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忙不连跌的跑到门外,扯着尖细的嗓子就喊了起来,“二子,小三,招呼人手跟爷走!”
“少爷,咱们去哪里啊?”二子出了大门四处瞅瞅,不由得回头问道,陶三娘稍一思索就有了计较,“咱们去找白大少和朱大少去,自个去风月楼没甚意思。”说罢,带着十几号气势汹汹的家丁就上了街,顿时引起慌乱一片,行人一见是恶名远播的蛇蝎娘子陶三娘,立刻远远躲避,离着远的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大家快跑啊,陶三娘来啦!”短短几息之间,原本还背着面口袋准备寻个地方看能不能买上粮食的街上百姓就跑了个精光,可见陶三娘的威力。
陶三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看着这副情形不由的放声大笑起来,痛快!
“小侄三娘拜见白伯父。”在白大掌柜面前,陶三娘立刻成了一个乖宝宝。看着这孩子洁白无瑕,吹弹可破的面皮,白大掌柜不禁摇头,可惜了了,这么好的一个兔相公竟然是陶福英的儿子,若是把他弄上了床,可是世间的一桩美事啊。
“呵呵,三娘贤侄怎么有空来伯父这里,你父亲就放心你在这个时候出门吗?”白大掌柜像个慈祥的长辈一样,亲自站起身来将陶三娘扶了起来,拉着他的手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陶三娘最讨厌的就是被男人拉自己的手了,更何况还是个老男人,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出来,恭笑道:“回伯父的话,家父说我们都是正经人家的孩子,这朗朗乾坤出门又有何不可。小侄此次前来一是给伯父请安,二来则是邀请白世兄一同去城外游玩,希望借着城外美景偶得灵感作一些诗句出来。”陶三娘说起谎话来皎白的面皮都不待红的,可见是个中高手。
不过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白大掌柜岂能不知,这几个小子整日厮混在一起那里是作什么诗作,就知道钻进风月楼里和里面的小娘皮一同吃酒作乐,最多也就是编写几首俚曲作乐罢了。年轻啊,等他们老了也许就和自己一样意识到兔相公比那些风月女子好不少了。
这些天为了出门白大少可是没少烦白大掌柜,白大掌柜细细一想也觉得现在局势尽在掌握,只要儿子不惹是生非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省得他留在家里搞得乌烟瘴气,把侍女们吓得不敢出门。“嗯,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内院找他吧,切记不可惹是生非,明白吗?”白大掌柜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吩咐道。“呵呵,伯父您就放心吧。”说着,陶三娘起身对着白大掌柜行了一礼就匆匆出了正厅向着内院跑去。
“出去,少爷我不要男人伺候!”熟的不能再熟了,陶三娘来到内院连门也没敲就推开了白大公子卧房的门,可是刚一露头,一只盘子伴随着这声怒喝就砸了过来,陶三娘反应迅速脑袋一侧就避了过去。只不过这盘子里盛着点心,一洒一大片,饶是陶三娘功夫不错也无法躲避过去,脑袋身体狠狠地被砸了几下,虽然不痛,但是身形狼狈。
“我说白兄,你看清楚了再扔嘛,瞧瞧你把我弄成什么样了。”陶三娘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点心碎屑一边抱怨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可是把正倚在床上生闷气的白有才惊喜坏了,一骨碌翻下了床喜道:“三娘贤弟,你怎么来了?”
陶三娘得意一笑,“小弟知道白兄在家憋闷,特来搭救与你。”待得知父亲同意自己出门,可是把白大公子高兴坏了,两手一拍喜道:“太好了,若是再不让我出门,怕是这身子骨就要发霉了。三娘贤弟,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风月楼。”说着,白大公子衣服也不换,拉着陶三娘就要出门。陶三娘脚步一顿,手中折扇指向白有才的衣服笑道:“我说白兄,你先别急嘛,怎们着也得换一身衣服啊,瞧瞧你现在这样子,姑娘们那里会喜欢啊。”听得陶三娘这么一说,白大公子不由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只有一件单褂,胸脯上黑幽幽的胸毛还露了一片,尴尬一笑,“贤弟稍后,哥哥我这就去换件衣裳。”
“啊,今日阳光明媚,实在是一个赏花喝酒的好日子啊,来呀,前边开道风月楼!”出了大门,白大公子神清气爽的说道,心中早已是急不可耐,这么些日子没去了,那些个小妞想没想自己呢?
见他这样,陶三娘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平日里看这白兄行事稳重,一副无欲则刚的样子,没曾想到也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啊,和自己没什么区别嘛,回去必须和父亲好好说说,省得他总是拿着自己和白兄相比较。“白兄,先不要着急嘛,咱们两人去有什么意思啊,以小弟之见咱们还是先去搭救朱兄,你我三人这么些日子都没有好好吃酒了,趁着今天好好聚一聚,你说如何?”
光想着姑娘们了,白大少竟然把老大朱宇文给忘了,这时听的陶三娘这么一说才想了起来,一拍脑门笑道:“瞧哥哥我这记性,走,咱们先去朱府寻宇文兄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