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几句简单的问答,这以后倒是闭上了嘴,不再侃侃而谈。
一顿饭吃完,伍思宜倒是基本没有开口说过几句话,只是偶尔和姑姑咬咬耳朵,两人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出了中州宾馆,江之寒不想打扰人家家庭聚会,便赶忙告辞要走。
罗行长要送妹妹去旁边的宾馆楼休息,伍思宜搂着姑姑的肩膀,小声说了几句,又对父亲说:“我和妈说好的,八点半之前要回去。我先走了。”
罗行长沉了沉脸,没说什么。
罗月娟对江之寒说:“天黑了,思宜一个人走我不放心,你送送她。”
江之寒说:“好的,您好好休息。”和两人打了招呼,往外走。
两个人沉默着走在夏夜的路上,江之寒想着自己的心事,心里略微有些挫折感。他一度觉得自己改变以来,大人们都喜欢他,但忽然又有了深度的自我怀疑,好像几个最好的朋友的父亲对自己都不太感冒,心里有些郁闷。
伍思宜问:“怎么了,今天不开心么?”
江之寒说:“怎么会,我只是觉得打扰了你们家庭聚餐,心里有些不安。”
伍思宜说:“我爸爸初见谁,都不会很和颜悦色的,相处久了就好,你不要往心里去。”
江之寒说:“怎么会,你父亲很和蔼呀。”
伍思宜撇撇嘴,“得,别口不对心了。”
走到外面的大路,江之寒举手招了辆出租车。
伍思宜问道:“你不是喜欢坐公车的么?”
江之寒说:“怎么会?我不过是为省钱而已。我想你不是要掐着时间回家么,才叫的出租车。”
两人上了车,一路无话。到了伍思宜的家,从街上往上走还有四五分钟的路。
江之寒说:“我送你上去吧,天太晚了。”
伍思宜点点头,过了半晌,说:“认识你以来,今天好像话最少哦。”
江之寒啊了一声,“是么?我有时候反省自己,最近话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伍思宜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真的。。。。。。对你的打击这么大?”
江之寒问:“没头没尾的,什么意思呀?”
伍思宜幽幽的说:“说话也畏头畏尾了,公车也不愿坐了,这些。。。。。。都是和她分手的后遗症?”
江之寒一下子愣住了。
江之寒沉默着,他现在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提和倪裳有关的事。这个名字不出现的时候,他可以过很充实很正常的生活。但每当她浮现出来,胸口还是有点隐隐的痛,用心良苦的这么久的喜欢,毕竟不是一阵风,吹过了就消散了。
伍思宜说:“我们不是朋友么?”
江之寒说:“不是那么回事儿,不过有什么好说的呢。难道我要抱着你大哭一场不成?”
说着话,已经上了楼,到了伍思宜家的门前。
伍思宜说:“进去坐坐?”
江之寒说:“不用了,才打扰了你爸,就别去打扰你妈了。”
伍思宜说:“我妈还没回来呢,我不过是找个借口先走,想仔细问问你这件事。”
江之寒说:“你也知道了呀,就是这样的。分手了,结束了,没别的。”
伍思宜问:“为什么呢?"
江之寒说:“很复杂吧。如果一定要简单说的话,是因为他爸。”
伍思宜说:“不能回去了么?”
江之寒说:“很难吧,我。。。。。。也真的不想折腾了。而且,她的决心很足。我想,没有勉强的必要。”
伍思宜看着江之寒,眼睛亮晶晶的,“心里很痛?”
江之寒笑起来,“痛这么久的话,心脏病已经发作好多次了。好了,我又不是言情书中的纯情男主角。”
他顿了顿,说:“我们是这么好的朋友,你就别怨我没告诉你了。前段时间找你的时候,你不见踪影来着。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不能外传的。”
江之寒吸了口气,说:“为了这次分手,我掉了一滴眼泪。为此,我有些羞愧。所以,我下决心,绝不会为了这再掉第二滴眼泪的。”
伍思宜忽然说:“对不起。”
江之寒以为她在为自己难过,笑道:“好了,不要搞的悲悲戚戚的,倒像是你失恋了一样。晚安,我先走了。”转身下楼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伍思宜定定的站在那里,喃喃地说,对不起,之寒,我的诅咒终于见效了。
(多谢支持;提前说圣诞快乐了,如果你过圣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