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下:“你啊,真没用,让你过来搜集信息,你却被关在房里出不了门半步。还好我家那口子看见我就怕,老娘想去哪他都不敢管。”
说着,她得意道:“你可知,烈帅去后,当时有哪些人在烈帅身边。”
“不就是舞帅与劫帅吗?”鸿雁随口道。
“没错,就是他二位,不过在帐外,可还有整整十二名烈焰卫驻守呢。”
鸿雁一呆:“那又如何?他们难道听到了烈帅遗言不成?”
水中莲笑:“有没有遗言,他们在帐外的人怎可能听到。但是在这三天里,我一直在寻找当时负责驻守的这十二名烈焰卫,却怎么也没找到人。后来才得知,原来烈帅去后,烈焰卫不再保留建制,全部被打散进入各军。这十二人,当时全部被分进了龙威军帐下。巧得很,还就在绍一的督管下。”
“那之后呢?”
“我以镇督夫人的名义四处查访这十二人,却发现这十二人就在烈帅去后不久,竟同时在一次边境巡查中遭遇歹徒袭击而死去。”
鸿雁立刻站了起来:“什么人这么大胆,敢袭击暴风军团?”
水中莲嘿嘿冷笑:“我也没听说有哪路强人敢如此大胆,不过这十二人真真正正是被人害死的。哼,我特别去问了我家那口子,他的回答是,当时这十二人的指派,是由。。。舞残阳舞帅亲自下的令,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
鸿雁惊得脸色煞白:“你是说。。。若紫姐姐的怀疑没有错,舞帅他们真得。。。。。。”
水中莲叹了口气:“铁血镇被困在惊虹实在是太冤枉了。虽然烈焰卫没有听到烈帅遗言,但是那十二人在死前,各自都有亲朋好友,我特别问了几个平素和他们走得近的战士,得出一个结果。虽然所知不详细,却还是有个问题为我注意到了。”
“什么问题?”
“烈帅的确是读了格龙特的信后气火攻心伤势发作,但他老人家当时没有立刻昏迷,而是自知大限将至,所以匆匆传见三路军帅。你该庆幸,你父亲当时不在军中,所以未能及时赶来。而舞帅和劫帅却都来了。没人知道烈帅和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当时那十二名执守护卫的烈焰卫却向他们的朋友透露了一件事:就是舞帅与劫帅进去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出来。而不是象他们所说的那样,进去后烈帅只交代了一句话便即离世。”
鸿雁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如此说来。。。是舞帅和劫帅有心陷害铁血镇了。”
水中莲叹息:“怕是如此,此二人声称,信的确是格龙特所写,但是已被烈帅亲手焚毁,所以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们干的。”
“有些事,不需要证据。”一把厚重的声音突然响起门外,两女惊骇抬头,却看见正是鸿北冥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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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北冥做梦也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竟然是过来查探烈狂焰死因真相的。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女儿如此匆匆而来实在蹊跷。鸿雁是受过诗书教育的,突然之间学云霓,千里探父到也罢了,偏偏竟还坐不住家中,嚷着喊着要出去,就令他大感疑惑,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
水中莲这几天四处走访,密查此事,但她毕竟从未有过这方面的训练,又怎么可能瞒得过鸿北冥的眼睛,隐隐地他就觉得有问题。
她今天过来,鸿北冥假装出去,却隐伏在房外偷听,以他的功夫,要做到不被二女察觉实在是太容易了,没想到一听之下差点跳了起来,这两个女人谈的竟是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且水中莲高谈阔论,肆无忌惮,嗓门大得出奇,惟恐无人不知一般,气得他再忍不住站了出来。
这刻他面冷如水,厉声训斥道:“无知妇孺,竟也敢管国家军政大事,真是不想活了。你们现在立刻离开暴风军团,从哪里来还给我回哪里去。”
水中莲一瞪,高叫道:“烈帅死得蹊跷,老娘查问一下怎么了?你好歹也是龙牙军帅,暴风第一军,你就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为何烈帅死后只留下一句遗言,且如此古怪莫名?”
“闭嘴!”鸿北冥怒叫,下一刻他突然出手,动作迅如闪电,一下就打昏了水中莲,低声对女儿沉喝道:“你带着廉夫人立刻离开此地,若想活命,就一路快马急赶。记住,任何人叫你都不要停,从现在起,你任何人都不可再信任,此事更不可说给别人听。记住,除非你得了我的死讯,否则千千万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鸿雁听得骇然,鸿北冥已经大叫道:“来人,送鸿小姐和廉夫人离开!”
就这样,鸿北冥硬是把两个千里迢迢赶来的女人,又硬给塞回了马车中去,命车夫昼夜兼程赶回苍天城。
出了府,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鸿北冥长叹一生,才终于转回头去。
姬若紫能发现其中的问题,他又怎可能不觉得奇怪,只是可惜她派来的人太不济事,只怕反走漏了风声,如此一来,他就不得正面对应舞残阳和劫傲了。
恩,未必是不济事,传言这个女人心思诡诈,只怕她真正想借用的正是鸿北冥和廉绍一的力量吧?想到这,鸿北冥也心中一颤。
他连忙对身边的一名侍卫下令道:“去,请舞帅和劫帅到我军帐中一叙,就说我有要紧事和他们相商。”
那侍卫领命而去,鸿北冥想了想,兀自有些不放心,又对另一名侍卫道:“去,把计督叫来,叫他秘密带五百人围住营帐,不许任何人靠近。”
鸿水二女的出现,使鸿北冥意识到摊牌的时候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