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姐,呜呜”雅琼的哭声让翁艳的脚尖都凉了,心都不知道疼了,而是像一团铅一样卡在自己身ti里无法呼吸。
“你送他上的飞机吗?”声音好干燥,好苦涩,没有点生气与活意。
“没有,他不让我送他,为什么我昨天不阻止他?为什么他要选择去温哥华?为什么要选择今天去?都是我的错!”雅琼在电话那头放声的大哭。
这头的翁艳也低声的抽泣着,七窍相连,鼻尖的清涕滑落了下来,流到了嘴边,她没有感觉到!眼里的泪水也早已滴湿了桌前的文件
“好了,雅琼,别哭了,可能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坏呢?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翁艳抽了抽自己的鼻子,又擦了一下自己有些红肿的眼睛,强撑着安慰起雅琼来。
“姐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雅琼还是在哭,但哭泣的声音还是比刚才要小了一些,似乎翁艳又让她从绝望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翁艳强压住自己的悲伤暂时安慰好了雅琼,挂掉电话,自己又掉进了冰窖中,双臂铺在桌上,埋着头,柔弱的肩在抖动。
翁艳的办公室安静得听得到天花上光管里传出来的电流声,这时,翁艳的手机响了,影子打来的。
“影子姐姐,能联系到文程吗?”翁艳的声音弱弱的。
“你都知道了?过来我这边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冷。”从声音的感觉不到影子在情绪上有么多大的变化,但翁艳能体会到她所说的“冷”意味着什么。
“好吧,我现在就过去。”
翁艳挂完电话就低着头心急火燎的往楼下走,没有驾车,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根本就无法驾车。招手打了部车来到了影子的住处。
影子开了门,两个女人都没有说话抱在了一起。此时此刻,眼泪与拥抱是她们对文程关切的最大诠释,也是对彼此无声胜有声的安慰。
影子搂着翁艳坐在沙发上,电视屏幕上悬挂的字幕是新闻频道,还在播放着各种新闻。
“我查了一下他的手机,可能是登机前关的机,没有了信号来源。”影子因为无力只能小声的说着话。
“他会不会没有登上这次航班呢?”翁艳仍然抱存着侥幸的心理,这也是她唯一仅存的一丝希望。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空难的死亡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我有托香港的朋友帮我查一下乘客的名单,可能没这么快,现在航空公司也是乱成一团麻。”影子叹了口气。
“雅琼跟我通过电话,不知道她有没有去查。”
两个女人慢慢的都沉静了下来,这是一种大悲之后的安静,她们在等待,祈求着最后一个希望不会化成泡影。
“怎么样?”影子接起了电话,心悬在空中!翁艳也坐直了,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
“有一个叫文程的登了机。”电话里面是一个男子很低沉的声音。
手机掉落地上的声音,还有两个原本美艳的女人僵在了那里,翁艳觉得眼睛好胀,很快的,眼前矇眬了,越积越多滚落了下来,慢慢的,身ti像棉花一样瘫靠在影子肩上。
影子僵在那里,没有理会脚边掉落的手机,也成了一个泪人儿,抱着瘫软的翁艳,用自己的脸颊贴着翁艳湿热的脸颊,两人的泪水开始交织在了一起,分不清谁与谁的。泪水还在没有止境的滑落,却没有一个人哭出声来,还是这样紧贴着,任凭它静静的在自己的脸庞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