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马万武的话真有几分灵验,姚振荣一直记挂于心的,陆文谦暗中打算请来友人帮助韩语蓉对付韩语苓的事后来竟然不了了之,他派出去跟随陆文谦的人报回来的消息是说,陆文谦要找的那个人在去年年底之时,不知因何缘故死于非命,又细细打听之后,似乎是因为曾经想害什么人,结果却被自己放出去害人的蛊虫反噬而亡。
所以当陆文谦回京之后,还为此事向韩语蓉忏悔许久,不过韩语蓉为表示自己的大度,就只是笑笑地回了一句这不是什么大事,让陆文谦不必记在心上的话而已,并未曾出言责怪,不过等陆文谦离开后,她又将会如何地咬牙切齿、愤怒不已,恐怕陆文谦永远不会知晓了,韩语苓也仅仅知道好像曾经有某天一早,苍然院里不知何故又清出不少破碎品。
罗氏看了看日子,把韩语苓的及笄礼选在三月初三这天,正好离朱珩与孙秀珍大婚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孙秀珍坚持要参加韩语苓的及笄礼,从正月下旬开始,天天闹着教导礼仪的两位嬷嬷,偏偏这两位嬷嬷都是不怎么好说话的,最后还是朱珩出面才让她们点头同意让孙秀珍在这一天至永宁侯府参加仪式。
“我说妳们两个真是太好运了,如今一个要嫁进国公府,一个要嫁给建州别驾,我听说那个萧建铭年纪轻轻的就已经靠着自己的本事爬到五品官了,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我看妳这放风的时间也不会有多少年吧?”孙秀珍全身软软地趴在桌面上,丝毫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儿,语气满是哀怨地扫过眼前两人。
韩语苓只是默默地看了孙秀珍一眼,再看向门外正在装傻充愣的两个丫鬟,好笑地说道:“妳今天也是放风日?到底是被折腾的多惨哪?来到我这就成了这模样,幸亏妳没把两个嬷嬷带出来,不然可糗大了。”
“妳们不知道我这几个月有多难熬吗?明明就已经做过千百遍的事了,冯嬷嬷和林嬷嬷却是怎么也不满意,还说最好是能把规矩做到深入骨子里,若我有本事做到那种地步,自然就用不上她们了,妳们说说,这有可能吗?老实讲,连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都不一定做得到呢,更何况是我一个黄毛丫头?”孙秀珍先是愤愤不平地诉说她的艰难岁月,到最后又有些委屈地垂下头,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妳没跟宁王殿下说吗?再不久就要大婚了,好歹让妳缓个几日也成,天天这么绷着神经可不好。”韩修苓虽没能有缘经历那种非人的折磨,不过想来是真的很不好受,毕竟孙秀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提线娃娃,不可能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
“那段时间里,我连出府访友都很难了,又怎能有机会跟他说?不过他大概也是知道的吧,所以昨日宫里就已经派人召两位嬷嬷回宫了,说是到大婚之前的这几日,允我在家里多多孝敬双亲,不必再忙着学宫规礼仪。”孙秀珍半是羞怯半是宽慰地点头应道。
“这么好的日子,妳们俩就别净说这些叫人丧气的话,表嫂,蓁妹妹她们几个呢?”赵惠贞看了看四周,又问道。
“大概一会儿就过来了吧,前两日,三妹还抢着要做赞者,可是让孙表姐一插队进来,她也只好退到一旁当观众,怎么也不敢说要抢赵姐姐的位置。”韩语苓笑着回道。
这及笄礼中极重要的几个角色,原本打算请赵惠贞做有司,韩语蓁做赞者的,可是孙秀珍却说韩语蓁年纪小,怕有些不得宜,便自荐其位,韩语蓁倒也聪明,且明白孙秀珍的身份不比旁人,当然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了,自然乐意让位。
至于正宾虽是请来吉安侯夫人梁氏为上座,但姚国公夫人、柳国公夫人等亦是早已过府在前堂与罗氏闲话家常。
不久,韩语蓁带着韩语萍等人进门,向赵惠贞等人见礼之后,突然上前悄声地对韩语苓说道:“大姐,今天怎么会把周姐姐请来呢?我刚刚见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把二姐叫到花园里去,也不知道两人要说些什么话。”
“我哪里敢请她来?怕是跟着定远侯夫人过来的吧?妳也知道定远侯府是祖母的外家,定远侯又与爹爹同朝为官,我娘自然不可能不下帖子给她们。”韩语苓略显疑惑地回道。
“周婉玲怕是来给韩二小姐下马威的吧?只不过再两个月就要出嫁的人,定远侯夫人怎么没把她拘在府里好好学习礼仪规矩,反而还放任她出府四处找人麻烦?我听说前些日子,她身边一个丫鬟奉命去首饰店里取首饰的时候,不知为何还跟吴君虹的大丫鬟冲撞起来,两丫头都是牙尖嘴利的谁也不肯让步,那丫鬟回去之后也没被如何重罚,看那个样子,周婉玲似乎是真不怕那个将来的当家主母,可惜据我所知,吴君虹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别以为她眼下没跟周婉玲计较是大度了,只怕人家已经打算好等将来两人都进了诚王府之后,才要仔细收拾她呢。”赵惠贞摇摇头,状似惋惜,实则幸灾乐祸地说起近日的小道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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