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口不谈正事,齐参军不由焦急,罢了,今天自己这张老脸就不要了。“朱大人,下官听闻前日李都督在鼎香楼开口就向白老爷和陶老爷要二十万军饷,这事是真是假?”“呵呵,确有此事,不过传言夸大了,李都督只要了十三万两。”朱通判笑道,好似这十三万两不关他的事一样。既然已经开口了,齐参军也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故皱眉头道:“十三万两也不是以小数目啊,怕是白老爷和陶老爷想凑出这么些银子来也有些吃力吧,而且两万大军半年的军饷也用不了这么多,您说是吧朱大人?”朱大人微微的点了点头道:“齐大人所言有理,不过这军务一事非你我所长,具体需要多少军饷你我也说不准,不过白老爷和陶老爷和吃力倒是不假,这两日老夫也为这事发愁呢。”说着,作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朱大人,那您说这日后的军饷李都督还会不会让城内的商户们筹措呢?若是还需这样,怕是没有人能承受的了啊。”齐参军也是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为这扬州城的未来担忧着。“不知齐大人有何高见可以缓解这场危机?”朱通判见缝插针,立刻把话题摆正了位置,而不像刚才那样打着擦边球。
“朱大人,以下官观之,是这李都督必定是个贪得无厌的人,用不了多久肯定会再次让大家筹集军饷,如此一来必定会激起民怨,到那时可就不好收拾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乘着他立足未稳之际把他赶回临安去,那样着扬州城就再也没有危险了。”齐参军竹筒倒豆子,一下子把话全挑明了,目光灼灼的看着朱通判等着他的回答。朱通判倒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狂热,只是点头道:“齐大人所言甚是,不过据说这李都督来头极大,怕不是你我说赶走就能赶走的。”“朱大人,这扬州城可是您的地盘,历任知府那个不是对您言听计从,要不然他就没法在着扬州城待下去。您还用老办法,这次不要和那李子玉留下商量的余地,直接把他逼回去不就可以了嘛。”齐参军已经彻底的不要脸了,一下子把朱通判的老底抖了出来,原来这朱通判乃扬州城土生土长的官员,除了当年赵皇帝暂住扬州是蛰伏了一段时日,那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知府的命令出了府衙就没什么效力了,府衙之外是他朱通判的天下!不过朱通判很是善于保护自己,一直住在这破宅子里,除了极少数的人知道他的能力,普通百姓压根就没觉得这个在通判任上呆了近十年的朱大人有什么可怕的,而齐参军恰恰就是那极少数人中的一个。
被他这么一说,朱大人当时面色就难看起来,倒也没有发怒,就到这齐大人是个没脑子的傻子了。摇头道:“齐大人高抬老夫了,李都督毕竟是临安城来的,背景如何你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样的人我们最好还是敬而远之,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乱来,要不然很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朱通判算是彻底把齐参军看了个通透,这人口无遮拦,稍加利用可以,自己的大事确实不能让他知道了。
齐参军碰了一鼻子灰,心中不禁有些恼怒,这条老狐狸,这是明指着让自己当出头鸟呢!“既然如此,拿下官就告辞了,还望朱大人多多保重!”说罢,齐参军其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心中暗暗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办,必须想个法子度过这一关!
看着齐参军气急败坏的走了出去,一直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的老管家开口道:“老爷,您为何不答应齐参军的提议,他在扬州城中也小有实力,若是有了他的帮助,那对付起李子玉来是岂不是更加的有把握吗?”朱通判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这齐参军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有没有他的帮忙无关紧要。而且李子玉的底细咱们还没有彻底摸清,正好借着他探一探底细,倒是也好确定应对之法。”老爷说的有理,老管家不由得点了点头,再一次站在那里默不作声起来,而朱通判则是轻轻的端起茶杯,也不喝茶,只是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半晌,朱通判放下茶杯开口道:“管家,文儿这几日又跑到哪里去了?”面对自己的独子,饶是朱通判心中韬略盖世也无可奈何,好在着扬州城是自己的天下,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也能照应的过来。“回老爷的话,据小三子说,少爷他这两天一直和白老爷和陶老爷家的两位公子宿在风月楼中。”朱通判眉头一皱,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又是这烟花之地,你立刻派人把他找回来,现在是非常时期吗,让他在家好好呆着,千万不要惹下什么祸事来。”“是,小的这就亲自去一趟。”老管家急忙应道,除了自己这张老脸,那些小奴才们哪里能请得动那位小祖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