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问:“我跑过来没有耽误你做正事吧?明矾那个课题听你说过好几次,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江之寒说:“我做的大多是体力劳动,整理一下数据,查查文献,做一些核对什么的,倒也不难。你想,他们再信任我,也不会把关键部分拿给一个中学生做呀。”过了半晌,又笑着对倪裳说:“不过你过来倒真是耽误了我的正事,你要怎么赔偿我?”
倪裳撒娇说:“我现在就走了不就行了?”作势要站起来。
江之寒一把将倪裳拉进怀里,环着她的腰,不管不顾的覆上嘴唇。倪裳呜呜的抗议了两声,就认了命,双手环住江之寒的脖子,微闭着眼,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放寒假以来,江之寒多次约她,倪裳都找不到机会出来,心里除了想念也很是愧疚。昨天的事情,在倪裳很无助的情况下,江之寒仿佛从天而降的天使,看似困难的事情在他手里也迎刃而解。倪裳的心里除了充满感激和爱慕,对江之寒老远跑来却自愿被家里人忽视感到很是心痛。终于她忍不住跑出来,为此宁愿违背父亲的意志。倪裳知道父亲最近对她的行踪有所怀疑,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江之寒坐在沙发里,把倪裳抱在怀中。
江之寒和倪裳都是聪明人,不光是功课上能够举一反三,待人接物上有超越年龄的成熟,在情事上也有快速的学习曲线,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能够相互熟知,共同进步了。今天是一个特别的场合。以前的亲热,多半是在夜里的树阴下,或者江之寒精心挑选的室外幽会地点。在教室里他们从不敢逾越一步,更不用提家里。江之寒从没有登过倪裳的家门,而这也是倪裳第一次来他家里见他。家里的感觉很不一样,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有一种在封闭环境里的舒适和轻松。
两人就这样抱着,说说话,时不时的像两只小鸡一样互相啄两口,偶尔来一个绵密但轻柔的长吻。时间飞快的流逝着。也许是环境的原因,以前从来没有机会拥在一起说那么久的话。倪裳也放下平时的矜持,伏在江之寒怀里,在他耳边轻轻说一些思念的亲密话。
倪裳说:“昨天看到你一脸汗水的站在那里,我对自己说,一定要一直一直对你很好,一直到永远。可是又不是很确定,我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对我说,不要被物质的东西左右你的生活,粗茶淡饭也可以有快乐的人生。可是,昨天看到他被两辆车的事压弯了腰,我又是心疼又是迷惑,只觉得有些想法太天真,谁也不知道明天真的会是怎样。”
倪裳的懂事和善解人意本就是最吸引江之寒的地方之一。听着女友的诉说,江之寒的心里充满怜惜,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这样的人生准则说时容易,要坚持一生,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
江之寒耳里听着倪裳耳边的诉说,眼里看到她晶莹剔透的耳朵,倒是有了转移她心神的主意。
倪裳娇声啼了一声,抗议说:“我在同你说伤心的事儿呢,你还欺负我。”
江之寒左手轻轻抓住倪裳的下巴,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动弹挣扎。也不说话,只是专心的进攻她的耳朵,轻啮她的耳垂,还不时吹一口热气。倪裳轻轻的捶了江之寒胸口几拳,但抵抗慢慢的弱下来,最后不再想那些烦心的事情,放开心神享受这一刻的温柔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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