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泰边走边琢磨着,懵懵懂懂之中推开了房门,一只脚刚迈进去,抬眼一瞧却是楞住了。只见屋子里头俏生生立着一名少女,不施粉黛,一身翠绿,在这萧瑟的秋日里显得生机勃勃。
后头管事儿的瞧出了凯泰的疑问,解惑道:“翠娥姑娘是打王府里来的……老王爷说大人练兵数年,身边儿始终没个屋里人,说了几门婚事大人又不同意,这才给您送来个通房丫头。”言辞说得恭敬,可这小子眼睛里头满是嫉妒与贪婪。那翠娥年纪不过十六七岁,身材高挑,脸蛋俊俏,就算是给个青楼里的头牌也不让。如今凯泰可是犯官,天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可活,怎么就便宜这小子了?
管事儿的介绍完毕,翠娥已经福了身子,略显羞涩道:“奴婢翠娥见过贝勒爷。”
凯泰眉头一皱,正想说上几句,却见管事儿的已经淫笑着关了房门,退了出去。屋子里头只剩一男一女。凯泰略显尴尬,自顾自去了外衣,而后直挺挺往床上一躺,闭着眼睛装困乏。
他如今自己心里有数,自个儿就是握在朝廷手里的一张牌,关键口上朝廷肯定拿出自己相要挟,倘若何帅不管不顾的南下,自己的死期也就不远了。以这么多年下来对何帅的了解,凯泰心里头清楚,何绍明不是那种徇私罔顾大局的人,只怕自个儿喘气的日子屈指可数了。
正叹息的光景,一双小手按在了他的额头两侧,轻轻地拿捏着。轻柔的声音扑面,只让凯泰觉得吐气如兰:“贝勒爷,奴婢是大格格派过来的。”大格格?能称呼这个,且跟凯泰有交集的也唯有恭王府的固伦公主荣寿。
本有些想破罐子破摔的凯泰闻言一激灵,猛地睁开眼。却见翠娥对着他比划了下,示意隔墙有耳。凯泰会意,点了点头,便往床里头进了进,一把拉过翠娥,二人便痴缠在一起。
少一会儿,屋子里便传来男女初衷的喘息之声。只让听墙角的几个好一通羡慕。管事儿听了半天,邪笑道:“这小子恐怕是憋坏了,这般叫法,寻常女子怕是能死上两回了。”顿了顿,听了一出活春宫心痒难耐,便撤了人手,自个儿找乐子去了。
且说屋子里头,这会儿一对男女却有些假戏真做的意思,凯泰而是郎当岁的大小伙子,正是火力旺的时候。自小王府里头长大,也没少调戏过婢女。出京几年,反倒是一心扑在兵事上,过得如同苦行僧,如今怀里摆着一个秀色女子,他已有些把持不住的架势。
正要假戏真做,猛听得翠娥低语道:“人走了!”一句话,总算叫回了凯泰一丝清明。二人贴着身子,都有些脸红。
过了片刻,翠娥附耳道:“格格说了,京城里头风云涌动,老佛爷如今犯了拧,油盐不进。怎么处置贝勒爷还没有定论,可想来也不会好过……格格让奴婢帮着贝勒爷走脱。走的越远越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凯泰听了这番话语,只是怔怔地发愣。方才一番激情,让他还有些心猿意马。
翠娥却会意错了,以为他不信自己所言,便解释道:“奴婢是光绪二十年进的府,本是清苦人家,家里过活不下去,只得卖了奴婢。格格收容奴婢,几年下来颇为宽厚,又给了银钱安置父母兄弟,于奴婢实在有大恩。”说着,许是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红了眼圈。
“这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军营生活几年,愣是让凯泰这个纨绔成了苦行僧,早没了昔日逗弄婢女的手段。眼见玉人垂泪,他竟有些慌了手脚。想要伸手,却又怕人家姑娘误会,僵持在那里颇有些尴尬。
翠娥眼见一个贝勒爷,又是领兵的大将军如此滑稽,嗤的一声破涕为笑。抽了抽鼻子,继续道:“贝勒爷的出处都安排好了,裴先生就在镇子外头,衣装、马匹、通关文书都备齐,就等着贝勒爷出去。至于是南下还是北上,到时候您自个儿决定……”说话间,翠娥已经脱起了衣服。
眼瞅着入目一片粉嫩,晃得凯泰有些眼晕。忙拉住,不解道:“你这是干什么?”
翠娥调皮一笑:“自然是帮贝勒爷脱身……算了算去,格格身边就属奴婢身量高,要不然还真不好寻个跟贝勒爷身量差不多的人呢……且安心,陪奴婢来的几个丫鬟嬷嬷,都是格格贴心的,断然不会生事……”
翠娥继续说着什么,凯泰已经没有继续听。他已经明白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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