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语苓将要出嫁的前三日,孙秀珍亲自送了添妆礼过来,还顺道带了诚王新婚后的美好日子。
诚王妃的治家能力似乎也是相当不错,短短数日就掌握住诚王府内宅管家大权,那些宫女内侍轻易不敢把消息传出来,便是有些日日进出的采买小厮婆子,同样是对府内之事三缄其口。
然而两个王府里的人都是从同一地方挑出来的,想要知道点对方府里的事也不难,此时,宁王与诚王两人的本事,孰高孰低立见分明,宁王对于自家王妃的那点八卦之心也是很乐意满足的,所以孙秀珍自然也很容易就知道诚王府里面有多热闹。
“我以前只听说诚王妃是个不好相与的,平日对身边的丫鬟极为严厉,而且行事颇有风行电击之势,大婚三日回门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找王府长吏过去细问许多王府里的人事配置,没几日把几个要紧的位置都安上自己的人,周孺人连想要分一杯羮的机会都没有,诚王殿下也不管她们俩怎么玩,听说这两日又往来奔波某个地儿了?”孙秀珍轻笑地说着诚王府的八卦,最后还意味不明地瞟向某个方向。
“反正又还没有真正订下婚期,咱们没有理由拦着人家不能见面呀,不是吗?”韩语苓眨眨眼,语带双关地回道。
“说的也是,我听王爷说某个人因为碍于婚前不能相见的事,被赶出房门好几次?最后只好乖乖地待在家里,整顿他那院子里的人,不错啊!想来我应该不担心妳嫁人之后会有妻纲不振的问题了?”孙秀珍点点头,又一脸瞹眛地笑道。
“哎呀!王妃不用太羡慕我,据闻宁王殿下对您也是不差,如今你们还有一段两人世界可以过一过,王妃应该好好珍惜眼前的时光,省得将来烦心的事多了,偶尔想起现在,却连个回忆都没有,岂不太可惜了?”韩语苓看似嘻皮笑脸,实则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
“妳是笃定我不能拿这句话回敬妳呢!不过这点小事就不必妳瞎操心了,我在知道自己会嫁进皇家的那一天开始,对于那些事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不过那日进宫请安时,母后说过反正再等几个月章孺人也要进门了,所以这两三年里只要我们俩都能有子嗣,她便不再插手王爷的妻妾之事,若我能牢牢抓住王爷的心,那是我的本事强,她不会说什么雨露均沾的话,可是若王爷自己有旁的考虑,我亦不能因私心而阻挠王爷的大事,否则她的保证也等同不存在。”孙秀珍说着这番话的同时,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不过韩语苓却知道那些大人物对于大事的考虑都是只求最后结果对其有利,却不管过程中有多少人将为此牺牲,而且那些人最常使用的手段无外乎是金钱和女人这两种罢了。
想来皇后也是知道这种潜规则,所以事先先告诫了自己的儿媳,她可以不给儿子送女人,但如果儿子因某种目的想讨要别人的女儿,做妻子的最好还得兴高采烈地为夫君打点好一切,这才是标准的正室风范。
“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懂,所以不能给王妃任何有用的建议,不过我知道您懂得比我还多的多,只是端看您将来想能不能得开而已,日后若是您觉得闷了,尽管找我过去王府,或者您想屈驾前来也成,有个人说话解闷总是好的。”韩语苓笑了笑,语气缓和地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等妳出嫁之后,贞儿也差不多该前去建州了。”孙秀珍脸上原有的几分阴霾净扫,笑着回道。
“是呀…不过她有些天没来了,那日只来送个添妆礼,连杯茶都没喝完就回去了,也不知道赵国公他们打算几时出发?”韩语苓纳闷地道。
“她没同妳说吗?不是前些日子还说着等你和她表哥成亲之后,就让他带着妳一起随他们去建州的,又怎会不跟妳提这些事情?”孙秀珍不解地反问道。
“说是这么说,可是哪有刚新婚就不在婆婆跟前伺候的?万一恼了婆婆怎么办?既然明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我当然就尽量回避这个问题啦,她大概也知道我不爱听那些事了,所以才不敢跟我说的吧。”韩语苓嘟嘟小嘴,有些委屈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倒是知道一些情况,那日贞儿去王府找我聊天时,就和我提到萧家已经来信告知赵国公夫人,七月初会有一队人马从建州出发,专程前来京城护送赵国公府的送亲队伍,妳应该晓得年初之时,赵国公夫人就已经派人先去建州租了一处宅子,打算做为贞儿在那里待嫁时的住处,萧大少爷前年在那已买了一座不小的宅院,听先去的人写信回来禀报,那处宅院倒也不错,环境清静、人口简单,贞儿将来去到那里,自是很快就能上手。”孙秀珍了然地点点头,接着把自己知道的讯息告诉韩语苓。
“哦!”韩语苓明了地点点头。
孙秀珍会这么说也有些缘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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