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朝之上,势力最大的就是太后的娘家。
“我明白了,都说严父爱如山,慈母心似海,看来这山确实高,这海也深得让人看不到底。”于青陌感慨地望天一眼,心说迷信是不对滴。正在感慨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地瞥到了从门洞里穿过来的太后,太后的表情不是太好,看来是听到她的话了。
“贝贝,娘也是不得已的,那时候如果不这么做,我在宫里没有立足之地。上有贵妃、程妃,下有刘才人、江采女,如果我不先生个儿子出来,只怕不被她们占了先。怀你的时候,我也想过不顾一切,可那时候我已经是眼中钉肉中刺了,只有登上后位,才能够保全了咱们一家子上下,否则咱们娘仨哪还有活路。”太后试着告诉于青陌,她当年是如何的不易,
其实于青陌能想象当年太后的处境,《金枝玉孽》也不是白看的,宫里那些事,多少能觉出点味来。不过要让她认太后的做法还真是有些难:“太后娘娘,臣妇只是曲曲一愚妇,不懂得太多的大道理。臣妇只知道,骨肉相连断不可分,若臣妇有子女,断不让其受低头在人屋檐下的委屈。”
太后神色复杂的看着于青陌,摇了摇头说:“贝贝,是为娘当初错了,娘不奢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和张家那孩子早早离开,不要再掺和这趟浑水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贝贝,娘只希望你下半生安安稳稳,不要卷入这些是非里。”
“走,谈何容易,张家上下这么多人,我和景融走了,您还会管他们的死活吗?如果是一人一身,走也就走了,可张家盘根错结,您能保证皇上不会迁怒地他们吗?”
于青陌对旁人没多少印象,可常接触的姑嫂和长辈们都亲切得很,张家说起来还是挺温情的。就算不是这样,她也不能丢下别人去死,只为保全自己的安全。要是十个八个不亲的,也许咬咬牙就走了,但是千余数张家族人,是咬咬牙就能走得了的吗?
这一次谈话又是不欢而散了,最后喻成证送于青陌出门,到了门外时,喻成证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小姑姑,有些事,旁人不方便做,我却是方便的。小姑姑如果不嫌弃,拿个像纸一样的好方子来换,成证必全力施为,保张家上下无一人有损。”
听着喻成证的话,于青陌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人倒是满脸的信心十足,真是好大的口气,连太后都应承不了,他还敢做这保证:“喻爷的手段自然是好的,只是有些东西可遇不可求,喻爷留步,下次再会!”
“送小姑姑。”喻成证是个打蛇随棍上的,做为一个纯粹的商人,政治不是最重要的,利益才是永恒不变的。但他是皇商,一个可以玩政治的商人,商人玩政治总是要利益最大化的。
这一日别后,太后竟然就离开了平江,至于去了哪里,知情人士们都但笑不语作高深状。于青陌心想,可能是去游说她的“庶子”们反自己的养子,要不然这些人不会故作高深。
“朱槿,老太太那边的人来了没有,怎么布礼的玛嬷还不来,不是说今天会来府里准备吗?”于敏君过府的日子选在五月初三,眼看着时间就快到了,府里也渐渐的开始热闹了起来。
“太太,说是正赶过来,这事您怎么这么上心,只是给大小姐院里的丫头婆子布礼,您只管在一边安坐着就成了。”朱槿摇头叹气,对自己主子的这份热心劲实在有些无言以对。
“你出去迎迎,怎么都这时辰了还不来,难道还想蹭我顿晚饭不成。”
这话说得朱槿“噗哧”一笑,应声就去了,只是朱槿还没走出多远,就又急急慌慌地蹦了回来,脸红脖子粗地指着外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太太……太……不,不好了,皇……皇……”
“慌什么,你喘口气慢慢说!”见朱槿喘成这样,于青陌就顺手拍了拍她。
等朱槿喘平了气,却说一句让于青陌觉得惊天动地的话:“皇上来了,这会儿就在前院,正往咱们这里走呢。太太,皇上怎么会来,爷现在又不在府里,皇上不宣不令的就来到底是怎么回来?”
皇帝……来了?天啊!
太后才刚走多久,皇帝后脚就跟来了,怕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