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
清晨七点,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近。
一刻钟后,沈婠坐上直升机。
“当心。”
沈婠侧身,邵安珩猛地用力关上舱门。
那厢,邹先生已经开始替昏迷不醒的三人把脉,随着时间推移,他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沈婠和邵安珩都不敢贸然开口打扰。
时间在等待中被无限拉长,一秒仿佛一个世纪般难捱。
终于,邹先生收手,神色却不见半分舒缓。
沈婠心下骤沉,最终还是哑着嗓子艰难开口:“他们……怎么样了?”
“全是内伤,爷最严重。具体情况,还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
邵安珩:“那昏迷不醒正常吗?”
邹先生沉吟一瞬:“……不好说。”
沈婠:“昨晚阿霆高烧不退,中途醒过一次。”
“发烧?”邹先生蹙眉,喃喃:“没道理啊……”
沈婠目光一紧。
“六爷体质偏寒,在没有外伤发炎的前提下,内伤通常不会导致身体发热。当然,这只是通过望闻问切得到的粗浅结论,进一步的情况还要再确诊。”
直升机一路平稳前行,下午两点抵达东篱山庄。
权捍霆三人立即被送往地下诊疗室,邹先生小跑尾随,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冷白的墙面,肃净的灯光,弥漫在空气中随处可闻的消毒水味。
“弟妹,你先去休息,这里我来看着。”
沈婠摇头,看着那扇紧闭的无菌门,怔怔愣神。
邵安珩皱眉:“已经八个钟头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
“我没事,”沈婠抬眼,看着他,没有泪光,也没有沉郁,更不见颓丧,平得波澜不兴,淡得近乎漠然,“我要在这里等他。”
邵安珩霎时一寂,再多的劝慰堵在嘴边,无法出口。
“那就吃点东西吧。”他把手边的饭盒递过去。
这次,沈婠没有拒绝。
只是吃饭的动作机械而麻木,仿佛只是为了吃饭而吃饭,连咀嚼都艰难且隐忍。
“……好了。”饭菜见底,她放到一边。
邵安珩叫来Lolita收走,他也做到一旁静静等待。
突然,“弟妹,你们在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六为什么会受伤?”
还有楚遇江和凌云……
能同时伤了他们三个人,邵安珩觉得不可思议。
沈婠眼珠这才开始有点灵气地转动,“是阎烬。”
“血狱的杀手?”
“不是……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