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官皆知韩大人自操持西征以来,身体一直未能恢复康泰,便以关切的目光看着大都督,谁也不敢高声,也不想就此离去。
一时之间,大厅内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忽然大门一开,就听有人叫道:
“将军大人!小人有一事禀告。”
韩光普一惊,手扶桌案,抬头看去,见是西门吊客栾皋,便开口说道:
“栾将军有话请讲。”
众将官都怒视着栾皋,左护法娄万春手按剑柄,圆睁二目,气得直喘大气,心里暗恨道:韩将军身体欠佳,你大呼小叫的干啥?
西门吊客栾皋用眼角一扫,吓得打了个冷战,赶忙低下头,双膝跪倒在地,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娄万春阴下脸来喝道:
“大将军问你话呢?哑巴了是咋着!”
栾皋结结巴巴地说道:
“将、将军!白化乙跟谢九月拼杀在一块了。”
韩光普眼角的肌肉微微抖动着,脸色由白变青,慢慢地合上双眼,左手捂住胸口,呼吸显得有些急促,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颤抖着说道:
“好啦!栾将军起来吧。这一切都是命运里注定的,非人力所能为之。唉!我自执掌神武营以来,适逢多事之秋也,我本想亲率大军下西疆,一鼓平定江湖余孽。不想中途偶染疾患,导致平西大计受阻,折损我十二名顶级高手,如断我之股肱也!这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哪!”言罢,眼角含上了泪水。
“将军不可如此悲伤!吾等愿肝脑涂地,为将军效劳,九死无悔也!”
这一嗓子,震得大厅里“嗡嗡”直响,众将闪目看去,见是风魔僧齐云,便也附和着说道:“愿为将军效劳,九死无悔!”
韩光普轻捋了一下花白胡须,微睁二目,看了一眼齐云道:
“齐将军之言,让本官感慨颇多呀,也勾起了我的心痛之处!想那犹如棠棣的银川熊铁净,一杆凤翅鎏金镋,所向披靡,是何等的神勇也!还有三眼欺天樊青、雪山云冷森、踢倒山邱俭、穿云燕何应三、飞剑仙葛雨、穿山甲刘易、游魂郎三、啸破天石云、开碑掌周尘、飞天猴武灵、银枪小将蹇一功,这么多兄弟为国捐躯了!十三大高手,十三大高手仅剩侯青一人了!”韩光普话音有些激动,更显得几分哽咽,静静地呆坐了片刻之后,用手沾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才接着说道:“如其说他们是为国捐躯,还不如说是我无能啊!”他用拳头轻轻地捶了几下胸口,又接着说道:“本官已经奏明当今圣上,为死难兄弟加封,抚恤家人,也难解我心愧之万一也。想西疆之地,江湖余孽羽翼已近丰满,急难征服,实令本官寝食难安也!众将报效朝廷之心,我心里如明镜一般,但就武功而论,还要有个提高才是,如若不然,西征大业就要告一段落了。”
邋遢僧单成跨前一步,双拳一抱言道:
“将军休长他人锐气,灭我们的威风!想那些江湖宿小之辈,委实不足挂齿。只是近来出现了两个后生,一个是这位风流小菩萨谢九月。另一个是个丫头片子,江湖人称楚江红女,名叫凌剑虹,是只手擎天凌云飞的女儿。他二人习得旁门左道的能耐,善能变化,让我等奈何不得。我觉得该请来个法师,拿住这二妖,西江余孽必将一举荡平!”
韩光普沉吟半晌,轻叹一声说道:
“单将军之言,勇气可嘉,只是天意难违呀。熊振山号称无敌将,已经惨死于金龙圣剑之下,神枪太保李重也难逃破腹之厄,花刀大将尚昆仑也会腰斩废命,通天手白化乙有断臂之灾。”
众将听罢,面现黯然之色,心里半信半疑。
韩光普站起身来,轻咳一声言道:
“本官心情烦乱,要去休息片刻。单将军,等白化乙回来,请转告他好生休养,就不要来见我了。”
娄万春上前,搀扶着韩光普走进了密室。
众将官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不敢深信韩光普之言。
时辰不大,通天手白化乙推门而入,只见他满身是血,右臂断了半截,往前踉跄几步,偌大的身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这回众将才信了韩光普的话,心里暗中折服:韩将军真神人也!
西门吊客栾皋来到白化乙身旁,从怀里拿出止血药粉,倒在伤处,撕下了自己的衣袖,为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然后背起他来,朝军医处跑去。此时,锦毛猕子侯青疾步赶来,见众将都聚在这里,便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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