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设,有不少人站着排队。你要挤上去,人家才不管是不是优先通道呢,就直接指着鼻子骂,说身为军人竟然还插队,丢光了部队的脸。”
“还有个非常极端的例子:年初,有位战士休假的时候穿着作训服和女朋友在外面玩,就因为进哈根达斯吃了个冰淇淋,就被有心人拍了照,放在网上骂,狂轰滥炸。”
“你知道键盘侠们说什么吗?他们说,现在军人都这么奢侈的吗?军人待遇这么好?一个为人民服务的群体,怎么可以享受这些东西呢?是不是部队给的工资和福利太高了?这里头肯定有问题,或许涉及fubài,得彻查。”
“我当初看到这事儿的时候,险些没忍住顺着网线去打爆这键盘侠的狗头,把他狗脑子打出来凉拌咯!踏马的,辛辛苦苦执勤一年,好不容易休个假出来和女朋友吃个百来块的冰淇淋,竟然就上纲上线到fubài的程度了?”
袁友冲嘴角不停抽搐,说:“这群键盘侠还真可怕不过,按你这么说的话,倒的确没有多少人敢穿军服出门了。”
“对啊。而归根结底,就在于军方得避嫌,得摆正姿态,要低调,这也是他们的‘政治正确’。具体到苏泰遇害一案来说,他们顾虑太多了,在理清楚各方利害关系之前,是不会直接下场的,最多间接给咱们领导施压”
“我觉得不对。”袁友冲皱眉,摇头说:“你刚就说过,一级军士长对于所服役部队而言,就是兵王,就是门脸,且其人脉庞大,关系网错综复杂。”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可能再避嫌,而是应该以异常强硬的姿态直接下场。别说一级军士长了,就算是一名普通士兵在外遇害,他们怎么着也得做做样子,否则没法给底下的战士们一个交代。”
“可问题在于,苏泰已经退休”
“这不是退休不退休的问题,再说了,退休不比退伍,这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于辰皱眉,打断他说:“算了,咱俩其实都是政治白痴,就别在这方面争论不休了。苏泰的问题,暂且不管,总之,有了这份报告,上头那群领导们的异常反应和表现,应该就能解释过去了。至于部队那边,管这么多干嘛?”
袁友冲张了张嘴,片刻后,才不甘心的点点头,说:“好吧,听你的,咱回归案子。”
于辰看了他一眼,暗中摇摇头。
他知道,以袁友冲的性子,办案过程中出现了想不通,或完全无法掌握的情况,这家伙一定会抓心挠肝般难受。
但,这会儿也只能忍了,总不能让袁友冲跑去和那群大佬们顶牛吧。
更何况,他俩的确算得上是政治白痴,能分析出刚那堆东西,已经算难能可贵了。
见于辰在边上要么发呆,要么叹息,不知道干什么鬼,袁友冲不耐烦了,便直接抢过他手上的报告,自顾自的看起来。
扫两眼后,他摸摸下巴:“既然这个苏泰的背景如此特殊,那他在本案当中,会否也扮演者什么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