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筵席的邀请。你瞧瞧你这顿饭价值多少。虽然朝廷并没有对国会议员也下相应的规定但这些议员老爷们均非泛泛之辈。怎么会为你一顿饭而影响他们的清誉。”
“可是晚辈只是想与这些大人交个朋友。并没有什么非份之想啊。”乔承雨颇感委屈的道。
“乔老弟啊你没这个意思不代表别人就不会往那个方向想啊。”冯贵抚摩着胡须笑道。
“那晚辈现在该怎么做呢?”意识到自己犯了忌讳的乔承雨赶紧追问道。
“乔老弟你先别急。做什么事都是得有第一次的。”冯贵着便从宽大地袖子里拿出了一封红色的信封交给乔承雨道:“现在从南到北都兴这个。”
乔承雨赶忙从冯贵手中接过了那个信封。打开一看却只是一张请柬而已。于是他当即狐疑着向冯贵询问道:“冯行长这是?”
“请柬啊。这上面不是写得挺清楚吗。十月十五燕京清风观办道场为民解厄。诚请各届善男信女到场广施善缘。届时周围乡里还会搭台演戏。你瞧这请的可都是燕京的名角啊。”冯贵指着请柬上所书的内容示意乔承雨继续往下看到。
乔承雨当然知道农历十月十五是下元节。道家有三官天官、地官、水官、谓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三官的诞生日分别为农历的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十月十五这三天被称为“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下元节就是水官解厄旸谷帝君解厄之辰俗谓是日水官根据考察录奏天廷。为人解厄。这一天道观做道场民间则祭祀亡灵并祈求下元水官排忧解难。但乔承雨不明白道观做道场与前面的话题有什么关系。若向道观捐钱的话知会一声就行了。何以用得着冯贵如此郑重其事把这帖子亲手交到自己手上?
想到这里乔承雨不由依照着冯贵暗示把请柬又翻了一页。这一翻可让乔承雨大吃了一惊却见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大通。赫然就是一份捐款条件。只见上头如此规定道:凡捐款二万以上者奉为上能与府尹等官僚及国会议员同桌共进晚餐;出资一万以上者奉为贵客能同与省议员同席进餐。捐赠一万以下五千以上者视为善人除能参加此次道场外还能得清风观经予的“道经”与金莲花用以消灾解厄。
见此菜单饶是再愚钝地人此刻也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却听乔承雨当即便向冯贵进一步求证道:“冯行长到时候燕京府地列位大人都会参加吗?”
“何止是燕京府的大人啊到时候河北、山东、辽蓟、乃至黑龙江以及你们山西的官员也会到场。”在场的一个商贾跟着插口道。
一听有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参加乔承雨顿时觉得这次的道场充满了诱惑。须知而今地财阀、地主已不大会亲自参加议会的选举。就算是当选了议员也大多只是挂个名而已。因为担任议员特别是地方议会的议员往往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且有时还会被卷入无益地政治纷争之中。这对于以营利为目的的财阀与地主们来实在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因此自上一届国会起便有不少财阀开始转向资助当地的一些文士士大夫去竞选议员。因此也使得中华朝的政治资助活动越的蓬勃起来。
可一想到冯贵先前地话乔承雨又不禁有些迟疑道:“不过冯行长您刚才不是朝廷不允许朝廷命官接受私人或商团价值十块银圆以上的筵席邀请吗?这么做是否会有不妥啊?”
听乔承雨这么一问在场的商贾们不禁哄堂大笑起来。而冯贵刚将纸扇一合不以为意地道:“乔老弟你不必担心。朝廷律法对私人、商团宴请朝廷命官做了严格的规定。却没有政党不得邀请私人或商团参加政党举办的公益活动啊。同样也没有法律限制朝廷命官参加公益活动。现在是乔老弟你受人邀请而非你邀请别人啊。”
给冯贵这么一乔承雨总算是放下了心来。事实上他这些年在做生意的过程中也早已耳闻京师、燕京、广州等大城市十分流行办各种道场、善演、比赛之类的公益活动。各地的财阀、地主只要一听有这样的活动每每都会争先恐后的捐款参加。乔承雨虽在太原府参加过几场规模的活动却一直无缘参加像清风道场这样重要而又盛大的活动。此刻经冯贵这么一拨乔承雨这才明白原来这里头竟是如此别有洞天。却听他跟着好奇地问道:“那想必在场的诸位掌柜也是收到了这帖子了啊?”
“乔老弟不瞒你。此刻在你身边坐着的不是上宾就是贵客。大家伙也希望乔老弟你也能早日与我们同席而坐。要知道这样的聚会是只有接到请柬的人才能参加的。如果没有请柬就算你捐再多的钱也不能入席。”冯贵突然将脸色一正道。虽然这些活动并不触犯法律但无论是复兴党还是东林党在举行类似的活动时总是显得十分心。一般来参加地方议会与国会选举者的资金来自于四个方面即候选人本人及其家族的财产;私人捐款;财团资助;本党补贴。由于议员的选举及当选后的活动都需要大笔金钱做后盾。因此在实际操作中私人与财团的捐款才是党派资金的主要来源。至于那些向政党提供资助的人或团体则在私下里被暗称为“香客”。对于“香客”的选择每一个政党都十分谨慎事先都要经过严格的调查以求尽力将风险降到最。
在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被选中的“香客”后乔承雨立刻就将请柬郑重地塞进怀里道:“冯行长你放心到时候晚辈一定准时赴会。”
有了乔承雨的这番保证冯贵不禁眉开眼笑着打趣道:“下元节天界有水官下降凡间为人解除灾难;人间则有咱们这些选民会见议员向其反映问题。些正恰为天人合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