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谜团

样生母早逝的五皇子萧烨记在名下。

    五王爷身份尴尬，明摆着有人将太子捆好，递到五王爷面前，肯定是要砍一刀的，朝哪出手，就得让人好好想想了，还有既然明明知道无关痛痒，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顾然觉得自己像是找出了什么，却又无从下手。

    “王爷，既然皇上不相信这份名单的真实性，那就再做一份假的吧，现在京城这么热闹，怎么能让那些人白白看热闹呢！有戏当然是大家一起演。那么，属下这就去查极乐粉的来源，此物不除，终是祸患。”顾然在得到萧烨的首肯后就起身告辞了。

    刚出房门，杨管家就将食盒递给顾然，“顾先生，这里装了姜汤和午膳，回去怕是早已错过午膳时间，还是热的，请先生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顾然道谢后，伸手接过食盒，拢了拢衣服，就向外走去。

    回到住处，见子墨和阿璃已经吃过了，打开食盒，将还热乎的姜汤喝完，饭菜只动了少许，向站在一旁的子墨问到，“对于兰汀小筑的客人，有什么什么发现？”

    子墨犹豫了一下才说到“有一个，平西王世子林瑾，来兰汀小筑的客人，都会给提供极乐，但听说林世子从未用过极乐。”

    “还有什么想说的，说吧！”顾然看子墨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开口问道。

    被问到的子墨目光有些漂浮的看了一眼站在顾然旁边的季璃清，张嘴哼唧了一会，竟是一个字都没听清。

    季璃清看着子墨支支吾吾不肯张嘴，就有些来气“你看我干嘛？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顾然看着小丫头生气的瞪圆双眼，脸颊也气鼓鼓的。无奈的对子墨挥了挥手“罢了，说吧，没有什么事情她不能听的，人心有丑恶，她总不能一直呆在阳光下而忽视了那些阴影吧！”

    在顾然的首肯下，子墨清了清嗓子才缓缓开口。

    “在兰汀小筑里有两类姑娘，大多数是从小浸在风月之地的妓子，剩下的一小部分是清白姑娘，听那些丫鬟说，这些姑娘都是被家人卖来这里的。而客人这些姑娘的需求往往更高，不只是因为她们是清白姑娘。”说到这，子墨像哽了一下，看了眼顾然变得有些严肃的脸，和小师妹好奇的表情，继续开口。

    “不只是因为她们身子清白，更是因为她们能把极乐的效果发挥到极致，那些客人享受着这些姑娘开始反抗的乐趣，用一些刑具折磨她们，在她们奄奄一息的时候，给她们服用大量的极乐，等她们对极乐上瘾的时候，便会连尊严都不要的恳求他们。可一旦这些姑娘对客人的要求全都应下时，那些客人就觉得无趣了，而已经服用大量极乐后的姑娘最后便会全身如万蚁蚀骨钻心般，难受疼痛致死。而那些姑娘身上大部分伤痕是客人的乐趣，她们在难受的时候也会自残。如果客人不小心弄死一位姑娘，兰汀小筑也会自行处理。”子墨一下子全部说完，紧紧抿着嘴唇，等着顾然开口。

    顾然因为早已在心里猜想到了兰汀小筑的交易方式，所以对子墨的话还能接受，可一旁的季璃清听完后整个人都愣住了，突然眼泪就从眼眶里往出蹭。

    对于季璃清来说，她本是对那些以卖皮肉为生的女子不耻，在她看来，即使是女子也有自己的尊严和气节，无论如何都不可自甘堕落　。可她一直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那么多无可奈何，有这么多想挣扎也挣扎不出来的泥潭。

    顾然走到季璃清身边，拍了拍小师妹的肩膀，“阿璃为何如此难过，是因为你同情她们，还是你为自己以前的想法自责，不是所有人都能被人所理解的，这世人就如此，一边大肆斥责那些青楼女子，一边又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些青楼妓坊的存在。所以啊，阿璃，千万不要把无知和愚昧变成我们的挡箭牌，更不能变成攻击他人的武器。”小师妹，希望你一辈子都不会经历这种痛苦。

    “所以，子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极乐是经谁传至京城的，我怀疑那些姑娘不都是父母狠心卖给别人的，她们极有可能是被偷拐的，去查查哪些州县近一年半有妙龄女子失踪，尤其注意乡下，我怀疑不光是京城有兰汀小筑这种地方，这样就可以将目标锁定在一片地方了。而且产极乐的花定是在一处大范围种植，不然极乐不会现在才出现。”顾然对子墨连声吩咐。

    就在子墨准备应下时，顾然突然问到“你们说，如果找到极乐花后，该怎么处理？”

    “放火烧了吧！”“放火烧了”子墨和璃清一同说到。

    “哦，放火烧了。”顾然刚说完就感觉心口一阵灼痛，一口血吐出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