玩呢。”姚振荣笑了笑,朋友多年的默契,他自然无须把话挑得太明。
“难道大妹妹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手?她想怎么做?难道也找人去…应该不会吧?”韩修昱听了姚振荣的话之后,脸上充满着疑惑,他又不是不了解自己的妹妹,那丫头从来不喜欢学这种手段的,怎么可能有这么聪明的时候,而且她能想到的法子,大概也只想把事情往某个人身上推卸而已吧?不过这样哪能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
“韩大小姐昨日就说那件事与周大小姐有关,又说或许不止她一人,所以我昨夜就派人在定远侯府那里盯着,今天中午就看到周大小姐出府出了你二妹妹开的那家酒楼,我便亲自过去偷听了一回墙角,打探她们姑娘家的秘密。”姚振荣没有直接回答韩修昱的问话,只是语气一转地说起不久前的事。
“她们?这另一个人…该不会就是我那个好二妹吧?”韩修昱略微迟疑半晌之后,便已能猜出姚振荣说的人是谁。
“你即是已猜到与她有关,我也不必拐弯抹角了,她们今日的确是在酒楼里见了面,而且谈的还正是昨日在宝光寺发生的事。”姚振荣点头应道。
“她怎么可以这样?!昨日我和娘亲就听出她说的话有些问题,只是没想到她狠心如厮,连自己的嫡姐也下得了手,就算大妹妹对她不善,可是我娘却从没待她不好过,再说大妹妹之前那样不也是因为…还有那个周大小姐,上次她想害孙秀珍的事,忠勇侯夫人都没想要找她算账呢,她居然又把脑筋动到我妹妹身上?这种女人将来进了谁家的门,谁家就注定要后宅不宁!”韩修昱握住拳头,生气地道。
“若不是因为你大妹妹去年在清芙园救了孙二小姐一命,又让孙二小姐对这个亲表姐有了防备,周大小姐也不会觉得她原本计划好一切被人破坏了才,进而想要找你大妹妹出一口气,不过嘛,像她这种人再怎么心狠手辣,所求的也不过那些事,日后自然有人能够制伏她,不必咱们急着亲自动手。”姚振荣暗暗一笑,心想这兄妹俩还真是一个想法,只是他也没明着把韩语苓的打算说出来,只是稍加暗示了一句。
“虽然你这么说,可是我怎么想都不能甘心,可惜那种后宅的事我不懂,我二妹那里只好由我母亲去处理妥当,不过我想不明白,她再有本事又能如何?将来出嫁时,不是一样得看我母亲愿意给她多少东西?她总不会以为自己有本事开一间酒楼,以后就不怕我母亲不给她嫁妆了?那也得先看看她敢不敢明着把自己是酒楼老板的事拿出来说,还有她有没有办法把那些东西弄进侯府里头,难道她要把她的嫁妆从酒楼里抬出去?”韩修昱绷着脸,一脸讽刺地嗤笑道。
韩语蓉从一来到这里之后,她就一心一意计划着怎么翻身出头天,却不知道在这样封建的社会里,未婚女子…尤其是世家出身的女子想要经营一门生意是多么不容易的事,便是有幸捡到王存义这样有本事的人才,如果没有人睁一眼闭一眼地任由她来去自如,别说一个月悄悄出门一回了,便一年里也未必能踏出那个大门一次。
所以有很多事情,其实罗氏是知道的,就算一开始不知道,但也不会瞒得了她的耳目太久,因为如果她连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地方都不能完全控制的话,这个当家主母做的就未免有些失败了,至于为什么罗氏明知道韩语蓉偶尔会溜出去,却没有戳破的意思呢?
当然是因为她觉得直到不久之前为止,韩语蓉还算晓得行事低调,所以她乐得不去理会,只是确保一旦韩语蓉敢做出任何危及侯府名声之事时,她能够立刻出手断掉她所有的退路而已。
“那是因为她一直认定她不必求你们为她做任何事,只要三殿下愿意相信她就足够了,女人嘛,求的不就是如此而已?”姚振荣的目光轻轻地扫过韩修昱那张带些幸灾乐祸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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