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纪念吧。”
拓拔开山心中一阵感动。
他将铁镯子套在自己手上,拱了拱拳说:“谢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浅水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口中喃喃:
拓拔开山,祝你一路走好。
。。。。。。。。。。。。。。。。。。。。。。
沿着那条运兵道一路向前,要不了多久,就来到了京远城下。
拓拔开山一人独骑,随着离目标越来越近,远远地望着那片高大城墙,看着那成片成片的守护军士,拓拔开山心中激动不已。
终于能回家了。
远远望去,京远城城头,旌罗密布,十步一哨,防御森严。
作为止水最后的防线,京远城的布防措施在抱飞雪的领导已经可以说是武装到了每一寸土地。
以高大的城墙为依托,止水人在这里建立起了庞大的军事防御工事。
单是城门一处,就建有护门墙,瓮城等多道防御体系。
护门墙是与护城河截然不同的另一种防御手段。
京远城外围并没有拦城大河,且京远城本身也不是只有一道大门,而是整整五道。
在建城之初,京远城并非是用来最后防线的用处。
它是止水面向天风的一个进攻指挥中枢,它的进攻意义,更大于防守意义。
护城河这种东西,虽可以防备敌军的冲锋,但是同样有阻碍己身进攻的弊端。一旦两军对峙,城门吊桥只要一放下,对方立刻就会有所察觉,从而做好布置。
而护门墙则不同。
它不仅是保护冲车撞击城门的主要手段之一,同时它也是攻守转换的一个重要战略掩护手段。
高大的护门墙完全遮掩住了城门,从外面根本就不见城门的开启闭合。因此,一旦守军要转入进攻状态,只需隐藏在墙后,敌人就会很难发现。这为守方进攻创造了良好的条件。而护门墙上本身还建有鹊台,上置守兵百人,与城头守卫遥相呼应,联合防守,更增加了进攻的难度。
两个月前的那场大战,臧飞豹之所以能轻骑突出,焚烧天风军攻城器械,靠得就是这护门墙的掩护。倘若京远城用得是护城河体系,那么这样的进攻便极难完成。
凡事有利有弊,拥有动态进攻能力的京远城,就纯防御态势而言,并不比北门关强多少。它既不是南门关那样的天险绝地,也不是寒风关那样的绝对级钢铁防御,而是一个守中有攻,攻中带守,攻防转换极快的特殊型战略要地。
而在这样地方进行防御,如何发挥其有效进攻点,就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判断守军将领指挥水准的基本标准。
此刻的京远城城头之上,数百双冷竣酷烈的眼神,正牢牢地盯住拓拔开山,上千只闪着寒芒劲光的利箭也已锁定了目标。
他们谨慎而小心的戒备着城头四周,防止可能存在的敌人突袭,同时看着拓拔开山来到护城墙下。
“我是拓拔开山!我要见抱飞雪总领,放我进门!”拓拔开山在下面喊出一片威武声潮。
拓拔开山,这个名字就如浅水清的名字在天风军般响亮。
只是相传,拓拔开山已经站死在北门关。
也有人说,他是被俘成为了浅水清的降虏。
甚至还有传言,说拓拔开山已经叛国投敌,成为浅水清手下的一员干将。
然而现在,他却奇迹穿越那天风军封锁的连绵战营,单人独骑来到京远城下。
这。。。是怎么回事?
城头的众士兵迷惑,守关的将领也有不解。有那伶俐的,立刻前往通知值守大将。
片刻之后,一个穿着雪色战甲的将军在城头现身,望向拓拔开山的眼神幽幽,如狼般闪动着诡异邪戾的苍茫。
正是碧空晴。
望着城下的拓拔开山,碧空晴冷酷的眼神里喷射出肃杀的冷咧,一把阴柔的声音如细针般刺出:“拓拔将军别来无恙。你不在天风军中好好待着,怎么跑到我京远城来了?”
他的声音虽细,音却及远,那别有意味地话语传到拓拔开山的耳中,听得他微微一楞。他大喊道:“碧将军,你放我进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当面说,不要有什么误会。”
碧空晴冷冷一笑,身边一个小校低声道:“附近没有藏兵,拓拔开山不可能是来赚门的。”
微点了点头,碧空晴道:“打开城门,放他进来。”
门开。
两队止水战士迈着刚健的脚步从里面轰轰而出,一队又一队士兵骤现城头。
城门防御在大门打开的刹那间增加了数倍,数百名出城战士在同一时间将武器指向拓拔开山,防止他有任何异动。
拓拔开山正迷惑间,只听城头之上,碧空晴厉声狂喝:“止水叛将拓拔开山,负我皇恩,反叛故国,是为国贼。今竟还胆敢妄图为天风内应,诈归夺城,实在是可耻可恨。来人,立刻给我把他拿下!”
这一声喊,声震京远城头,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彻底击晕了拓拔开山。
浑浑噩噩间,他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