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云小姐呢?”
那掌柜的不慌不忙的斜了他一眼,这才慢条斯理道:“云大小姐从后门走了,不知您是哪位。可知这铺子是武安公的产业,不是什么人都能掐着本人的脖子问话的。”
赵鑫晨心中一颤,知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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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苍敏捂着嘴狂笑:“云姐姐,你也太坏了,竟然把那帮男人当驮马来使,好一招疲敌之计啊。”
景隆宫中,清敏公主搭着云霓的肩膀又笑又跳,身后的李嬷嬷轻咳了两声,清敏公主无奈地重新摆出一副端庄姿态。
云霓轻笑道:“无非是南家的几条狗罢了,本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给他们个教训。别以为是女人,就可以让他们不放在眼里。天下云家出来的人,就算是女人,也不是他们可以轻易小看的。”
苍敏笑:“他们好歹也是你未来公公的人,这样折辱了他们,南山岳那老头怕是也要脸上无光的,小心你将来进了南府被老头子教训哦。”
“怎么你还帮他们说话?”
“就事论事而已。”
云霓清翻白眼斜瞥了她一眼:“是哦,我到是忘了,好象你也快要成为南家的一分子了哦,难怪要帮他们说话了。”
苍敏的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什么叫我也要成南家的人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云霓一脸的惊讶:“现在苍天城已是满城风雨了。听说前几日山公在朝上参奏,说清敏公主已届二八,到了出嫁之年。他特别为公主你挑了门好夫婿呢。”
“该死!我还不想嫁!”苍敏大叫。
身后的李嬷嬷浑身一抖,眼一瞪,几名宫女同时把耳朵堵了起来,识相后退。
云霓轻声道:“山公有个侄子,叫南靖元,他希望能被陛下招为驸马。”
苍敏有些紧张:“那个叫南靖元的为人如何?”
“绣花枕头一包草,比起南无忌南无伤差的太远。论起吃喝嫖赌,怕是没什么人能比得上他了,为人长得还丑陋不堪,令人恶心。倘若说南家兄弟是那草原的虎,那这南靖元就是一条狗,且是条癞皮狗。”
苍敏紧咬嘴唇:“那老头就要我招这么个货色做驸马?”
云霓叹息:“天下嫁女,最难莫过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句话,正点中要害。
人人都以为,公主嫁女素来没有困难可言,自然是人人都想抢着做驸马。
却不知公主为皇帝之女,金枝玉叶,就算招了驸马,也自有其权威。驸马一词,听起来堂皇,其实却苦不堪言。不说别的,就是成亲之后,平日里不经公主召见,根本就不可以进公主寝室,每次见面还得先以下臣之礼叩拜,然后才得以丈夫身份面对。驸马坐得不好了,公主还有权责骂,驸马若敢还一还手,皇帝一道旨意,能让你全家皆死。
公主们在宫中时是呼来喝去惯了的,好脾气的通常没有几个。因此对丈夫动辄打骂本是常事,而做驸马的却只有忍着受着。
做了驸马的人,本身更是不能入朝为官,一生前途算是丧尽。
做皇帝的想为女儿挑好女婿,可那真正有才有能想为自己图个好前程的,其实没一个愿意做驸马,那真正叫受尽窝囊气。那愿意做驸马的,皇家却是没一个能看上。
大梁帝国尚在时,曾有状元姜辉,生得一表人才,当时的皇帝见他人品出众,想召他做驸马,结果姜辉宁死不从,最终在家绝食自尽而死。止水当年也曾有过官员为了不做驸马而携家潜逃,投奔天风一事。
天风帝国曾有位驸马叫袁锦,本是风流绝代的人物,就因为在家中受尽公主的窝囊气,而每日里流连青楼不愿返家。结果当时的公主是位醋坛子,有一次硬是带着一群女人杀到青楼,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的驸马毒打一顿,然后将所有和袁锦关系不错的女子一律棒杀,再不许任何女人接近袁锦。
袁锦受此折辱,自忖做人活到如此地步实在无趣,于当夜悬梁自尽了。
这些还都算是普通的,若是碰上那性情风骚好淫的公主,每日里无男不欢,把个驸马搁在一旁不闻不问,那就真正是为自己戴了顶天大的绿帽子了。
因此历史上为了不做驸马或做了驸马后自杀潜逃者,绝不在少数,皇家贵胄,天命之女,其实要想找个好人家,实在千难万难。
这刻云霓这么一说,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苍敏是真得慌了。
她自问自己将来绝不是虐待丈夫之人,但这话却无从解释,反倒是她性格活泼好动,在宫中常引起蜚语流言,到更让男人害怕。天下冤狱,本无上下之分。如今她父皇要为她找这么一个货色,她将来就是想好好对待怕也难了。心中焦急,抓着云霓的手就问:“好姐姐,你教教我该怎么办!我可不想嫁给那样的人!”
云霓叹息:“这样的事,怕是没什么办法的了。”
苍敏急得想哭:“好姐姐,你定要为我想个办法。”
云霓轻瞥了她一眼,这才慢条斯理道:“山公在朝中,素来是除陛下之外的第一人。他说的话,陛下常常是听得进去的。南靖元虽不济事,终究上面还有山公在,陛下怕是会同意这门婚事也说不定。若要不嫁,错非山公不再是山公,陛下也不再只听他一人之言。”
此时,两个人已离身后的嬷嬷宫女越来越远,估摸着她们是听不到自己的说话了。
苍敏小声道:“我只是公主,无权议政,又哪来本事管这些事了。”
云霓笑道:“那也未必,我到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不再受南山岳这老头的气,却是要你肯出手才行。”
“什么办法?”
“这个办法,你一个人是不行的,务须和宫中的一些妃子联起手来去做,方有成事的希望。”
苍敏一呆,云霓已悠悠道:“难道你没听说过,天下有很多事,坏就坏在女人的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