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武九年的冬天对于南洋诸岛来注定是一段忙碌的日子。皇夫杨绍清的遇刺身亡让驻扎南洋的帝国舰队不得不冒着强劲的东北季风急匆匆地赶回中原复命。为了不至于造成南洋群岛军事真空帝国海军部又将印度洋上的部分舰队调入了南洋海域巡逻。如此大的军事变动就像是一根巨大的树枝一般将不大南洋群岛搅得暗潮汹涌。
此时此刻在新加坡的总督府中陈家明正手持酒杯站在自己曾经的书房中望着窗外繁忙异常的港口若有所思地问道:“龚大人朝廷这次是要将南洋舰队全部调往中原吗?”
“是啊。贤亲王死于倭人之手天朝不可能就此罢休。”坐在太师椅上的龚紫轩语气坚定的道。作为一个长期在海外活动的外臣龚紫轩对于皇夫杨绍清的印象并不算深刻。但他知道女皇与皇夫向来恩爱。女皇又是一个性情中人。可想而知皇夫的死会给女皇带来怎样沉重的打击。
“朝廷为贤亲王报仇确实没错。不过有必要如此急着调南洋舰队回中原吗。现在可是北季风期啊。就算舰队即刻起程也要花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那还不如等来年南季风期再北上。这样南洋这里也有充裕的时间做调整啊。”陈家明微微皱起了眉头道。相比龚紫轩陈家明与杨绍清的感情要深得多。作为从玩到大的朋友陈家明万万没想到杨绍清竟会死于暗杀。这无疑是对好友那与世无争性格的莫大讽刺。而未能参加杨绍清的葬礼亦是陈家明心中的一大憾事。然而这一切却并没有在他的脸上有过多的显现。多年的历练俨然已经将他的心磨练得犹如一块磐石。正如他在悲伤之后头一个想到是帝国的利益。
“陈会长你这话是没错。不过朝廷此次急调南洋舰队也并不完全是为了给贤亲王报仇。就在倭人派刺客来中原行刺的同时倭国本土也生了叛乱。据以萨摩长州为的叛军在短短数日内就占据了整个秦津岛。就不知长崎现在怎样了。那里可是帝国在倭国最重要的港口啊。”龚紫轩不无担忧地道。
“什么!秦津被倭国的叛军占据了!这么此次刺杀陛下的也是那群攘华派咯?”陈家明回头问道。刚从埃及回到南洋的他对中原情况还不甚了解。
“恩应该是同一伙人。其实朝廷早就注意到这批‘倒幕攘华’派了。只不过当初为了给幕府施加压力才一直迟迟没有向他们动手。却不想竟会留下如此大患!”龚紫轩紧握着拳头懊悔道。见此情形陈家明默然地叹了口气安慰道:“大人不必太过挂怀。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许多事情都不是光凭你我一念之想就能实现的。这么朝廷这次是打定主意要攻打倭国了?”
“是的。无论是为亲王报仇还是为了帝国的尊严这一仗朝廷都要打!”龚紫轩着起身走到了窗前指着远处白帆的港口道:“陈会长你看这是一座多么繁荣的港口啊。在天朝龙旗的照耀下无数的这样的港口组成了我中华的海上帝国。可是现在倭人却在挑战这面龙旗。如果天朝坐视不理的话那红底金龙旗就将会随之暗淡。而有一个人挑战势必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挑战。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中华的海上帝国就会彻底崩溃!”
听完龚紫轩的话陈家明的神色变得更加的凝重起来。他知道龚紫轩的都是实话。不错现在的中华帝国确实强盛。她拥有着前人所不曾拥有过的海上帝国。这个海上帝国在给中华带来无尽财富的同时却也有着它脆弱的一面。正如龚紫轩所言中华的海上帝国是建立在殖民地上的。然而殖民地终究是殖民地是向别人“租”的地盘不是自家的行省。中华朝只是依靠船坚炮利才换取了殖民地的臣服。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殖民地的百姓对中华并没有什么认同感。甚至在内心深处还对中华抱着深深的仇恨。对此中华朝并不是没有认识。然而数千年来天朝上国的自负以及对藩属国的偏见。都让帝国的士大夫以及财阀们想当然地认为藩属、殖民地是倾慕天朝才表示臣服甘愿为天朝服务的。直到此次倭人叛乱才彻底让人们警醒了过来。暮然现自己原来并不受人欢迎。
想到这里陈家明沉吟了一声出了自己的想法:“大人的意思我也明白。为了维系朝廷的威严征战倭国势在必行。但也不能就此顾此失彼啊。既然一向头哈腰的倭人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又如何保证其他藩属国不会趁着朝廷专心对付倭国之际图谋不轨。”
“陈会长所言甚是。其实朝廷也是意识到这的。所以这才将印度洋的部分舰队调来南洋接替南洋舰队。”龚紫轩头解释道。
“可如此一来我朝在印度洋的实力不是相对就弱了吗?”陈家明眉头紧锁道。
“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帝国后院的安全朝廷也只得暂时放弃在印度洋的一些利益了。”龚紫轩无奈地苦笑道。
“龚大人这可不是在放弃一利益。朝廷现在将兵力从印度洋抽出很可能会让帝国在印度洋多年的经营付之东流啊。”陈家明忧心忡忡地道。
眼看陈家明得如此严重龚紫轩不由地吓了一跳。却见他连忙追问道:“怎么!陈会长你在印度洋听到什么对帝国不利的消息吗?”
“龚大人你们殖民司可曾得到过英国人与奥斯曼帝国接触的消息?”陈家明一脸严肃地问道。
“这事殖民司也得到过风声。但具体情况并不清楚。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龚紫轩关切地问道。由于奥斯曼帝国在印度洋及地中海上都掌控着不少重要港口。再加上其又垄断了不少非洲地区的特产。因此欧洲国家的使节会与奥斯曼帝国接触并不是什么反常的事情。而且殖民司得到的最新情报显示奥斯曼帝国把英国使节晾在了一边。这十分符合奥斯曼帝国对欧洲人的一惯态度。因此龚紫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但此刻听陈家明这么一问他不禁又警惕起来。
“英国人与奥斯曼人究竟谈了些什么老实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在埃及得到的消息是奥斯曼的大维其单独接见了英国使节。”陈家明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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