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令杨仪?这种事情轮不到他来管吧!”
在经历了一连串剧烈的打击之后,我迅速地冷静下来,心中盘算着整个事件的始末,想要找出一丝可以逆转形势的蛛丝马迹。
昌儿道:“陛下殡天,长皇子就成了实际上的皇帝,正是他命令杨仪彻查此事。”
“长皇子刘璿?如今刘谌既死,他身为长皇子,定会登基为帝,而他又一向倚重杨仪,重文轻武,恐怕这一回铃儿是凶多吉少了!”
“夫君,昌儿,你们刚才说什么?”
就在我和昌儿商议的时候,鸢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们父子身边。
我因为怕鸢儿受不了这层打击,便有心暂时隐瞒事实,但是如今想瞒也瞒不下去了,心一横,便把事情真相告诉了她。
听完我和昌儿的讲述,鸢儿高叫一声,昏厥倒地。
“皇后娘娘啊!嗯,现在不能这么叫你了犯妇魏铃,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待吧!你是如何下毒弑君、图谋不轨的?”
铃儿被铁索紧紧地捆在刑房的木柱上,两只手臂被粗绳高高吊起,身上的囚服已经被鞭子抽得碎成一缕一缕,原本雪白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令人触目惊心的鞭痕。
“杨仪,你这无耻小人!”
铃儿睁圆双目,狠狠地瞪着杨仪,杨仪奸笑道:“说,可是你父亲魏延图谋篡位,指使你这么做的?”
“我明白了”铃儿惨笑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一手操纵的!就是为了陷害我父亲,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你还不老实啊!给我打!”
“父亲,父亲,不好了,御林军把咱们的府邸包围起来了!”
我正安慰着鸢儿,忽听得昌儿的高声喊叫,心中释然:“看起来这的确就是杨仪和刘璿搞的鬼了,他们是想利用刘谌的死来诬陷我魏延!我想,就连皇上,只怕也是他们动手杀的!”
鸢儿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夫君,那我们该怎么办?”
“想用一般方法是救不出铃儿的,恐怕都无法自保;因此我们必须用非常手段了!”说完,我活动活动筋骨,苦笑道“没想到我七十一二岁的年纪,还要动刀动枪啊!”鸢儿抹掉眼泪,道:“既然如此,我也会陪伴夫君左右!”
我俩对视点头,随即,我大踏步跨出门,高声喝道:“昌儿,你速去找你兄长还有关兴将军,并点五禽队前来助我!其余府院家丁,紧随我后,不可慌乱!”
府门渐渐大开,我手握逐日金刀,大步跨出,只见府门前,密密麻麻聚集了大约五百余名御林军,各持弓箭刀斧,严阵以待,见我出来,都不由得退后一两步,但随即便重又站稳阵脚。
“诸位兄弟,你们一大清早的都聚在我门口干什么?”
我冷冷地发问,那些御林军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答道:“我们奉长皇子之命前来捉拿你这反贼!魏延,还不束手就缚!”
我放声大笑:“你说我是反贼?!嘿嘿,真是笑话!我为大汉出生入死之时,哪有你来!只可以我手中金刀,今日要斩你这无名鼠辈!”
那些御林军听了我这话,全部吓得战战兢兢,有几个人手中的弓箭甚至都掉到了地上。我听见其中有人窃窃私语:“我听我爹说过——汉中王武艺绝伦,恐怕我们这些人是挡不住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