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仪殿内,笙歌撩人,舞姬身姿婀娜加上美轮美奂的舞台,犹如仙境一般,可众大臣却具都是无心享用这美妙时刻,一个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牵扯出的笑容都是干涩的。
金昊羽自进来后就在帘子后面歇息,喝了口宫娥呈上的参茶,祛除了在外面沾惹的寒气,长舒了口气,一脸笑意看着正握着暖炉的如妃。
“外边这些人你怎么看?”
如妃低首,玉葱般的十指想是刚在外面受了寒,微微有些发红,食指指腹轻轻摩挲着鎏金暖香炉,淡淡的茉莉花香从随着热气慢慢浸润在空气中。
“臣妾看着他们都好!”如妃语气很淡,像是一切都与她无关。
金昊羽挑眉,双眼注视着他,一副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的样子,可她却对上他的眸子,轻轻一笑,朱红的唇饱满而晶莹。
“皇上知道臣妾不喜吵闹的地方,还望此刻让臣妾退下。”
有那么一刹那,金昊羽心突地跳了一下,就因为那昙花般的一笑,虽然是那么没有生气,可下一刻,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刺了下,对于一位妃子这样不识抬举的举动,他本该是生气的,可面对她,他却无法动气,空有不留痕迹的痛。
“嗯,今儿辛苦你了,回去好生歇着吧……”
如妃剪水般的杏眸中闪过一丝解脱,还不叫他察觉,就已经低头行了退礼。
见如妃离去的背影,金昊羽低声叹息了下,很快又恢复了那神采奕奕的样子,手里拿着刚才如妃留下的流金暖香炉,对于刚才如妃说的那么句话只轻声道:“聪慧丝毫不减当年啊……,今日大家的表现都是合情合理,只是……以后的事儿还多……”
想到这里心里竟有些闷闷的,索性只带了太监到外面走一会儿,才走出蓬仪殿就瞧见画廊处站着金御风,肃然的模样立即温柔了许多,带上了慈父的光泽,“这孩子随朕,就是坐不住!”
“小安子你瞧太子和谁在一会儿啊?”
跟随着他的太监忙举目远眺,只见金御风身边站着一个身材娇小随从打扮的人,从那衣着看来应该就是嘉靖王身边的人,唐安忙上前回禀:“回皇上话,那人应该是六王爷带来的随从!”
金昊羽也打量着画廊处的人,竟觉得那身形很是熟悉,只是一下子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听总管太监唐安说了才又想起了嘉靖王。
“是了,你不提,朕到是没有想到,今儿怎么不见六弟,他平日里性子甚至顽劣,遇上今儿这等好事怎么不上朕这来讨个东西?”
“恐怕是王爷顾忌今日皇上诸事繁忙不忍来打扰吧!”这唐安自八岁就跟随着金昊羽,可以说算是他的心腹之人,也可以说是整个大金国最了解他的人,听他这样说来,也就知道他心里所想,忙又对金昊羽说道:“不如奴才这就过去问了那随从,看看王爷此刻在哪里?”
“嗯,那你过去吧!”
这头,金昊羽和叶子正起了争执,叶子因为想要脱身,情急之下竟说出了那逼他之话,而金御风却毫不犹豫对她做了承诺,弄得她一时间有些不好下台,只好咬牙骗他说若是事情了了,她就随他进宫。
等二人察觉有人过来时,那唐安已经离他们仅有几步之遥,叶子此刻也是避无可避了,金御风抬眼望去,却见金昊羽正站在不远处。
那唐安刚上前来请安,金御风就打断了他的话,“就说外边天气寒冷,孩儿担忧父皇身子,还请父皇移驾侧殿。”
唐安眼神晃动了下,瞟了眼叶子,心头一颤,忽地忆起,眼前这人就是当日进宫救驾之人,听得金御风清冷的说话声,忙收敛了心神,“是,奴才这就过去!”
回来的路上,心里却想着,果然是两父子,怎的说话都这么像!
金御风见那唐安小跑着回去,将话带给了金昊羽,下一刻金昊羽就望向他这边,然后转身就离去了。
叶子在见到那金昊羽的身影时,心头就震了一下,又听金御风对太监说的那番话,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忙对他说:“既然你答应了我,那现在就让我走吧!”
金御风摇头,“现在不成,跟我去个地方!”
“哪里?”
金御风没有再给她解释,箍着她的腰,带着她就朝前走去,叶子的双脚几乎是处于游离状态,心里十万个不愿意,可此刻奈何这是力量的较量,自己除了横眉冷对,似乎没有其它好的办法了。
一路上,金御风像是在疾驰一般,脚下似乎生风,叶子心里诧异,“他这伤好的可不错!”
“你若是要带我去蓬仪殿,那我发誓,今生不会再理你!”
金御风低头看了一眼,嘴角挂了挂,竟叫叶子有些目眩,“唉,这笑,总是这样叫我没有办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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