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吉倩,遗体已经有些变质了。李子玉把坐在吉倩床头的小凳上,右手拿着一小坛酒,左手端着一只小碗,给吉倩床头倒一碗,自己也跟着喝一碗。“吉大哥,我这人你也知道不爱喝酒,在一块一年多了一直也没有陪你痛痛快快的喝一回,今天子玉就陪你好好喝他一回,你我兄弟不醉不归!”说着又是一碗酒下肚。没一会儿一坛酒就见了底,这时李子玉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吉大哥,你不知道子玉心里有多难受,阿成死了,就是因为我没在他身边,倘若我在场一定不会死的,一定不会的。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我难受啊,看着好兄弟转眼间就没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又有个几个好兄弟,可现在你也走了,再也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让我欺负,再也没有人逼着我给他买酒喝。吉大哥,我知道你有什么没有了的心愿,你放心,等我将来有了第一个儿子,一定会让他随你姓的。我会好好培养他,把自己这身功夫统统都教给他,只能……让他欺负……别人却不能让人欺负他……”说着说着,李子玉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天色大亮,李子玉晕晕乎乎的醒来,一看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床上,心里一惊扭头四看,吉倩没了!一个骨碌从床上翻起来,鞋也没穿就冲了出去。冲到门外忽然眼前闪出一个人来,刹不住车撞了上去。‘嗵’的一声巨响,那人哎呦一声就向后飞去,摔倒在地。李子玉定睛一看,却是岳飜,将忙上前将他扶起当即开口问道:“岳大哥,吉大哥呢?”越烦揉了揉屁股,咧着嘴说道:“在隔壁呢,最天晚上我和王贵去看吉兄时,见你睡着了就把你抬了出来,王贵替你帮吉兄守了一夜。”“这样啊,岳飜大哥你找我什么事啊?”岳飜一见他还光着脚就说道:“走,回去再说。”说着拉着李子玉就进了帐篷。进了帐篷李子玉一边穿鞋,一边道:“岳大哥,你说吧。”岳飜顿了一下:“子玉,今日一早大哥便和李大人进城去拜见了张大人。刚才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口棺木,说今天就要为吉兄弟下葬了。”正穿着鞋的李子玉不由一顿,过了一会才喃喃道:“也好,入土为安吧。”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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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吉倩被几个军士抬着慢慢的放进棺材,李子玉从张亮手里将几大包军牌拿来,走上前看着安详躺在里面的吉倩,说道:“吉大哥,我和将军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这次在原武阵亡将士的军牌,随着你一起下葬,免得你到了下边没人陪你喝酒,而且带着他们,万一要是遇到金兵也在下边,你就好好的收拾收拾他们。”一边说以便抓起军牌慢慢洒在吉倩身上,两行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
合上棺盖,由李诚和岳飞打头,李子玉岳飜和王贵三人,又加上张亮张德彪还有至今唯一幸存下来随着吉倩下山投军的老兄弟,把人抬起吉倩的棺木,带着数千人的送葬队伍向十里外的一个小山坡行去,那里是岳飞亲自为吉倩选的墓地,风水如何不知道,但在那里可以望到黄河北岸,岳飞希望吉倩和几千阵亡将士时时刻刻都可以看到他们一起战斗过的原武城。
葬了吉倩,回到营地时已经是晚间,将李诚送走,所有人心里都不好受,大家也没心情吃饭,再加上连日劳累,于是早早各回营帐休息。
第二日李子玉早早便醒了,穿上衣服抹了把脸就出了帐篷,这时蓝福海手下的人马应经开始训练了,看着一队队士卒匆匆的向那个姑且算作是校场的场地跑去,小李将军不由得想起自己的骁骑营来,昨天听张亮给自己说了一下,说是骁骑营只剩下五十一个人了,这还是算上他和张德彪,五位都头只剩下了两个,可谓是损失惨重到到不能再惨的地步,也就是说自己为了他们欠下的那钱贯巨债算是打了水漂。想到这里,小李将军大喊道:“张亮!”张亮和张德彪二人合住一顶小帐,就挨着小李将军的帐篷,听到了李子玉的喊声,提着鞋子就跑了出来。张亮一边穿着鞋子一边问道:“大人,怎么啦?”李子玉皱起了眉头:“去把骁骑营剩下的弟兄召集起来,我要训话。”
两人领命而去,因为是借住,再加上全军损失惨重,退回了八百士卒并非是按照原来的编制居住,去都打乱了,这时张亮和张德彪一喊骁骑营的士卒,其他人也跟着起了床,下来想看看这小李将军又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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