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温卿所预言的。就在沐清秋在自己的府里抬头看着天空上的明亮天空的时候。朝中的保守派已经蠢蠢欲动。
若是说之前他们还是茫然,现在便犹如明灯罩顶,浑然清晰了。
就是在过年之前,皇帝的一系列举措还让他们以为皇上也不过是想要充斥国库,帝王立威。又或者是存心给某位相爷找麻烦。可现在边城吃紧。战乱眼看便是要燎原展开。便徒然便想到这个结果说不定就是某些个人早就想到的,比如沐相,比如和沐相有牵扯,却还是找不到证据,现在貌似老老实实安静的某位王爷。
于是,便是在当日晚上,皇帝御书房的桌上,就已经摆上了两摞折子。
一摞,大多都是重臣,上面声情并茂,更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什么证据,就把这战乱的祸根都安排到了某人的身上。
另外一摞,虽不过数份,却是上到一品重臣,下到四品小吏,当中大多更还是这次寒门选才之士,对应的就是赞扬先前皇上的英明之举,已然充斥了国库,安保了粮草。不止冬日安然,就是迎战游族,也是绰绰有余等等。
闪耀的灯下。
炎霁琛侧目示意,身侧的德宝便把这两摞折子放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温卿面前。
温卿躬身,一本本的看起来。
话说起来这折子里最为重要的翻来覆去也不过是那么几句,很快,温卿便放下了这些折子。
抬眼看到那位帝王正低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而就在他刚停下翻阅的动作之后,那帝王也转目往他这边看过来“看完了?”
“是!”“有何感想?”炎霁琛问。
温卿颌首,面上尽是恭敬“臣请皇上示下!”
炎霁琛挑眉“爱卿还要在朕面前掩着吗?这些”眸光一扫当中为某个女人辩驳的那些折子“不是你安排的?”
温卿低垂着的眼底一闪光亮,他知道自己掩饰不住,却也没想皇上竟这么明摆着说了出来。
这帝王的睿智早在入朝之前就已经有所耳闻,而这入朝数月,帝王英明更是让他折服。
此番,更是一语中的。
他抬头看向龙案之后的帝王。
“皇上圣明!”
炎霁琛微微一笑,一手托起自己的下巴,盯着面前这个容貌,机智并不在自己之下的男人,说道“朕并不圣明因为朕不知道你效忠的是谁?”
他的声音温和,一字一句,却是声声冷凝。
温卿心头微颤,片刻,抬头,平视向那帝王“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自是皇上的臣子!”
“是吗?”炎霁琛挑眉,
“是!”温卿颌首,
听闻,炎霁琛嘴角勾起的笑意越发的魅人心魄。
面前的男人看似正低头躬身,很是恭敬,却在他这般冷然帝王气势之下却还能挺立如松,没有丝毫颤抖。
这般的气质又岂是一般人能有的?
突的,他问道,
“清秋入宫如何?”
这句话,便是让温卿的眼角一抖。
些许沉吟,道“现在并不是时候!”
炎霁琛眸光暗闪,果然是知道清秋身份的人。
他恣意往身后的龙椅上一靠,看似悠闲“为什么?”
温卿抬头,毫不胆怯的目光定定的看向那个帝王“若是臣所料不错,沐相所求皇上现在还给不起!”
炎霁琛嘴角微抿,帝王气势乍现。“卿事事以沐相为先,还敢说是朕的臣子?”
温卿浅眉扬笑,看着那帝王的眉眼迥然幽深“臣以为相助沐相,便是相助皇上,不知道皇上以为如何?”
御书房的殿门关合。
明亮的烛光之下,炎霁琛凝望着桌上跳跃的烛光闪耀。
妖孽的面上幽深难辨。
“德宝——”
德宝的身形随之从暗处显出来,躬身一辑。
“你以为如何?”炎霁琛转眉看过去。
低垂着头的德宝只觉得头顶上一阵发麻。
刚才温卿大人的一番话,他在一旁虽听的似懂非懂,却还是能听得出来温卿大人似乎很是看重那位“沐相”的心境!
难不成这位温卿大人和当初的付将军,之前的安乐王,贺中林大人一样一样对沐相呃他怎么敢说?
就算是皇上早就有所计较,他也不敢提半个字啊!
抿了抿嘴角,德宝只能说的含蓄点儿。“奴才以为沐相手下的官员越来越精明”
他只能这般说。
虽说之前沐派的官员遍布整个朝堂,可当中真的有识之士也不过十之三四,可现在在之前的沐派消失的差不多之后,现在为沐相勤勤恳恳的官员基本上个个都是能手,就是连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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