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之,黄渊又是一个性子软的,自然而然的这黄焕之就成为了这群濮阳黄家贺喜之人领头的,将正式代表濮阳黄氏。
黄明远说破黄焕之的事,黄焕之还心中一惊,以为对方也会狠狠地处置自己。不过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黄明远轻拿轻放,倒是饶了自己。
这个结果让黄焕之料定黄明远没有真的讨厌自己,否则不会轻拿轻放,看样子自己还是有机会得到他的任用的。黄焕之也有点傲气,若是有黄明远支持,濮阳黄家谁做主还不一定呢。
眼看黄明远走远了,黄渊才敢紧巴巴地挨过来问道:“八郎,现在咱们该怎么办?”黄渊眼看这个侄子在黄明远面前不仅不胆怯,反而大方得体的很,跟往日龌龊的样子大不相同。
黄渊不是个有主意的人,更不是一个敢担当的人,这时候问询黄焕之也是别有用心。
但黄焕之要的就是这个别有用心,现在黄渊向他问询,代表着低头,他就一家独大了。
“十七叔,山阳郡公是什么人?那是人中龙凤,人家天天见的都是圣人、晋王这些大人物,你觉得一个小小的濮阳黄氏本家人家看在眼里吗?这十郎得罪了山阳郡公,咱们还得想办法让郡公消了气,否则你觉得以你我的体量能撑得住郡公的一怒。”
“是,是,是!”
黄渊也觉得这黄检之是真蠢,往日在濮阳没人管你你就待在濮阳是了,现在竟然把威风都耍到长安了,也不知道这脑子是怎么想的。
“八郎,那咱们现在是回去,还是继续往长安呢?”
“都到长安了,回什么去?”
“可是,可是刚才我们得罪了山阳郡公,这礼还能贺成?”黄渊有些担忧地说道。
黄焕之反问道:“十七叔,是你得罪山阳郡公了,还是我得罪了,黄检之是黄检之,族长是族长,而濮阳黄氏是濮阳黄氏,无论是黄检之还是族长都不能彻彻底底的代表了濮阳黄氏。既然郡公没有赶我们,那我们就是代表濮阳黄氏来探望老公爷和郡公的,干什么回去。”
“是,是!”黄渊刚点头答是,忽然听到黄焕之说“族长不能彻底代表了濮阳黄氏”,心中一惊,这黄焕之怎么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再抬头一看黄焕之从容的脸色,心中忽得一明,今日黄检之得罪了山阳郡公,而黄焕之却是得到了山阳郡公的赏识,这一正一反之间,黄焕之在山阳郡公的支持下,未必不能掀翻了族长啊。
二人正说着话,这时雄阔海从前面打马过来,对黄焕之说道:“我家主公说了,门下缺个行参军,你若是愿意就去做这个行参军吧!”说完也不待黄焕之回话,打马就走了。
二人一愣,柱国府行参军,视从八品,黄焕之这是入了黄明远的眼了。
黄焕之也不管雄阔海离去,赶紧下马大声喊道:“谢郡公。”说完也不管周围之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又恭恭敬敬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直看得黄渊是目瞪口呆,他知道,这一次这濮阳黄氏怕是真的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