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曲,众人听得倒也惬意。
及至何氏这一段,安如吃着茶,含笑打量她上下,那眼神中一段幽愤怎能看不出?心中虽有不忍,可不将这女人的心气打压下去,早晚要出事,只能咬牙将她这般辱羞,倒也文雅一些。安如自将本身骂了无数遍,做了叉叉还要立牌坊——
何氏上前朝众人万福,半蹲着笑道,“奴不懂的这些音律,不过往日里倒也听过一两首曲子,便为夫人姨娘们助个兴,且作一乐罢。”
安如笑着点点头,“很好。”
何氏再福了福身子,退回同小燕儿道,“《金缕唱》那一段。”
小燕儿轻手绕弦,转轴拨弄,何氏柔声便徐徐唱来,盈盈爽利芊芊动人:
“柳荫新蝉闹人心,流萤飞雨园,彩蝶戏鸾惊飞燕,绕过三五丛,菱角又熟,归人已晚……”
唱过一段之后,安如倒没怎么样,却把二夫人等听得君一片沾巾拭泪的,忙问,“二姐姐,怎么,她唱得不好还是?”
二夫人以帕拭了眼泪,摇头笑道,“不是不是,是这曲子,闹得人失神了。知那一句:西风秋凉,芳草边,流年换。”
又顿了顿,才朦胧着泪眼解释道,“妹妹可能不知,我同柳氏她们都是这水乡的女儿,自嫁入这府内,再无踏足外土,一听见乡音水意的,又恁的好词句好意境,这心里——”声音再度哽咽。
安如了然地点点头,“果真呢,若是有人同我唱一曲《满江红》,我必定也是要哭的。”
孟氏问道,“《满江红》?可是北边的新曲子?”
柳氏排揎道,“才惹了我们,你又去惹她,当真今日要大哭一场?!”
众人一笑,自然无事,安如再不敢让何氏唱了,只叫她拿板子打节拍,小燕儿又重新莺莺燕燕地弹唱起来,场面方恢复一般,说笑起来。
及至天色黄昏,众人在如意馆用了晚膳,漫哥儿闹着又要好几样儿点心才罢休,二夫人搁着老脸再来求安如,哪里会不肯的,只是今日吃剩的且让漫哥儿抱着回去,明日厨娘在过来,学一学自是无妨。
这一来二去倒是二夫人看的明白了,不同安如叫劲,私下说了些贴心的话,饶那些闲言碎语,自己明白这三夫人只是与你避重就轻,便重新有了计较,此是后话。
当天夜里繁生回来时候安如才沐浴毕,累怏怏地仰卧在套阁的美人榻上,末蕊与菱儿帮着按摩手脚,都在抱怨,繁生不等丫头掀帘子自己先进来,“坐着,我自己来。”
当即摆手褪了外套,坐了过来,末蕊让了地儿,与菱儿退开。
安如也就坐着不动,抹着他额头细细地水珠笑道,“这天气都能出汗,可见你走的急,黑漆漆的路,仔细扭了脚。”
繁生不满,“别岔开话,方才你们说什么了,怎么就能累成这副模样?”
正巧箴儿端了汤进来,繁生瞧见,便笑问,“不是给我的罢。”
安如嗔道,“没你的份,要渴了,倒茶去。”说着,从末蕊递过来的接着,一口喝干,送了回去,对繁生道,“还不是要养这个多病的身子,大姐姐说了,病不好,便不罢休,这帮小妮子倒听话,一日三回的同我灌汤喝,生怕我瘦得跟杆儿一般了。每日里还吃着药丸,我要大胖了怎么办呢。”
繁生探手进来摸了摸,羞得安如拿手就抓,可怎么挡得住?
丫鬟们早见机轻轻退了出去,繁生笑道,“哪里就够,还得再胖一些才好。”
安如瞧见繁生早已是旱地三千里,自生日至今约有二十余天了,何氏那一晚倒也玩了一回,可怎么能解他的馋?!
心知这家伙忍地够了,便揉身藏进他怀里,勾着那人的脖颈笑道,“好哥哥,还不能够呢,怎么办,急死你了?”
说着就把手极准、熟捻地握住繁生下面那话儿,娇滴滴笑道,“这样可好?”于是松松紧紧地帮他揉捏起来,激得繁生呼吸一促,抱着小女人就进了里屋,翻江倒海去了。
安如紧守分寸,只肯用手帮他疏导,说什么都不要他进来,繁生苦苦求着也不肯,到最后也只能逼着小女人这般胡来。
倒腾两三次之后,繁生不晓得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本小画儿来,让安如寻来几颗明月珠子置于床头,明晃晃耀着,非逼得搂着这女人看完,一幅幅讲过去,时而在她耳边多说几句,再摸一摸、捏一捏,勾得小女人满脸臊红,直答应了身子一好就同来如此这般。繁生才得意地放过今晚,交肩并体地睡了。
真是一着不慎,遗祸万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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