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身伤痕的金御风出现在金禁城时,金昊羽真的生气了,据当值的小太监后来说道,那天龙颜大怒,惊得烛火都是摇晃不停,皇子寝殿里竟比外面那凛冽的暴风雪还要冷,而让那些太监们想不明白的是,盛怒的皇帝当时竟没有立即发落高仓河一门。
而大皇子当日身受重伤,宫里忙得是昏天黑地的,众人也因为皇帝那紧蹙的眉头而提醒吊胆,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脑袋就没了,一时间宫里笼罩着灰灰的云层,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口。
可就在这件事情发生的第三天,一道皇榜让平静已久的大金国沸腾了……
“皇上要让流落民间的儿子行归宗礼,并且那日就将确定太子之位,一时间朝廷这边是炸开了,可民间却处处洋溢着欢愉,立下太子之位,大金有了后继之人,子民们再不用担心夺位之乱。
那日,当金昊羽看见一身血污的金御风时,顿时勃然大怒,手用力拍在案几上,将拇指上那平日里最爱的翡翠扳指碰的粉碎。
金御风却平静地好似那井中之水,淡淡看了眼了自己父皇,轻声道:“这样的伤不是一两次了……”
淡淡一句话,却将素日里强硬的他震得后退,回想着自己当日的不确定,竟让自己的儿子流落在外,以至于受尽苦难,金昊羽眼角的细纹越发深邃了,矍铄的双眸顿时黯淡了不少,毕竟,他也是一位父亲,自己儿子今日这般,心里痛却不能表露出来,加上金御风那句话,生生将他的心用力捶打着,闷声的痛却要死死咬住。
“风儿,你还怪父皇?”金昊羽真的老了,至少心已经柔软了许多,此刻,他要的不过是属于他和儿子之间的亲情。
“若是怪你,当日就不会进宫救你!”
伤口处不时出来撕扯的痛楚,让他额头上的汗水一直往下滴,大冬天的竟叫人感觉是在三伏天。
“那你为何要阻止朕问罪高家?”
金御风冷冽的眸子力散发着薄怒,却很快消失了,顿了下,他直视着金昊羽,“你能治他们个满门抄斩?若这件是不是发生在儿臣身上,那你会灭了他全家?”
经历了这次变故的金御风想法已经完全和以往不一样了,他彻底明白了权力对于一个男人的重要性,就好似这次,若他仅仅是普通百姓,那决计不会有云礼谦一直的暗中保护,自然就不会获救,而事发之后,若他不是皇子身份,那些禁军又怎么会听命与他?
经过此番后,金御风再也不是大悲寺那个孤高傲然的觉痴,他已经明白了作为皇子的义务和责任,当然,更多的是曾经被浮云包裹的欲望,如今就这样被撕开的裸露出来,现在的他对于权力的妙用深有体会。
他想要守护好叶子,可男人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要不就是拥有了超强的武功,要不就是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从小骨子力就心高气傲,既不愿意向人低头,也不愿意做个晦光养韬的懦夫,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真正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一次是因为叶子那倾国容貌而惹出的乱子,金御风明白,这是第一次,却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于是,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下定决定要取得太子之位,不为什么,仅仅为了将来无人敢垂涎叶子的美貌。
金御风性子里的冷是天生的,无论如何也改不了,即使面对金昊羽,言语间仍旧是带冰夹霜,在一旁侍候的太监听来,这无疑是会惹怒圣颜的,于是都是暗自抽气,替这位新来的主子担心。
金昊羽却没有生气,反而因为他的话而思索,静静的空气里弥漫着一丝紧张却又多了几分亲情。
过了一会儿,那金昊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赞赏地看着金御风,“这么些年,是苦了你,只是朕却有些庆幸,大悲寺磨练了你,叫朕想起了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那么父皇觉得儿臣的大任是什么?”金御风就这么赤裸裸的问他,没有丝毫避讳。
金昊羽微眯了下眼,带着深究注视着他,“你这样和朕说话,就不知道犯了大忌?”
胸口闷痛的难受,索性金御风下了床不再躺着,淡淡道:“若对你都要讲避讳二字,那当初就不该相认!”
金昊羽愣了下,心里有一层东西,瞬间融化,这么多年来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高处不胜寒,君王是不可以有喜怒哀乐,不可以将心事说给仍何人听的,包括自己最爱的女人,一旦这样,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的,于是,继位后的他早就忘记了亲情为何物,曾经有过悄然的渴望,可后来却都忘记了,直到此刻,那包裹着帝王心的冰层就轻易地被这么一句话而溶解。
那融化的冰层很快汇成心中一股暖流,好多年了,这样的感觉还在母后将他拥在怀里拭擦汗水时有过,他静静看着金御风,那眉眼间的桀骜不驯不就是当初的他么,原本犹豫的心此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风儿的重任便是大金!”
金御风眼中一亮,却很快消失,深深吸了口气,顿了下,才又道:“儿臣绝不负命!”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朕的骨血,骨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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