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就是耗费些宝贵的粮草罢了。
是以杜充一说自己要回去替戚方收拾残局,兀术想也没想就允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看着惹自己心烦。可是这是一想起刘豫,就忍不住想起了他,这可是个大祸害,本是不高心却不小,私下里的那些小动作自己可是一清二楚,早就防着他了,一直都在踅摸机会收拾了他。敖齐尔摇了摇头,“大帅,依属下之见您当初把咱们的人马和齐兵分开来用正合了杜充这条老狗的心思。据属下安插在戚方帐下的人汇报,此次戚方在濠州失利根本没有到了那种伤筋动骨的地步,而他却一下子后撤百里,远远地和宋军脱开接触,正好让他们保存了实力。”敖齐尔直言不讳,兀术倒也没有生气,毕竟前几天敌情不明,自己也有些着急上火了,也没想着探查清楚戚方濠州一败倒地折损了多少人马,这才着了杜冲的道,让他得以全身而退,着实有些可惜。“那我们又没有可能再把他的人马掉回来,正好可以派他担任前锋强度淮水,以此打开通道?”兀术想了想说道,虽然已经大胜一场,可他还是不想收手,毕竟出兵一次不容易,若是时间隔得太久被宋人想出破除铁浮图的办法,那可就不妙了。
敖齐尔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帅,怕是不行了,据悉杜充已经带着大军回返汴京,怕是这时候快到了,但是咱们急着引宋军过河,属下倒是把这事给忘了。”兀术无奈一笑,倒是有些不屑,这杜充不但没有骨气,而且还喜欢耍小聪明,这样的人岂会是自己的对手。“不管他了,宋人新逢大败,士气必定低落,而且路途遥远,他们的援兵一时半刻间也赶不到,你立刻派人催促粮草一事,让他们有多少先运多少来,同时再多收集一些渡船,后天清晨咱们就要强渡这淮水,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本王实在是有些不甘心。”敖齐尔急忙应是,匆匆跑回营内就开始着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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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惨败,已经对自己的未来不抱什么希望的张浚也算是彻底安心了,大不了罢官回家,沙场征战大半辈子也确实有些累了。而且岳飞韩世忠二人行军打仗都有一套,比起自己来除了经验欠缺些其他方面也差不上多少,均是可倚大事的后起之秀,有他们撑着,这大宋必定会平安无事的。这样一来,脑袋瓜可就清醒了,大军新败,人马折损近六成,而且伤兵也不少,士气低落至极已经不堪重用,必须在近期再调来一部援军,否则兀术一旦强度淮水,实在是没有把握拦住他。“来人,把岳飞叫来!”想到援兵,近在咫尺的牛大柱一部人马自然浮现在张浚的脑海里,只有他能以最短的时间赶到了,先调过来抵挡两天吧。
听闻张浚传唤,正和韩世忠一起连夜在岸边布置防务的岳老大匆匆赶了过来,进账抱拳道:“大人,不知您传末将前来有何吩咐?”“鹏举,兀术大胜必定不会甘心呆在北岸,而如今我大军士气低落,本官怕防不住兀术的强攻,你立刻传令安丰军牛大柱一部,命他提兵一万来援。”岳老大一怔,躬身道:“大人,末将没有请示您的将令,一个时辰前已经派人赶赴安丰调兵去了,还请大人责罚。”此次战败张浚受的打击不小,虽然刚刚回来就吩咐岳老大韩世忠布置防务,可是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岳老大和韩世忠已经想到了兀术很有可能会强渡淮水,而己方士气低落已经没有绝对的把握防住,两人一合计,也没有来打扰张浚就擅自派人向牛大柱传讯让他带兵来援,以解燃眉之急。
若是放在事前,也许张浚会不高兴,毕竟这种行为等同与无视自己,若是长此下去自己威严何在?可是这时张浚早已不把自己当做是右相兼枢密使了,一些想着度过这一关不管朝廷如何定论到时要回乡养老的,哪里会生什么气。赞赏的看了岳老大一眼,笑道:“无妨,你能想到此处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你。”岳老大心中松了口气,忙道:“谢大人。大人,那接下来咱们还需要做些什么?”张浚想了想吩咐道:“一万人马太少,你立刻派人传讯李子玉,命他素来霍邱。而安丰军也不能大意,你要吩咐李子玉分出一部兵马驻守安丰,莫要让金人钻了空子。”
岳老大急忙应是,“大人,那您早些休息,外面的事情交予末将和韩大人即可。”张浚点了点头,轻笑道:“好,老夫也觉得累了,由你二人在却是省心不少,呵呵。”
“惨败?伤亡了多少人?”小李将军眼睛一瞪,和岳老大混了这么些年,还真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一身铠甲的牛大柱看了看陆陆续续在城外集结的兵马言道:“子玉,这俺也不清楚,就是岳大人在信中提了一句,命俺速速带领人马赶赴花靥镇渡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