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刘禅正在桌案前观阅着来自寿春前线的战报。
自从诸葛亮逝世以后,刘禅渐渐地成熟起来了,虽然依然比较贪图享乐,但是在军国大事面前,他还是能沉下心冷静分析的。
其实按道理来说,刘禅一点儿也不傻,真实历史上,诸葛亮死于234年,蜀国灭亡于263年,倘若刘禅真是个傻子,这将近30年他是怎么撑过来的?千万别告诉我说那是姜维的功劳!
军报中称寿春大地动并未对汉军军马造成太大的影响,寿春全境已经安定下来,大军准备随时出动,攻打洪泽湖的吴国水军。
刘禅将军报放下,轻轻叹了口气:“唉,看来想要破吴,还真是难哪!如此天灾,当真是百年罕遇啊!但愿文长能领导我军早日统一天下,以免生灵涂炭!”
车骑将军府。
这是夏侯霸的府邸,当投降后的夏侯霸跟随大军返回长安时,受到了刘禅的亲自召见,说起来,两人还有极为亲密的关系,刘禅的皇后乃是张飞之女,而张飞的妻子夏侯氏正是夏侯霸的族妹,这样算起来,夏侯霸还是刘禅的舅舅。
于是,作为一个降将,夏侯霸立刻得到了他想象不到的重用。
此时此刻,夏侯霸正在不能随从大军一道出征东吴而大生闷气呢。
按照刘禅的话说就是:“出战东吴乃是危险差事,车骑将军您贵为朕的舅舅,岂能以身犯险?”
但是为将者,谁愿意闲在家里啊?
“咚咚咚!”府外有人敲门。
“谁啊?”夏侯府的老管家上前问道。
“是我,长史令杨仪!”
“哦,是杨威公先生啊,请进请进!”
老管家开门请杨仪进来,夏侯霸整整仪容,准备迎接。
杨仪进得门来,先对着夏侯霸深深鞠了一躬:“车骑将军,仪深夜至此,唯恐不变,还望将军恕罪!”
夏侯霸慌忙还礼,道:“威公,何故如此多礼?现在不是在朝堂之上,无需这些繁文缛节!”
杨仪笑道:“将军既如此说,我也就稍稍放肆一些了”
夏侯霸微微颔首,问道:“嗯,威公至此,有何贵干呢?”
杨仪道:“某特来为将军抱屈!”
夏侯霸一愣,随即笑道:“抱屈?我何来委屈?”
杨仪道:“将军贵为车骑将军,却只能闲置在家,不能随同大军一道出征东吴,建功立业,岂不是大大的冤屈?”
夏侯霸呵呵笑道:“我自然感觉不爽,可毕竟我是个降将,随是皇亲国戚,也难免受到排挤,我能接受”
杨仪道:“可是将军啊,我却为您鸣不平,那个魏延是您的杀父仇人,却位列武将之首,对您发号施令,真是”
夏侯霸道:“不要说了!文长虽然害死了我的父亲,但是那时我们俩各为其主,生死由命,如今我和文长同朝为官,自当舍弃前仇,共同努力才是!”杨仪道:“话是如此说,可是,您真的能放弃吗?”
夏侯霸默然不语。
杨仪又道:“魏延如今已经功高盖主,待得他灭掉东吴班师回朝,定会清除异己,使整个大汉朝廷成为他一人之掌控,夏侯将军啊,您虽不愿与之为敌,可您怎么知道魏延是如何想的?”
夏侯霸依旧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