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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妒火冲天蓝岳造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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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一望而知他这一回必定对无名氏施展重手法。

    正与神指丁岚激战的夏雪,本来处于劣处,此时目光一闪,已瞧见无名氏被辱的情形,顿时娇叱一声,指掌并用,一连劈出数掌。这几掌一把接一招,都是奇奥凌厉绝伦的绝着。

    神指了岚此时才知道夏雪敢情武功极强,适才不知何故特意败给自己。

    他本是阅历极丰,久经风浪之士,一看势色不对,立时改攻为守,稳扎稳打。

    夏雪此时方始显示真正绝艺,但见她玉掌忽劈忽扫,招数深奥神奇之极,饶他神指丁岚已经是武林中有数高手之一,居然瞧不出她的掌蕴含何种变化,迫不得已身形疾退。

    夏雪玉面凝霜,眼露杀机,倏然间斜掠开去,抄截在丰都秀士莫庸身前,迅快如电般一掌劈去。

    莫庸但觉她这一掌神奇无方,自己不论是出手封架或者发掌反击,都难免要吃她先击中自己要害。这一惊非同小可,脚尖一点地面,丹田中一口真气;迅捷如飞鸟般蹿掠开一旁。

    楚南宫仰天长笑一声,道:“好呀,在这短短十数日之内,竟已屡次得睹帝疆四绝罕世的武学,看来帝疆四绝乃是有意踏入江湖,打破数十年老例,这倒是教武林兴奋震动的大事!”

    这些人哪个不想藉此机会多知道一点关于帝疆四绝的底细。是以连神指丁岚也暂时浑忘了早先与夏雪的约定,冷冷道:“帝疆四绝虽是名不虚传,武学深奥神奇,较之目前武林各家派的心法秘技都高上一筹,但丁某忽然想到,假如目下帝疆四绝亲自踏入江湖,只怕业已年迈力衰,无法与时下豪雄一争长短了!”

    灵隐山人接口道:“丁兄这话大有道理,想那帝疆四绝早在我等踏入江湖以前约二三十年即已驰誉天下武林中一流高手之间,相传这四绝之中,只有一位为人正大光明,是位超然世外的侠义之土。其余三位,都没有什么善恶是非之念,只凭胸中好恶行事”

    夏雪听他们滔滔论及帝疆四绝之事,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并不做声。

    苦行禅师轻叹一声,道:“贫僧已是出家之人,本来不该胡乱说话,但关于帝疆四绝,贫僧却略有所闻,目下趁身为帝疆四绝之一的夏姑娘在此,不妨说出来请复姑娘指教!”

    他一直望住夏雪,只见她微微动容,当下接着说道:“听说帝疆四绝之中,有一位是侠义之士,为人行事俱光明正大,但早已隐遁佛门或玄门之中,等闲不管世俗之事!此外,有两位性情古怪,却不是不分善恶之士。只有一位意气特盛,喜欢乱管闲事,乃至封爵金榜出世,他按着爵榜人名访寻,一共二百余位榜上有名之士,被他一个人杀死大半。”

    这桩旧事大概其余的人都晓得,此刻似是忆起音年武林中百余高手相继惨死之事,人人都流出凛然之色。

    夏雪接口道:‘蝉师你是甘露寺出来的人,目下在江湖上以甘露寺最负盛名,不知是何缘故?”

    铁胆赵七道:“夏姑娘如果当真不知其中原故,可就教人十分奇怪那是因为甘露寺中列名封爵金榜之上的,竟有四位之多。以苦行禅师的深湛武功,却也不过是甘露寺中第四位高手而已!”

    楚南宫接口道:‘泪下武林仅存的数位公爵级及侯爵级的高手,在甘露寺中便占了三位之多,像苦行禅师名列子爵,当今武林中也不易多睹,但在甘露寺仅仅列入第四,由此可想而知甘露寺的盛名并非幸致。”

    苦行排师诵声佛号,道:“敝寺全仗诸位这等捧场,方始浪得虚名,其实不算什么。”

    无名氏听他们畅论武林中种种秘辛奇事,竟也十分入神。这时突然问道:“甘露寺有一位大和尚,头如巴斗,身高八尺以上,使用一根比鸭卵还要粗的纯钢降魔样的是不是前三位高手之一?”

    众人都讶然向他注视,苦行弹师道:“正是,贫僧的师弟大力和尚,施主何时见过他的?”

    无名氏淡淡道:“我也记不得了!”

    苦行禅师双目一睁,沉声道:“施主可是祈北海或辛龙孙其中之一?”

    无名氏摇摇头,道:“不是!”苦行禅师哼了一声,道:“哪么施主必是最近武林大大出名的无名氏了?”

    无名氏心中动了一下,寻思道:“想不到我这个死了一半的人,居然在武林中也挣到声名,真真可笑得很!”

    他虽没有表示,但既不否认,无疑就是默认。苦行禅师冷冷一笑,道:

    “贫僧师弟太不成才,竟然动施主不起,今日贫僧倒要会一会儿施主手底绝艺!”

    他跨开大步向无名氏走去,夏雪微微一笑,道:“苦行排师如果要与他动手”

    苦行禅师双目一睁,光芒暴射,接口道:“夏姑娘可是仗着帝疆绝艺,包揽此事?”

    夏雪道:“我的话尚未说完,禅师何须这等着急?我的意思是无名氏根本不会作任何抵抗,神师纵然把他擒回甘露寺去,也不见得面上光彩”

    苦行禅师愣了一下,道:“这话不无道理,但依姑娘之意,便又怎样?”

    夏雪道:“禅师最好容我与他私下说几句话,也许有点用处,你不是想见识他的绝艺么?”

    苦行禅师道:“姑娘请,贫僧甚为感激!”

    夏雪把无名氏拉到一旁,道:“我记得你在见到凌玉姬之前;那时候你生气勃勃,一点也不消沉颓唐。可是陡然间便变了一个人似的,究竟为的什么?”

    无名氏淡然道:‘称爱怎样想都行!”

    夏雪道:“目前并非我想或你想的时机,要知道这六个人都是获有爵位的武林高手,假如我硬是袒护住你,恐怕激起众怒,连我也性命不保!”

    无名氏冷漠地道:“你可以走开啊!”夏雪嚷道:“好,我就走开看你有什么下场!”

    话说得狠,却没有真的走开。无名氏可不做声,夏雪顿足道;“你何苦一定要死在他们手底?”

    无名氏道:“你想要我怎样做?”

    夏雪化嗔为喜,道:“你既然能从甘露寺许多好手中突围而出,武功自然不错,等会儿那苦行悼师向你动手之时,你就出手反击”

    无名氏淡淡道:“好吧!”

    夏雪瞅着他,不大放心地道:“你真的出手反抗么?”

    无名氏道:“真的!”

    夏雪又忧虑起来,道:“那苦行禅师名列于爵,武功甚是高强,你有把握敌得住他么?”

    无名氏淡淡道:“那就不知道了!”

    夏雪道:“假如你敌不住他怎么办?”

    无名氏反问道:“我有什么办法?”

    那边丰都秀士莫庸道:“喂,夏雪姑娘作的话说完了没有?看起来你们倒像是临歧分袂,生离死别,一派依依不舍的样子”

    夏雪这一回却忍下莫庸的讥讽,她并非愚笨之人,早已想定不可再得罪任何一人,免得了岚多了一个帮手,便可把自己杀死。

    她退开几步,道:“苦行禅师请过来吧!”

    苦行禅师举步走去,向无名氏合十道:“贫僧本该六根尽除,四大皆空。

    但施主与甘露寺有一段瓜葛,贫僧既是碰上,只好尽力将施主擒下送回寺去。”

    无名氏淡淡道:“随你的便!”

    苦行禅师吸一口真气,抱抽一抖,倏地一掌迎面劈去。出手招数甚是凌厉毒辣。

    无名氏犹疑一下,但见敌掌已堪堪劈到,旁边的夏雪骇得沁出冷汗,尖叫一声。

    无名氏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墓地左肩微沉,接着出掌反击敌人前胸。

    他的左肩微沉,生似底下踢出一脚,可就迫得苦行禅师必然侧闪,谁知正好碰上无名氏接着发出的掌拍,连忙运气护胸,双袖翻处,左手一招“金丝缠腕”擒拿敌人脱脉,右手大袖猛拂敌腹。

    无名氏使出修罗七该中第二诀“圈打”及第五块“扣曲”奥妙手法,揉合在十二散手中的第三招“玉钩斜”之内。

    只见他身形微转,双手疾发,不知怎地,一手已抓住对方大袖,另一手直击对方身上大穴。

    众人齐齐大凛,都瞧不出无名氏这一招竟是如何使出来的。

    只见苦行禅师也使出绝妙招数,左肘一撞,迎面去中无名氏劈上身来的掌势。

    掌肘相交“啪”地一响,无名氏那只抓住对方衣袖的左手顺势一甩,苦行禅师有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身形斜旋侧退,一直退出七八步之远,总算武功深湛,下盘根基扎得牵固,终于站稳了身子,没有跌倒在地上。

    这一手高深莫测,委实惊人之至,周围的人包括夏雪在内,无不震骇失色。

    夏雪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只因她从他适才沉肩的虚招里,看出无名氏的武功与凌玉姬大有渊源。而她正好也是被凌王姬这一招吓退。

    她一想起凌玉姬,便觉得胸中妒火飞腾,难以遏抑,尖声叫道:“无名氏,我有法子教你不能再装出冷淡消沉的样子!”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讶然,都不明白夏雪为何在这个当儿说出这么一句话。

    苦行禅师满面通红,秦愤难当,候他又扑过去,袍袖分作上下拂去,袖影中双掌掩映,欲发未发。

    无名氏听了夏雪的话,并未放在心上。这刻他既已动上手,便不迟疑,脚下哥地换个方位,一掌劈出。

    这一掌在旁观的人看来,虽然无一不是绝顶高手,但仍然看不出十分奥妙。但身在局中的苦行禅师却泛起无法破解之苦,迫不得已,闪开一边。

    无名氏顺势移前,横掌扫去。苦行禅师急急命使出大擒拿手法,扣脉门,点穴道。

    无名氏掌势微微变化,掌线一挂,苦行排师甩退不及,被他手指勾着,跌跌撞撞地闪开数尺。

    无名氏一招得手,跟踪又上,一掌向他心口击去。这一掌发得恰是时候,苦行禅师因重心不稳,简直无法举手御敌。

    旁边观战的一群高手纷纷厉声大喝,但他们也因想不到苦行禅师立即落败,是以人人毫无准备,此时只能厉声大喝,却无法付诸行动。

    无名氏手掌已堪堪击中对方心口上的大穴,这一掌落去,苦行排师非死不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收回手掌,侧转脸向夏雪愕然道:“你刚才说什么?”

    苦行禅师本是当代高手,得到这一线生机,顿时抽出右手,骄指点去。

    无名氏话声甫歇,苦行排师指头已点中他胁下大穴,登时倒在地上。

    苦行禅师举起右脚,踏在无名氏心窝之上。忽然怔住不动,凝眸寻思。

    夏雪冷笑一声,道:“祥师可曾杀死了他?”话声中流露出无限杀机。

    神指了岚认为机会已到,倏然跃了上去,站在苦行禅师身边。

    苦行禅师似是寻思什么重要之事,因而没有理会夏雪的话。夏雪身形一晃,已欺近苦行弹师,出掌劈去。

    神指丁岚一指测点过去,迫得夏雪无法不还手封架。

    这两人顿时激战起来,夏雪心存根火仇焰,这一回辣手尽出,十把左右,就把神指了岚迫得连连倒退。

    楚南宫大喝道:“夏姑娘不可胡乱伤人!”喝声中上前一拳遥击过去,苦行禅师突然回醒,枪上去发招帮助了岚。

    夏雪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三个高手一齐发招,顿时被迫飘身闪开。

    铁胆赵七检视一下无名氏,响亮地道:“苦行禅师并未施展毒手杀死无名氏,,

    这时,夏雪乍退反进,双手招数齐发,同时之间,攻袭神指下岚、楚南宫及苦行禅师等三人。见她的手法奇奥,功力深厚,出手非同小可,那三人谁也不敢不发招抵挡。夏雪翔动灵活地飞旋进退,一招接一招向那三人攻去。

    楚南宫欲退不能,勃然大怒,施展出神拳威力,凌厉反击,神指丁岚及苦行禅师也齐施绝艺,顿时形成三人围攻之势。

    瞬息间已座战了十余招,夏雪已落在下风。丰都秀士莫庸冷冷道:“诸位务必用心将此女击毙,不然的话,今日之事传出江湖,不但成就了她的名,而且后患无穷!”

    莫庸为人狠毒,觉得非干不可,立刻展动身形疾扑上去,参加围攻。

    铁胆赵七及灵隐山人尽管都感到应该出手,赶紧杀死夏雪,以免生变。

    但他们究竟都是成名多年的人物。自从出道以来,别说是六个声名相若的人合力围攻一个女孩子之事未曾做过,连两人联手攻敌的情形也没有过。是以不禁犹疑不前。

    忽见那楚南宫首先撤出圈子,垂头丧气地走开一旁。接着那苦行禅师也纵开丈许,面色凝重地摇头叹息。

    这时只有神指丁岚、丰都秀士莫庸双战夏雪,急切间竟占不到上风。

    楚南宫大踏步走到苦行禅师身边,苦心笑道:“禅师,咱们今日已栽个大跟头啦!想不到帝疆四绝的武功这等深奥玄妙!”

    铁胆赵七跃过去,疑惑道:“楚兄几时受伤的?”

    楚南宫摇头道:“兄弟虽然未曾受伤落败,但凭我等在武林的身份声名,三个人合力围攻她一人,尚且座战多时,无法取胜,在兄弟的看法,比战攻身败还要羞耻!”

    苦行禅师长叹一声,道:“楚兄这等说法,教贫僧更无害身之地了!”

    他们谈论了几句,那边已激战了将近二十招,夏雪武功虽是神奇奥妙,但面对的两人皆是当世间大名鼎鼎高手,各具绝艺,这时已居于劣势。

    墓地远处出现一匹红马,缓缓驰来。

    灵隐山人凝望了一眼,大声道:“诸位请看那匹红马是不是恶石谷巫婆子的火龙驹?”

    众人都向那匹红马望去,楚南宫道:“不错,正是巫婆子的火龙驹,但马上之人似是个年轻男子,巫婆子怎肯将这火龙驹借与别人骑用?”

    铁胆赵七道:“马上之人大概是巫婆子的门下!”

    灵隐山人皱眉道:“这是唯一的理由了,但山人似乎从未听说过巫婆子居然收起徒弟?”

    那匹红马倏然扬蹄疾驰,这马不愧是驰名天下的神驹,但见宛如掣电般划过漠漠黄沙,转瞬间已冲到近处。这时马上骑士的面目可就清清楚楚地呈现众人眼前,只见他长得剑眉虎目,唇红齿白,英风飒飒。

    这些人在夫人府中已见过年轻高手蓝岳,顿时都蓄势戒备。

    那火龙驹来势绝速,眨眼间,已到众人面前,只见那火龙驹竟不停顿,修然向动手的三人冲去,宛如一道红色闪电般疾掣“刷”地已冲过那三人,出去两三丈远。

    在这一惊而过之际,神指丁岚被蓝岳俯身一掌猛劈之势迫退七八远,那丰都秀士莫庸则被火龙驹铁蹄迫开大半丈。夏雪举目一瞥,面上泛起欢愉之容。

    那匹火龙驹去来如电,眨眼之间,竟已兜转回来,宛似星渡虹飞,蹄声乍送入耳,火龙驹已掠过夏雪身边。夏雪但感纤腰被一只强壮的手臂拥住,登时双脚离地;转瞬间已离开了原处五六文之远。

    一众高手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儿,那边蓝岳把夏雪放在身前鞋上,沉声道:“表姐,无名氏呢?”夏雪尚未回答,蓝岳已瞥见地上横卧着的人,接着道:“可就是地上那厮?”夏雪颔首道:“对了,他已被苦行禅师点中大穴”蓝岳打断了她的话,自语道:“是苦行禅师?对了,听说,无名氏曾突出甘露寺高手重围,那和尚无疑要把他带回甘露寺处置。”他快意地笑了一尸。

    夏雪听出他口气中隐隐流露出仇恨,立即接口道:“他此刻可能已经死啦!”其实她早先明明听到铁胆赵七大声说他未死的话。

    蓝岳哦一声,道:“那就行了,”这时,那边几位高手正要开腔,蓝岳却倏地勒转马头,疾驰而去。他胯下的火龙驹奇快异常,转眼间已驰出老远。

    楚南宫振腕长叹一声,缓缓道:“看来当今武林局面,不久就得落在这一辈后起之秀掌握之中啦!”灵隐山入接口大声道:“楚兄之言虽是有理,但要想挽回大局,压抑这批少年的气焰,却也未尝没有办法!”

    正说之时,远处又出现两匹坐骑,疾驰而来,众人都转眼望去,却没有一个认得出他们是谁?灵隐山人道:“哼,又是两个年轻之辈!”口气中颇不自然。

    楚南宫记起灵隐山人之言,问道:“山人早先提及要压抑这些后辈的气焰并非没有办法,敢问是何妙策?”

    灵隐山人环观众人一眼,道:“这办法说了也没用,眼下咱们这几个人已经勾心斗角,没有一人不存有猜疑忌恨之心,这样不但无法压制别人气焰,适足以予那些后起之辈以可乘之机!”

    他们听了此言,若有所悟,铁明赵七沉吟道:“灵隐山人话中之意,似是要我们几个人暂时扫弃前嫌,以外敌为重之意,不知兄弟猜得对也不对?

    此法似乎不易实行,要我们暂时和好,不再自相掣肘,倒也不难。如果进一步要联手击敌,可就不易办到了!”

    灵隐山人沉声道:“这有什么办不到的?试想以我等数人的力量,纵使对方乃是帝疆四绝门下,得到真传,我担保定必难以在我们手下逃生。既然不留活口,则对我等声誉毫无损害。”

    那几个人都默然不语,楚南宫不以为然地微微摇头,苦行禅师却似乎在想什么心事,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们讨论这件事的意见。

    那两骑越驰越近,不久工夫,已到了两丈以内。

    众人严肃地瞅着那两骑,只见其一相貌粗豪;体格彪壮。其一面白无须,眉宇间笼着一股煞气。

    这两人早就仔细看清楚每一个站着的人,此时四道目光都凝注在地上僵卧不动的无名氏。

    那个粗豪汉子扬鞭洪声道:“是哪一位杀死了无名氏?”

    苦行排师诵一声佛号,道:“贫僧是甘露寺苦行禅师,两位想来就是祈施主和辛施主了?”

    粗豪汉子长笑一声,道:“不错,我就是析北海,这一位是辛龙孙!弹师见到我们两人,想必已生出擒拿我们回甘露寺之心了!”

    辛龙孙用丝鞭轻扫祈北海,道:“祈见退开一点,兄弟有几句话跟你说。”

    他的声音不小,是以那边众人全都听见。祈北海点点头,却先向苦行禅师道:“大和尚你放心,我们只说几句话,绝不逃走。”

    当下两人策马退开文许,辛龙孙悄声道:“那几个人都是名列爵位的当代高手,此所以兄弟十分留意他们的表情”他顿一顿,接着道:“祈兄对此可有什么高见没有?”

    祈北海缓缓道:‘辛兄之意,可是怀疑他们会联手对付我们,是以预先商定对策?”

    辛龙孙道:“正是,正是,若然他们只有三四个人,纵然不顾盛名合力对付我们,尚可不怕。但他们竟有六人之多,我们就不得不多加小心了!”

    祈北海虽是粗豪自傲之八,但这些日子以来,也深知辛龙孙的性情为人,其骄傲自大之处并不下于自己。是以目下格外重视他这个猜测。

    辛龙孙又接着道:“祈兄请瞧一瞧地下遗迹,蓝岳的火龙驹又像对付你我一样来回疾驰,此刻已古无踪迹,可见得他也因形势不对,所以急急突围而逃!加上那边凌乱的脚印,可以证明这些人曾经以众敌寡,对付蓝岳一个人。”

    祈北海觉得这个难题无法解决,不禁皱眉道:“以辛兄的看法,我们该怎么办?”

    李龙孙沉吟一下,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马上转身离开此处!”

    祈北海环眼一睁,道:“这法子也使得么?”

    那边人丛中传来一声冷笑,接着一个阴森森的嗓音道:“喂,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我们还要起程赶路!如果你们畏惧苦行弹师的威名,趁早夹起尾巴滚蛋,反正苦行禅师今日志不在你们,等以后跟你们算帐!”

    正是请将不如激将,那辛祈两人本来商定要走,被莫庸一激之下,不约而同地飘身下马。

    两人脚踏实地之后,不由得相顾一笑,辛龙孙道:“我们脾气相似,到底忍之不住!”

    祈北海道:‘我宁死也不愿被这些匹夫们侮辱,辛兄上啊!”两人大踏步冲了上去,苦行排师也举步相迎。双方蓄势运力,一触即发。在苦行禅师后面的神指丁岚。丰都秀士莫庸、灵隐山人等都准备出手,只等那两人露出本事,果真不是凡俗之辈,他们就按照早先所商定的法子,来个以多为胜,务必把这两个后起之辈当场杀死。

    祈北海道:“这一阵该由兄弟先上”辛龙孙接口道:“祈兄记错啦,应该轮到兄弟才对!”

    两人口中说着话,手脚并不闲着,齐齐抢先发招,顿时形成以二攻一的局面。

    苦行禅师虽然上前迎敌,但他似乎怀有沉重心事,是故有点魂不守舍。

    第一招应付敌人之际,便已露出破绽。

    他们这等一时高手交锋相搏,胜负之机,往往系于一招半式之上。苦行禅师第一招应付得不对,登时失去机先,只见辛龙孙、祝北海两人秦掌倏然忽发,每一招都可以立毙强敌。

    那莫庸、丁岚、灵隐山人等数人一见苦行弹师形势危殆,登时移步上刚。

    楚南宫本来想拦阻众人不可以众欺寡,可是目下情势,一则对方先启其医端,以二敌一。二则苦行禅师方一接触,便自不支。如果拦阻的话,苦行禅师定必立时血染黄沙无疑!是以又不能开口拦阻,方一迟疑,那三人业已跃到战圈之中叱喝连声,一齐出手。

    这两场剧战都有山摇地动之势,但见人影免起鸡落,星抛丸掷,迅急处直教人分不出面目。强劲的拳风掌力,刮得周围一文以外的尘沙迷漫飞扬,但在战圈之内却反而天清气朗,点尘不扬。

    躺在沙地上的无名氏此时却缓缓睁开眼睛,并且侧转向激战之处望去。

    此刻他虽是晓得自己被制的穴道业已仗着无上玄功冲开,全身均可活动自如,但他仍旧漠仍如故,毫无改变现况之意,更不会想到要不要出手相助的问题。

    无名氏他本来连自解穴道也懒得去做,可是忽然被一些尘沙飞溅人鼻孔及嘴巴内,使得他奇痒难过,因此不知不觉运起凌玉姬所传的内功心法,转瞬之间,一股热流从丹田升起,穿行于全身经脉之间,轻而易举地便即冲开被苦行排师制住的穴道。

    那祈辛两人尚在竭力苦战,他们若不是所学手法奇奥,使得对方往往无法破解而暂时闪退的话,这刻早就血染黄沙,尸横就地了。

    正在危急之际;数文处的一座沙丘后面陡然传来朗朗笑声,接着~匹浑身血红的神驹疾如电闪般驰出来。

    鏖战中港人耳中听到笑声,无不分心转眼去瞧。但见一道红色长虹急骤飞到,倏忽间已停在众人旁边一文以内。

    红色神驹上坐着蓝岳及夏雪二人,这两人的武功不同凡响,莫庸等六人早就戒棋于心。同时那匹火龙驹因脚程特快,并且善知人意,因此几乎也可以当作一个高手看待。

    苦行神师一直都显得魂不守舍,这刻忽然跃出战圈,垂头叹息。

    祈、辛两人倒没有想到这蓝岳及夏雪会出手相助,不过他们的出现,却刺激得他们奋起余勇,连攻数招,眨眼间把敌人迫开,趁机跃出圈外。

    蓝岳朗声道:“想不到位列爵榜中的高手,尽皆是不择手段的无耻之辈!”

    夏雪接口道:“祈、辛两位即速上马,我等暂离此地。”

    祈北海和辛龙孙跃出圈子之后,登时感到四肢发软,真力消耗殆尽。夏雪之言正中下怀,连忙提一目真气,双双向坐骑跃去。

    这四人一共三匹马扬起尘沙,向南而去,远远还听到蓝岳传来朗朗笑声。

    那祈辛两人从大难中脱身,都感到如梦如幻,一直走出老远之后,才稍稍清醒。

    辛龙孙大声问道:“蓝见何故现身相助?”

    祈北海接口道:“今日既然蒙你解围,你心里想怎样,不妨坦白说出来!”

    蓝岳朗笑道:“我料两位必有此一问,实不相瞒,蓝某此举并非仅为两位着想,却是为自己的利益打算,方始匆匆现身赶去!”

    祈、辛两人都感到十分意外,面面相觑。辛龙孙道:“蓝兄的话实在教人猜想不透!”

    夏雪接声道:“不但两位想不懂,连我听了也觉得莫名其妙!”

    蓝岳道:“两位毋须妄加猜测,在我说出理由之前,有一句话先向两位声明,那就是我们之间尚未打出一个结果,这段公案日后总得有个了断!”

    他停顿一下,接着道:‘俩位可知道那几个名重一时的高手为何会联手合攻,竟不怕同道耻笑之故么?”

    祈、辛两人对这问题当真感到茫然,不但是他们,就连夏雪也想不透是何缘故?

    蓝岳道;‘哦在远处一直瞧着你们的情形,忽然醒悟他们竟是因为你我等比他们年轻一辈的人,个个身手不凡,大有压倒他们之势,他们唯恐地位不保,所以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年轻一辈之人。你们定然记得起初他们以一敌二之际,并未落败,但跟着剩下的三个也一齐出手,便可以测知他们必有此心,故此才以多为胜,非杀死你们不可!”

    李龙孙道:“蓝兄之推测丝丝人扣,兄弟甚感佩服!”

    祈北海怒道:“他们这么不要脸,我们也可以如法炮制,要他们之中有人落了单,哼,哼;我们就不跟他客气。”

    蓝岳微笑道:“据我所知,凌玉姬要到那天龙!田寺去,而夫人府的破姑率了这一众高手,除了追赶凌玉她之外,也是要到天龙旧寺去,我们还有机会与他们碰头!目下最好先回转去找到凌王姬;把无名氏的结果告诉她!两侠意下如何?”

    辛折两人都没有意见,他们也想知道这一回和凌王姬见面后,她是否仍然不说话!

    第八章天龙旧寺马痴戏情侠

    且说楚南宫那边六名高手怔了一阵后,灵隐山人首先咦了一声,道:

    “诸位快看!”

    众人循着他手指之处望去,只见无名氏仰卧沙上,睁眼呆呆着天空。急切问没有一个人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灵隐山人沉声道:“他适才侧面向着我们,就在我瞧他之际,把面转回去望着天空。”

    神指了岚哼一声,道:“山人之意,可是说此人身遭穴道禁制之后,居然尚能动弹么广

    灵隐山人道:“正是此意!”

    苦行禅师一言不发,大步走过去。其余五人相继纵过来,以防万一。只见这位甘露寺名手弯腰俯身,迅快地伸掌向无名氏拍去。

    无名氏虽然睁大眼睛,可是望也不望他一下,更没有出手抵抗。任得苦行禅师一连三掌,迅快如风般拍在身上。

    丰都秀士莫席冷冷道:“此人虽是由苦行禅师擒住,但他释放之时,应该告知大家一声才对!”

    众人莫不露出惊讶之色,都想不透若行禅师为何忽然出手解开无名氏的穴道。还有就是灵隐山人刚刚说无名氏头颅能够转动,目下这一来可就不晓得是真是假了!

    苦行排师没有理睬丰都秀士莫庸,俯首望着无名氏,道:“施主可以起身啦!”

    无名氏冷淡地嗯了一声,果真缓缓起身,苦行禅师指一指他的马匹,道:“施主如要离开此地,最好取回马匹。”无名氏一言不发,举步向马匹走去。

    丰都秀士莫庸疾跃上来,拦住他的去路,阴冷地道:“无名氏你可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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