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回家与温向东说了受邀请去参加“谢师宴”之事,该准备些礼物,赠予京学的黄院士与几位督学,感谢他们这三年来对她的照应和栽培。温向东听后却沉默了,起身负手立到窗前,陷入了沉思。
温婉见状,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莫非这宴并不是“庆贺”“谢师”那般简单,而是另有深意?她琢磨不透,便默默地站着,等温向东开口。
柳氏端茶进屋,看见父女俩一边一个杵着呆,不由抿唇笑道:“怎么了?”
温向东这才醒过神,坐回身,接过柳氏沏的茶轻抿了一口,说道:“一直光顾着高兴,倒是把最重要的事情给疏漏了。”说罢,他便吩咐了书僮去唤温克恭过来。温婉这才恍然顿悟,温向东的沉默原来与京学无关,而是在于国学那边的几位来客。
“黄院士与诸位督学的谢礼,爹爹都已经让管家打点好了,过两天就送过去,婉儿无须忧心这个。只是,国学那边有点麻烦事。”温向东蹙了蹙眉,向温婉解释说道。“国学与京学不同,不是分班授业的,而是自择所长,各拜其师。”
“哦。”温婉点点头,明白了。京学相当于是大学,而国学就是现代的研究生,不分班,是跟导师的。
“射、御等课倒也关系不大,到时候婉儿看着与哪位先生投缘,就跟着哪位先生好了。主要是文史课,将来决定是否可以进尚书院,看地就是这一课上的造诣,所以万万轻率不得。择一个良师,就是成功的一半。”
“国学的文史先生都是文心阁大学士,其中威望最高,在国学方面造诣最为高深的有两位。一位是祝颂平祝大学士,不久前刚刚加封为太子太傅。另一位是徐文澄徐大学士,是二皇子殿下的师傅。这两位都是如今最负盛名地国学大师,也是桃李满天下的当代名师,但是他们选择门生的条件也极为挑剔。因为门生的成就高低,会直接关系到他们官位的升迁,以及在国学界的声望和地位。当初你克恭哥哥考进国学院时,就想拜在祝学士门下,可惜祝学士看不上。而徐学士又有个不成文的原则,就是先投了祝学士,而祝学士不收的弟子,徐学士也是不要的。所以,你克恭哥哥拜的是文心阁地另一位学士,叫作公孙继。”
温婉一边听,一边点头,大概地明白了温向东所担心的事情。他应该也是想让她投在祝颂平门下的,但又怕万一遭拒,就会连徐学士那边也失去机会。但是又不甘心跳过祝颂平,而投徐文澄,所以在两头为难。
“二叔。”温克恭在书僮地引领下走了进来。恭敬地行了一礼。温向东轻颔。让他在旁边坐了。问道。“克恭。你那年地谢师宴上。国学府出席地可是徐大人和公孙大人?”
“是地。”温克恭点点头。
温向东沉默了片刻。又问:“公孙先生也算是名噪一时地风流才子了。克恭师从公孙先生也有两年了吧。克恭认为公孙先生文才如何?”
温克恭迟着。似乎是有些话不方便直接说。温向东见状。连忙从旁说道:“今天只是你我叔侄之间说些体己话。为你婉儿妹妹择师做个参详。克恭但说无妨。”温克恭这才点点头。说道:“公孙先生天纵奇材。文采风流。无人能及。博学广识。无人可出其右。只是公孙先生志不在国学。对于国学典籍参透得并不深刻。只怕到时候考尚书院。会有些吃力。”
温向东会意地点着头。起身在屋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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