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含血泪,声声泣血,极力控诉。
体内巨大的痛苦让她几乎站不稳身子,只能扶着门框才暂且支撑住。
“我们主子是说了要放他回来啊,但是这刀剑无眼的谁能保证他一定活着回来呢?”
被推倒在地的小怜讽刺地轻笑一声,语气极尽轻蔑。
她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缓慢踱步到林沁儿面前,一双素手扶上她的小臂。
“好了,夫人,我们主子让我照顾好你,你现在需要休息了。”
这话虽是关心的话语,但是林沁儿看着她眼中的讽刺与不屑还是甩开她。
“你放开我!”
这一甩却没有没得逞,小怜本还平静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厉色,抓着林沁儿的手腕用了力,根本无可挣脱。
“夫人你该休息了。若不然奴婢该去叫小少爷了。”
她淡淡地重复刚才的话,一双眸子俯视着泪流满面的林沁儿,面色是毫不在意的冷漠,语气透着赤裸裸的威胁。
“你别动他!我求求你……”
她神情紧张地握住小怜的手,卑微至极,态度低至尘埃。
“这才好嘛,来,夫人,我们先去洗洗。”
小怜看着她神色的紧张不安,很是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然后将人扶进温室洗漱。
戏到了这里便落下帷幕,再次伴随着一声锣声,室内逐渐透入光亮,却还是昏暗。
南溪骤然从戏中抽身出来,看着中央已经落下帷幕的戏台,心中无端产生一股悲凉之感。
若是这戏中之事是真的,那萧溟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还有,萧若风的死,林沁儿的知情不言,好像冥冥之中总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
那个小怜,和她背后之人萧溟知道么?
若是他知道害死他父亲的另有其人,他对俪国的恨意会不会能少一点。
想到萧溟,南溪心中闷闷地像是被什么堵塞住了一般。
指腹触到酒杯,她拿起便一饮而尽,心中的郁气好像散了些许。
南溪便一杯杯的给自己灌酒,不一会儿一坛桃花酒便被她喝了个见底。
她拿起那坛桃花酒倒了倒,没有了。
她蹙起眉头,扔了酒坛子,眼前的事物开始不清晰起来,南溪晃了晃脑袋,阵阵晕眩感传来。
唔……
她好像喝醉了。
她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但是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酒的后劲太大,南溪感觉自己现在根本站不起来,索性便伏着桌案闭上眸子休息。
这一眯眼便睡了过去。
萧溟得到零的消息赶过来的时候,推开门就看见南溪一身浅色衣衫伏在藤桌上睡得正香,手边还摆着一盘所剩无几的桂花糕,脚边是空荡荡的酒坛子。
萧溟微微松了口气随后轻笑,走过去将人抱起拢在怀里,鼻尖忍不住蹭了蹭她的。
这小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心大。
心大的南溪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更是舒缓了眉头,趁着他还没移开鼻尖樱唇凑上去轻轻的落下一吻。
说是吻,更确切的说是给男人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