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笃定地丢了一份过来让他换?不由地又想到了世子对温婉几次三番的帮忙,想到了那一回在书局里撞见他们的时候
“政儿?”大长公主催促了一声。
苏政雅在俯身拾诗的时候,将原先藏在袖管中的诗稿快速摸出,展开,置于其上,回身诵读:“落日吹箫管,清池发棹歌。船争先后渡,岸激去来波”看着温婉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苏政雅的心,却慢慢地沉了下去。
这一份的确是温婉的。
他赌对了试图欺骗他的人,却撞破了他一直不愿意去揭开的那一层纸。他感觉似乎陷入了一个最为糟糕的局面。
大长公主的眼中略微闪过一抹惊异,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夸奖了这首诗确实不错,但并没有提是谁写的,便让苏政雅坐回去了。
温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苏政雅的表情在一瞬间阴沉了下去。他明明选对了她的呀,难道她刚才那个笑容不够明显么,他以为他自己选错了?她再定睛看他时,他却避开她的目光,侧身转向一旁,暗自出神。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难道是”温婉很是不解,回眸望了世子一眼。却不巧,苏政雅正好这会回转头来,瞧见温婉与世子对望,心中愈发不是滋味。
众人一一诵读完自己选定的佳作,大长公主总结说道:“温三小姐果不负京城第一才女之名,所作之诗,九人之中,有五人推为最佳,看来今日诗会的魁首,非温三小姐莫属。”
温婉连忙离座行礼:“多蒙陛下,大长公主,还有各位抬爱,温婉愧不敢当。”
大长公主笑道:“温三小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品貌双全,性情淑雅,更难得素有凌云壮志,立志入朝为官,报效家国,真乃当世之奇女子。我这心里,是真正地喜欢。”
“大长公主过奖了。”大长公主突然这么夸奖她,温婉心中实在有些不安。她一直觉得,大长公主仿佛是不太喜欢她与苏政雅在一块儿的。
皇帝从旁说道:“论起当今天下第一奇女子,自然非皇姑母莫属。皇姑母若有女儿,必定也是巾帼英雄,不会逊于温三小姐。”消逝的小草
大长公主慨叹着说道:“只可惜,我只有一个扶不上墙的不肖子。”
皇帝笑道:“这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么,只看皇姑母愿不愿意了?”
温婉心中大惊,小皇帝的言下之意,是让她认大长公主为义母?!那她与苏政雅不就变成兄妹了?!一念刚刚转毕,便听得小皇帝说道:“皇表妹,还不快拜见母亲大人。”
皇帝都已经唤出“表妹”了,君无戏言,这一出演的还真是“逼上梁山”么?温婉在拜或不拜之间犹豫,这一拜,她与苏政雅便成了兄妹,无法再结连理。不拜,便是抗旨不遵,当众驳了皇帝与大长公主的面子,这是多大的罪名,她和温家都扛不起。
时之间,全然没了主张,身子隐隐发颤。突然“砰”地一声巨响。温婉一惊,连忙回头看去,只见苏政雅拍案而起,压制着磅礴的怒气,顿地声明道:“我,不,要,这,个,妹,妹!”
大长公主沉下脸来,斥责道:“政儿,不许胡闹!”
苏政雅启步上前,将温婉拉到身侧,斩钉截铁地说道:“温婉是我娘子,从小就是!永远都是!就算是娘亲,也不能拆散我们!”说完,不由分说地拉起温婉,直接往外奔了出去。
“政儿!”大长公主动怒了。“给我拦住他们!”
“皇姑母息怒!”西王世子连忙起身劝道。“刀剑无眼,政儿他只是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