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侍候盥洗梳妆,箴儿瞧见主子竟也在卧房内,气得简直不想跟安如说话,连汤都不要煮了,“您只管由着主子胡来,我这就撒手不问是非!好歹我们说话没分量,您这般不爱重自己的身子,谁又能帮得了,纵是这一回好了、没有伤着,下一回、下下一回,总也不能有个头了!”
说完背过身子,不肯理她。
安如红着脸听教训,等小姑娘不数落了,才讨好地笑道,“再也不敢了,每日喝四五次汤我也认了,也不同你斗气了,可好?”
末蕊这才推着箴儿出去,笑道,“快去罢,今日索性就给夫人煮一天的汤,还不罚了她的!”箴儿才愤愤不平地甩手出门去。
而何氏亦早已在花厅上等待,敬茶赏赐之类。早有媳妇从何氏那里取了元帕置于锦盒之中,拿与安如看。谁喜欢看那东西!
安如摆摆手,命人拿送与大夫人那边。看着何氏,一副懒散的模样柔声道,“我身子一向不大妥当,大姐姐那边免了我的省定之事,你自己过去沐熹院磕头罢,再去各个院子都走一走,也是个礼字。”一句不提繁生。气死你。
何氏恭顺地称了诺。
安如这才淡淡地瞟了过去:果然是个美人,连淡定的模样都惹人怜爱,白莹莹的身子一定很诱人吧。正想着,房跑出来个小丫头,跪在安如面前叩头,“主子问您什么时候进来服侍?”
下意识的,安如余光扫过何氏,瞧见她仍旧一副淡定模样,不由得心中一个疙瘩。看着她柔顺的模样慢慢离开,安如心中泛起波澜:我,要同这样的人争男人了么?……
世风日下了。
也就迷茫了起来,争男人?多么刺眼的词。安如自嘲地笑了笑,款款走进卧室,瞧见繁生还赖在床上,自己也爬进帐子里,藏在他怀中,说不出的惆怅眷恋,“繁生,你要是不待见我了,能不能放我走?”
这句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既然不爱了,何必要留下来看着他同别人恩爱……既然爱着,就不要轻松的说离开。
圈着他,安如闭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
繁生抚上她的烟眉,她娇嫩的唇瓣,感受到她从外面带来的冷气与疏离。不喜欢这种的她,要对这他笑对着他嗔对着他毫无顾忌,不喜欢那些莫名其妙的距离感。下意识的,繁生将安如往怀中紧了紧。
方才外面的话他也听见了,竟不知这娇人儿身子还未好。
一时想到寒露那一日晚间的荒唐来,心中懊悔渐渐升起,想着法儿一定要把这女人捉定!于是蹑手蹑脚的起身,到外面唤了末蕊将外院的安庆叫了进来,如此这般的吩咐,才算放心。转身又进了屋子睡下。
过了一阵子,何氏各处叩拜回来,换了一身家常的衣裳,便来到安如这里立规矩,倒把末蕊弄得不上不下,劝她说,“三夫人才吩咐了,说你回来了便去后面休息,不必来回。”
何氏却盈盈笑答,“奴都省的,只是初来乍到,不敢乱了规矩。”
碧珠听见后也走了过来,两人见过礼,道,“这里没什么规矩,主子在、主子的话就是规矩,主子不在,三夫人的话就是规矩。”
何氏低头不语,受了委屈一般双手作弄着裙裾。
末蕊二人见了,都无语,相视无奈,只能随她去了,因道,“你要在这里立规矩,我们也不好劝,只一点你千万记住,若是犯了忌讳,谁也救不了你!”
何氏抬起头,微微一笑,那精巧的面庞越发的好看,“姐姐请说。”
末蕊叹了口气,指了指套阁同小书房的小门道,“这两扇门没有传唤不能进去,即便是传唤,也有人服侍,你不用理会。”
何氏暗暗吃惊,问道,“那爷——”
“这个你不用管。”碧珠笑道,“三夫人会亲自服侍爷,咱们只要把三夫人侍奉妥当便可。”
何氏低头称诺,仍旧立在花厅上一动不动。
及至中午,太阳又开始火辣辣的,安如才懒懒哼唧了一声,翻个身,要叫人进来。睁开眼,瞧见繁生还在自己身侧,不由得笑眯了眼,扑了上去舔着他的鼻子,“好没脸,竟跟着我赖床!”
繁生禁不起小女人的挑逗,那种冲动来的十分迅猛,不由分说佯装着就要提枪上阵,还埋怨道,“你点起来的火,给爷灭掉再说!”
安如这一回彻底没了力气,软趴趴地被举在上面,两体并贴合密无度,香汗流的到处都是,被挑逗地摇头呜咽:“不要了不要了……”
繁生心中一软,亲着小女人哄了一阵,又屈尊抱着她进入浴盆慢慢洗了一番,少不得偷香窃玉暗爽非常。一直磨得安如就要崩溃大骂了,繁生忽而附耳咬着那白嫩的垂珠说了一句悄悄话,顿时安如疲惫的双眸发出闪烁的光芒来,耀地繁生简直要失神!
安如却来了精神,一连问了好几个“当真”,忽而想到什么,又蔫了下去,看得繁生奇哉,待要问,安如却道,“水凉了,咱们出去罢。”遂彻过巾子互相包裹着,往小间寻衣裳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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