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是东林党开办的科学杂志与复兴党办的《科学志》相得益彰。上面刊登的大多是儒林保守派别在科学研究上的成果。当然潘柽章等人并不知晓《格致月刊》的真正投资人其实乃是弘武女皇陛下。旨在让散落民间的科学研究者能有更多的机会表自己的看法以促进帝国科学的展。不过这一除了王夫之等少数几个东林上层骨干知道外其他人都还被蒙在鼓里。而王夫之等人也十分理解女皇的良苦用心对此事一直保持着缄默。
眼见一干好友如此热情饶是王锡阐再怎么孤僻此刻也不得不接下了众人的好意。于是他腼腆拱了拱手道:“那就麻烦王兄了。”
“哎在下只是一个中间人而已。寅旭你的文章能否被杂志收录靠的是你自己的真才实学。别人可帮不了忙哦。”了解王锡阐脾气的王夫之跟着打趣道。
“是在下明白《格致月刊》是儒林响当当的名刊能在《格致月刊》表文章是在下莫大的荣耀。”王锡阐谦逊的道。
“那里依我看不刊登寅旭贤弟你的文章反倒是《格致月刊》的损失呢。现在的一些人才看了几本书便东挪西凑地在报纸上写论文巴望着朝廷能注意到他们。真是有辱斯文!”潘柽章不满地嚷嚷道。
“潘贤弟你也不用太过激动。有道是真理越辩越明。我倒是十分感谢报纸将那些文章登出来好让天下的士人当众对其驳斥。省得有些欺世盗名之徒躲在乡野误人子弟。”王夫之将纸扇一合道。
“王兄得是。到辩论在场的众人之中当属顾兄学贯中西堪称一绝。此次刺杀皇室一案顾兄在报纸上舌战群雄辩得一干人等无从招架。真是让人看得大快人心啊。”潘柽章起劲的道。
“潘贤弟你过奖了。在下可没有想辩过谁或争过谁的意思。只不过是想借此次的案件向世人揭示一些朝廷本就存有的弊端罢了。”顾炎武谦逊的道。
“怎么?顾兄你在报纸上与人辩论得很厉害吗?”旁边听得一头雾水的王锡阐不解地问道。他这一问让在场的众人不禁为之莞尔。却听潘柽章强忍着笑意反问道:“寅旭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开玩笑呢?”
“这…在下平日里除了去私塾教书回家研究天文外对外界的事并不怎么放下心上。所以有些孤若寡闻还请诸位见谅。”王锡阐不好意思的道。
听王锡阐这么一众人当下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都笑出了声来。脾气向来爽朗的潘柽章更是连连摇头道:“寅旭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呢。朝廷这次让董志宁等一干讼师为刺杀贤亲王的凶手做辩护。此事现在正闹得沸沸扬扬呢。”
给众人这一笑王锡阐反倒是觉得有些委屈了。在他看来讼师为谁辩护更本就与他无关。他要知道这些无聊的事儿干什么。不过眼见朋友们都如此津津乐道于此事王锡阐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刺杀亲王那可是十恶不赦的罪过啊。那还需要辩护吗?”
“问题就是出在这儿。所以现在有不少人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让讼师为凶手辩护的一派则是反对辩护的。两股人争论至近少也快三个月了啊。”潘柽章简略地介绍道。
“那顾兄是支持辩护还是反对辩护的呢?”王锡阐跟着追问道。
“这么个嘛…在下支持讼师为凶手辩护。但在下不认同朝廷的做法。”顾炎武自个儿坦言道。
“哦?顾兄此话怎讲?”王锡阐问道。
“朝廷允许讼师为嫌疑人辩护这一确实无可厚非。就算是大家所的十恶不赦之罪也一样。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定一个人的罪那与‘莫须有’之罪有何区别。讼师为罪证确凿的嫌犯辩护表面上看似乎有颠倒黑白之嫌实则却是在保护我们每一个人的权益。”顾炎武道这里突然将话锋一转道:“但朝廷不应只在遇到这一类大案时才去强调嫌疑人的辩护权。既然朝廷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就意味着在中华朝的律法面前任何一个人都应享有受辩护的权利。然则事实却是许多老百姓享受不了这样的权利。他们或是没钱请讼师或是不知如何请讼师亦或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无颜请讼师。但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既然朝廷能让十恶不赦之徒享有受辩护的权利那就应当让中华朝的子民享受同等的待遇。”
“顾兄得好!”潘柽章听罢头一个拍手称快道:“那些个御用写手谈到刺杀皇室一案时总是振振有辞。可一谈及让朝廷出资为贫民提供诉讼帮助的事却总是推三阻四什么推行起来成本过高、无法实现之类的搪塞之词。难到一个偷东西的贼还比不上刺杀皇帝的刺客吗?”
“其实这也不算是搪塞之词。毕竟让朝廷出钱聘请讼师为一些贫困的嫌疑人辩护还是存有诸多不便的。钱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关键是底下衙门执行的问题。一边要朝廷的司法衙门对嫌犯提起公诉一边又要让朝廷出钱为嫌犯凭请讼师为其辩护。两相抵触之下恐难取得应有的效果啊。”王夫之摆了摆手道。
“那就让地方议会来负责此事。可以让国会通过相关法案将一部分财政预算划给地方议会让地方议会出资向百姓提供法律上的援助。这样一来也可让地方议会名至实归地对地方上的司法衙门进行监督。”顾炎武不假思索地接口道。
顾炎武的这个建议当场就得到了在场众人的一至附和。却见王夫之若有所思地了头道:“恩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而顾炎武见状则忙不迭地建议道:“而农那就趁国会召开之际将此议案提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