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襄阳城下的宋军将是开始有序后撤。金将松了一口气,不禁埋怨起敖齐尔来,大人也真是的,野战可是咱们的长项,非得这般憋屈的躲在襄阳这座大龟壳中受这鸟气。可是敖齐尔的命令他又不敢违抗,只好命是主下城去往城头搬运石头滚木,这些笨蛋砸起来也不知道节约,人没砸着几个,倒是把城头原本准备的石头滚木给消耗了一多半!
……
远安城中,“大人,张大人的神武右军已经赶至襄阳城,先锋岳飞所率的八千神武右副军联合襄阳镇抚使李横业已攻破信阳城,并在信阳城西八十里处伏击了戚方一部,大获全胜。”探马营都头将今天刚刚汇集来的情报对着坐于上首正端着一杯香茗细细品尝的神武左军统制刘光世说了一遍。当日刘光世虽未率兵与金人交战,却也派出探马营密切注意战场态势,以便寻找机会瞅个缝隙小胜两场,也不辱没神武左军和他刘大人名头。虽然前去探查情报的探马用的全部是最先进的飞鸽传书,得来的情报依旧有延后性。
身材消瘦尖嘴猴腮八字须的刘大人不由一顿,皱眉道:“张俊的动作竟然这么快,前些天你不是还说敖齐尔带着人在石梁山下吗?难道他就没有率兵将张俊拦下?”
见他有此一问,这都头贼眉鼠眼的左右看了看,悄声道:“大人,小的发现敖齐尔率人藏于鹿门山中,大概是想……”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他的意思刘光世自然明白,心中不由一喜,既然敖齐尔设有埋伏,那张俊岂不是要……哼,张俊啊张俊,让你好好领教一下金兵的厉害,尝一尝失败的滋味,也好知道并非我刘光世不如你!心中虽是这样想的,脸上却呈现出焦急之色,盯着面前的的探马营都头问道:“你说的可是实情?”他的这副神情,使得都头一惊,莫非是这刘大人改了本性?他追随刘光世有些年头了,对他的性格也了解了个七八分,刘大人志大才疏,心机深沉,自己吃不到的宁愿毁了也不愿意让别人得到,此次他率兵前来增援襄阳,寸功未建,岂能乐意看到张俊建立功勋,肯定是巴不得张俊吃败仗呢!
虽然是这样想的,可嘴上还是说道:“大人,情报肯定错不了,小的可是派出五十骑探马分成五队去监视敖齐尔一部的动静,其中三支探马都送回了这一消息!”“那这请报上的日期是什么时候的?”“一天前的。”
刘大人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样啊,也就是说张俊大人这是很有可能已经被敖齐尔算计了,对吧?”说着嘴角抹过一丝笑意。虽然这笑意为不可察,可还是被他面前的探马营都头收入眼底,原来刘大人还是那德行啊。想着,配合着说道:“张俊大人这时应该已经被金兵算计了。”
刘光世叹了口气,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吩咐道:“传下令去,大军埋锅造饭,两个时辰后出发赶赴襄阳接应张大人。”都头急忙一拱手:“大人仁慈,小的佩服。”“哎,都是为朝廷效力,咱们前去接应张大人也是应该的。”“是是是,大人忠君报国,实乃末将楷模。”一记马屁送上,刘大人脸上露出一丝得色。
……
张俊却是被算计了,正当他动用一万五千人马猛攻襄阳城时,背后忽然传来喊杀声,扭头一看,张俊不由大惊失色,正是金兵!刚刚传下令去集结人马阻挡,金兵就杀到营前,毫无防备的宋军当即就大乱起来。将领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将领,只能各自为战。正在攻城的宋军一见背后出现敌军,而且大营也乱了起来,不由鸣金收兵,直接就丢盔卸甲的跑了回来。
立于城头的金将倒是一阵大喜,一声令下早已集结在城门口的五千马军就杀出城去,城头士卒也纷纷下城跟了上去。
眼见抵挡不住,张俊只好下令撤退,一直撤到襄阳城南三十里处的新源县才摆脱金兵,这里也不敢停留,小歇一个时辰,继续南撤。直到撤到灌子滩才算彻底稳住阵脚,匆匆组织起防线,金兵也杀到了。可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双方只好各自安营扎寨,待明日在再战。
为了彻底歼灭张俊的神武右军,金兵可谓是倾巢而出,襄阳城内只留下了五千老弱,却不知这样被岳飞钻了个大空子!
原来,张俊嫌岳飞擅自行动攻克信阳立下大功,决定将他牢牢绑在自己身边,这样一来就算岳飞再立大功也得分他一份儿,而且还是大头!
打败戚方,岳飞刚刚整顿人马准备直逼枣阳时,由信阳转来的张俊将令就到了他手上,一看是张俊让他率兵赶赴襄阳与他合兵攻打襄阳城,岳飞也不敢延后,直接带着人马转道赶赴襄阳!
待他到了襄阳城下时,正是张俊逃到灌子滩的第二日清晨,眼前只有满地尸首,哪里还有张大人神武右军的踪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